“咳咳！”
大祭司大口咳血，不可思议的看向凌九霄！
他没看帝印！
因为强如大祭司，都不敢直视帝印！
由此可见，帝印的确是强大无比！
“你最好住口。”
纪元之龙提醒大祭司。
虽然它同样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大祭司对他们抱着恶意，这一点毋庸置疑。
因此，它对大祭司是没有任何好感的了。
何况，如果大祭司处于巅峰，或者没有伤势，纪元之龙同样没有十足的信心吃下对方。
可是，现在大祭司不在巅峰，甚至受了重伤，那么可就怪不了他了！
大祭司敢怒不敢言。
因为他已经处于绝对的劣势。
尽管纪元之龙应该不敢杀他，或者说还杀不了他，不过他不敢赌这一种微小的几率！
万一对方敢呢？
肯呢？
大不了就是提前结束大祭司在这个纪元的使命罢了。
所以，大祭司选择沉默，免得激怒纪元之龙。
大祭司愿意乖乖配合，纪元之龙同样松一口气！
不得不说，现在的场景有点诡异啊，如果可以，还是不要节外生枝为好。
毕竟，凌九霄的这一物件是什么意思，它都不清楚。
可是，此物让纪元之龙不敢直视，应该比起它想象的，还要神秘莫测！
“话虽如此，它的出现，好像连凌九霄自己都被震惊了……”
纪元之龙若有所思。
不过，它不怀疑凌九霄和自己是一伙这一件事！
凌九霄为人还是值得相信的。
正是如此，在让大祭司闭嘴之后，它继续沉默不语了。
“你有着自己的灵性？”
凌九霄沉默少许，道。
这是他竟敢深思熟虑之后，得出的一个结果！
帝印不是死物，甚至不是自己诞生出来的东西。
它是一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依附在自己这里了的力量！
在自己合道的时候，趁机显现出来，化作了现在的帝印。
要是如此，就能解释清楚，得到帝印之后，发生的种种了。
“对。”
少许之后，帝印回话。
不过，这一道声音直接在凌九霄的心间响起，是对方特意回答自己的。
“果真如此……你是谁？”
凌九霄直言问道。
“我？我同样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帝印唏嘘不已。
这让凌九霄非常懵逼了。
这又是几个意思？
不记得自己是谁了？
真的没有在唬他么？
“怎么？认为我在骗你？”
帝印淡淡说道。
“这个倒是没有……只是你什么时候记起了这些事情。”
凌九霄问。
“大概在十年前吧……我突然醒来，发现已经在你的体内了。”
帝印回忆了一下，道。
这一番话让凌九霄面色古怪！
怎么这一件事由对方的口中说出来，显得如此奇怪的？
不过，这些都是细节，不需要如何在意，凌九霄接着问道：“那么一些举动，是你意志使然？”
“对，就是如此……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你问我，我同样给不了你答案。”
帝印悠悠说道：“因为，我只是一件物品罢了。”
这话凌九霄同样没法接啊！
帝印看上去，根本不像是物件，它仿佛有着自己的意志。
“如何了？”
苏芮不禁问道。
其实，按照常规操作，苏芮是不应该打扰凌九霄的。
但是看着凌九霄这么怔怔出神的样子，她实在忍不住问上一问！
如果是出了事情，她还能帮着解救一二呢！
“我没事。”
凌九霄轻轻摇头：“我只是在还它对话。”
“它？”
苏芮想要抬眼看去，但是本能阻止了她！
“这是什么物件？为何如此恐怖？”
藏天老人不由问道。
“这是我的东西，叫做帝印……嗯，虽然现在我都不清楚，它到底还是不是我的了。”
凌九霄无奈一笑，道。
可不是吗？
帝印突然会说话了，还说出了一些之前的来龙去脉，凌九霄都很怀疑，帝印还是不是他的了。
“放心，我还是你的……因为不管你是如何得到了这种力量，我已经是你的了，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帝印如是说道。
“我应该感到高兴吗？”
凌九霄哭笑不得。
“你应该感到高兴。”
帝印给予肯定的回答。
“你之所以变化，其实还是因为这个世界？”
凌九霄眼睛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道。
“没错，这个世界，这个纪元，和我本来的主人，有着很大的关系。”
帝印颔首。
隐隐间，凌九霄看到了一道稚童人影。
显然，这是帝印的灵性化身！
“这个世界，将会变成什么样子？”
凌九霄模棱两可的问道。
虽然是模棱两可，可是凌九霄知道，对方一定懂得自己在问什么。
果不其然，帝印直接回答：“这一世会不同，会真正终结……而你，就是关键！”
“我就是关键？”
凌九霄愕然不已。
“其实我想起了很多东西，但是没有被想起的，更多！”
“我想起来了，这个世界的存在，或许和我本来的主人有着很深的渊源，甚至就是主人一手造成的！”
“而你，和我的主人，同样有着巨大的关系！这样就能解释，为何我会出现在你这里，而且本能让我臣服于你了！”
……
帝印滔滔不绝的说道：“你应该见识过我的本事，能让我臣服，绝对不是简单的事情。”
凌九霄深以为然！
一出手就镇压全场的存在，说是能够随随便便降服，这一种话就是说出去都没人相信的吧。
随后，帝印又将一些隐秘的事情，一一说出，告诉凌九霄。
它认为应该告诉凌九霄，此乃本能使然！
本能，又是本能！
正是如此，帝印方才认为，自己会不会本来就是凌九霄的东西！
若非如此，岂会主动臣服于凌九霄呢。
除此之外，根本没有合乎情理的解释了。
“嗡！”
说完，帝印好像变得疲惫了，滴溜溜的转动一圈，回到了凌九霄的体内。
见此，众人久久不语。
凌九霄同样沉默了很久很久。
“凌九霄，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纪元之龙同样沉不住气了。
它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现在凌九霄沉默不语。
“这个纪元还没有到终结的时候……”
了解前因后果的凌九霄，喃喃自语。
“没到终结的时候？”
纪元之龙瞳孔一缩，道：“此话怎讲？”
“我说不清楚……我只能告诉你们，这一世不同的，会迎来真正的终结！但是，由于这个纪元曾经被人斩断了，所以你们只能选择，跳出纪元，或者成为彻头彻尾的历史！”
凌九霄如是说道。
“彻头彻尾的历史！”
众人心神一颤。
“意思是，你们的文明不会被延续……九天大陆已经习惯了没有空白万年，哪怕你们回归，你们融合，都是被九天大陆吞噬，融合而已，你们争不过九天大陆的！”
凌九霄无奈一笑，道：“我起先都想不到是这个结果，现在知道了，我同样不会勉强你们……你们自己说准备怎么办吧！”
纪元之龙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说的，是真的吗？”
大祭司突然说道。
他一直沉默，旁观全程。
帝印和凌九霄的对话，他想到了一些！
只因在历代大祭司的记忆之中，曾经有过帝印这种感觉！
所以，大祭司认为，凌九霄、帝印，还有这个纪元，应该有着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现在凌九霄坦白一切，他更加确定了，就是这么一回事！
“真的，我没有骗你们的必要。”
凌九霄正色说道。
哪怕这是大祭司，他同样不介意告诉对方真相。
因为要作出选择的，就包括了大祭司！
“其他的人呢？”
苏芮忍不住问道：“他们会怎么样？”
“成为历史之后，如果运气不错，就能融入九天大陆，有着一定几率转生，只是运气不好，那么就是成为历史了。”
凌九霄深吸一口气，道。
对此，苏芮没有表现出任何的难过：“这不奇怪，即使是活在世上，同样不清楚自己有没有所谓的来世，所以能够好好活出一世。还有些许转生的机会，已经足够了。”
“你能这样想就最好……”
凌九霄欲言又止。
其实，他想问问苏芮有没有兴趣跳出这个纪元。
不过转念一想，现在问苏芮这个问题，好像有点言之过早了！
苏芮成为荒主的时间不长，简单来说，就是她这一世都没有好好过完呢，就问她来世如何，未免有些过于残忍了！
“放心，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我不会后悔的答案。”
苏芮目光炯炯，道。
她某些时候，和凌九霄还是很心有灵犀的。
“那么你们呢？”
凌九霄问余下的人。
这包括了纪元之龙、藏天老人、苍穹镜还有白山黑水等等。
这些都是纪元世界的最强者了，他们有着选择的权力和资格。
“这些之后再说吧，毕竟……真正要做抉择的时候未到！但是既然提及了这一件事，应该有说，想要跳出纪元，又应该是个如何做法的吧？”
纪元之龙沉吟半晌，道：“我想知道，答案和我想的，是不是一样，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