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灵子脸色一变，没想到凌九霄只是置身局中，就洞悉了这么多的关键线索。
“其实你和药神鼎在谋划什么，我没有兴趣知道，既然不需要亦步亦趋地将棋局下完，就结束这一关好了。”
凌九霄落落大方地说道。
“可以。”
药灵子紧绷的神色徐徐放松，道：“既然你想，我就如你所愿。”
“很好。”
凌九霄满意说道：“其实，重中之重，还是三心……药石之心、丹妖之心和丹魔之心。仅仅三心汇聚，应该还不足以破局，若是如此，未免太没有难度了。”
“的确，破局关键，不在这里。”
药灵子看了一眼在自己出现的刹那，就已经被定住的药珊珊，道：“你且跟我来。”
语毕，他抬手扬起一阵无形之力，将凌九霄卷在其中，飘然而去。
在他离开的瞬间，惊怒的药珊珊忽然动了起来。
“咦？”
看着空空如也的殿堂，药珊珊怔了一怔：“人呢？”
……
“嗡……！”
一个空间缺口毫无预兆地出现，药灵子、凌九霄一前一后走出。
“嗯？这里……。”
初来乍到，凌九霄顿时色变。
他处于化凡之中，没有修为，但是却能动用灵魂之力。
通过自然散发出去的灵魂力量，凌九霄感受到了一阵恐怖的气息。
这等气息宛如直面梵祖、古祖一样恐怖。
他视线扫动，很快找到了气息的源头……一个充斥了光和暗的巨大漩涡！
足有万丈大小，给他的感觉，就像古祖化作万丈高大，鏖战八方，相当恐怖。
一举手，一抬足就能毁去百万疆域。
“这是什么！”
凌九霄惊道：“竟有灭世之威！”
“此物名为世界本源，而这里，其实又不是叫做小生死药海。”
药灵子略一沉吟，告诉凌九霄事实。
“世界本源？”
“不是叫做小生死药海？”
这下子倒是轮到凌九霄懵逼了。
“所谓的世界本源，是指可以孕育出来一方位面的东西。”
药灵子简单解释。
“一方位面！”
饶是凌九霄心理素质绝佳，听到这话还是眼珠子都瞪大了。
因为九天大陆正是一方位面啊。
还有幽冥大陆，同样是一方位面。
“所以我说这里其实不是小生死药海。名字，仅是一个掩饰，不代表什么。”
药灵子慢条斯理地说道：“个中涉及太多太多，你现在最好不要知道，免得自误。”
“哼……我同样不想知道。”
凌九霄轻哼一声，道。
的确如此，他虽然感兴趣，但是太过麻烦而又没有半点好处的事情，还是不要告诉他为妙，免得自寻不快。
“总而言之，药石之心、丹妖之心和丹魔之心的确是关键，这一点你想得没错。”
药灵子悠悠说道：“另外，杀帝的负面情绪，是我故意放进去的。”
“故意放进去的？”
凌九霄眉头一动。
“其实你的比喻很好……这是棋局，杀帝的负面情绪，说不上棋子，是一粒乱入的灰尘，可他曾经属于杀帝，知道一些秘密，要是被后来者遇上，可以警醒一二。”
药灵子大有深意地说道：“你和他有因果关系，进去就遇上了，实在出乎意料之外。”
“啧啧……药石之心、丹妖之心和丹魔之心是关键，为何你不备好在此，等到小爷我来了，就动手帮你炼化。”
凌九霄咂了咂嘴，不以为意地问道。
“我之前就和你说了……我乃是这里的灵性聚集体，哪怕这方天地不是所谓的小生死药海都好，这一点依然不变。”
药灵子笑容苦涩：“若是棋盘，又如何在盘中取出棋子？”
凌九霄若有所悟：“不过，你说了这是世界本源，按理来说，不是孕育一方位面才对吗？为什么反而会毁灭这方洞天之地？”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了。”
药灵子表情无奈：“起先谁都没有在意它，同样不觉得它会是世界本源……正如你所说，世界本源，理应诞生一方位面，可它带着的是毁灭，而不是诞生，更加不会有人认为这是世界本源。我能说它刚刚出现的时候，只有拳头大小吗？”
“可是，它的确是世界本源……在衍生出来的时候，缺少了一些东西，继而走向了反面，不是诞生，而是毁灭。”
药灵子语气沉重：“好在，三心可以勉强弥补这一缺陷，但是需要有人去做这一件事，试着融合在一起。如果成功，将会受益无穷。”
“太难了。”
凌九霄摇头摆手。
即便对于世界本源不清不楚，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眼前漩涡的不凡。
这让他和古祖一对一正面肛一波有什么区别吗？
送死的事情，他不要干！
除此之外，他在杀帝负面情绪里面得到的三心奥妙，大概又是假的，或者有什么致命缺点，你不去做还好，一旦做了，估计必死无疑。
找死的事情，他向来不干。
作死的话……视情况而定，还能作上一作。
“若不完成，你不可能离开这方天地。”
药灵子似笑非笑。
凌九霄眉头一皱，这样岂不是坑他了么？
又或者说，一直在坑药系弟子。
“不要觉得我坑……在你之前走到这一步的师兄师姐，全都清楚后果的，同样给了他们退路，真正选择退走的，很少很少。此乃大机缘，大造化，你是知道太多情况，深谙它的恐怖，所以要退走，若是平常，估计你无论如何都要试上一试吧。”
药灵子不以为耻反为荣，道：“机缘险中取，造化险中求……假如成功，胜过你往昔得到的绝大多数造化。”
凌九霄的经历药灵子还是猜到一点的。
定是得到过神王之上的人物传道，否则怎会厉害至此，恐怖如斯。
因而，你说绝对胜过他得到的一切造化，就有点夸大了，绝大多数倒是形容得恰到好处。
“容我考虑考虑。”
凌九霄默然许久，如是说道。
“这是当然。”
药灵子爽朗答应。
反正药石之心药国可以交出，丹魔之心还是要他亲自去取，此事急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