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捻着她的下颔，目光中满是虔诚：“从今往后，你便是本王的女人，对内你是王妃，对外你是侧妃，本王此生……唯你一人。王妃是你，侧妃，亦是你！”
她伸手接过他递来的合卺酒，抿唇道：“君久渊，我是走不掉了，是吗？”
君久渊定定地望着她：“是。”
苏芷晴仰头喝下酒，将其搁在了一旁的桌案上。
君久渊随手扔掉了手里的酒盅，将她压到了床榻上：“你就……没什么要同本王说的吗？”
苏芷晴心跳不自觉地加速。
他的那张脸本就生的极其俊美，平日里冷若冰霜之时，她瞧着尚且走神。
眼下他满含深情地望着她，欺压下来，又叫她如何自控？
她是更爱自由，爱山水，可不代表她不爱男色，不喜欢他。
她是喜欢他的，不然又岂能一次又一次被他惹得沦陷而不自知？
苏芷晴呼吸一点点加重，一时间脸颊滚烫。
“成王殿下！此乃侧妃居所，十六爷正在里面和郡主行礼，还请殿下回避！”
屋里的暧昧在一瞬间被打破，苏芷晴也立刻回过神来，伸手推开了他。
君久渊并未逼迫于她，见她反抗，顺势便后退了一步。
她是将他忘了，却没忘了成王。
明明方才她还沉溺其中，偏偏听见成王的声音，便推开了他。
君久渊面上没有神色，无喜无怒，只负手看着她，沉声道：“今日你累坏了，早些休息吧。”
说完，他转身走了出去。
苏芷晴看着大敞的房门，不知为何心情也跟着空了一下。
她起身，跟着走了出去。
……
院子里，君久渊一身红色喜袍，俊美之中多了几分魅惑，他负手走了出去。
“贤侄，今日是本王大喜的日子，你这是做什么？”
君天宸目光掠过君久渊，看向了他身后的苏芷晴：“我是带她走的。”
君久渊嗤笑：“贤侄真是说笑了，她是本王的侧妃，你又凭什么带走她？”
“若她自己愿意跟我走呢？”君天宸拧了拧眉，俊朗的脸上满是坚定，“秀柔姑娘，今日只要你点头，本王拼死也会带你离开这里。”
三年前苏芷晴的悲剧，他不希望再来一次。
君久渊是个没有心的人，他身边的女人自然也不会幸福。
“当初是本王带你来到这个是非之地，将你卷进了这般是非之中，本王不希望再错下去，也不想你因此断送自己的一生。”
“战王妃不该是你最终的归宿，本王带你离开这里，离开京城，外面天大地大，你去哪都可以。”
苏芷晴静静地望着眼前的两个人。
这是她离开这里最后的机会，只要她点头，君天宸就一定会带她走。
她淡淡地望着君久渊的面容，自始至终她不曾在他那张俊美冷漠的脸上看到一丝一毫的挽留。
他就那么面无表情地立在那儿，冷漠如神明，和方才在屋里对着她深情沉溺的样子判若两人。
她看不懂他。
可她知道，一旦今日她跟着君天宸走了，便等于是打了战王府的脸，是彻底的决裂。
姜国和君久渊，还有和平盟约签订着。
她若是就这么一走了之，君久渊大可推翻盟约，于国于民都将不利。
他愿意放她走，是一码事。
可她跟着君天宸走，就又是另外一码事了。
“成王殿下，多谢你的好意。”她走上前，温柔地挽住君久渊的手腕，神色疏远又有礼，“如今我既然嫁给了战王，便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我是不会跟你走。”
“殿下请回吧。”
君天宸望着她那挽住君久渊的手，只觉得刺目，明明她只是苏芷晴的一个替身，明明他心里清楚明白，为何这般亲眼看着她走向另一个人，他心口会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憋闷感。
“你当真想好了吗？”君天宸开口道。
苏芷晴微微颔首：“我想好了，想的无比清楚。”
君天宸只觉得喉咙干涩，他点了点头：“好了，本王知道了。”
“既如此，那就祝战王、战王妃，百年好合！”他拱了拱手，转身离去。
望着君天宸离开，苏芷晴下意识地松了口气，抓住君久渊手臂的手也跟着松了。
君久渊转头望着她：“为何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