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雨霖听到许长山的催促，出声道：“张支、许支，不好意思！”
“我虽不知你们问这个号码的用意，但想来一定和夏总裁绑架案相关，我得想清楚，才能告诉你们答案。”
这话没有半点问题，许长山沉声问：“既然如此，你现在应该想清楚了？”
“是的，许支，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施雨霖信誓旦旦的说，“总裁用这个号码给我打过一次电话，接通后，她就说打错了，随即就挂断了。我以为这是她的新号码，于是就顺手存在了手机里。我手里存了两个她的常用号，于是就在这个号码后面标注了一个3，用意区分。”
张翰听到这话，立即翻看施雨霖手机电话薄，里面确实还有两个总裁的号码。
放下手机，张翰沉声道：“施秘书，我们正在侦办夏东诺绑架案，这个号码和案件关系密切。”
“你提供的这个信息非常重要，你再仔细思考一下，必须给我们一个明白无误的答案。”
施雨霖轻点一下头，柔声说：“好的，张支，我刚才没有立即回答，正是知道这事非常关键，才慎重考虑的。”
张翰轻点一下头，示意手下人将施雨霖的茶杯里续上水。
施雨霖轻道一声谢谢，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水，一脸严肃的思索起来。
五分钟后，她将茶杯轻放下来，一脸笃定的说：“张支、许支，我想清楚了，这事的经过就是这样，一点没错。”
“总裁只用那号码给我打过一次电话，从此以后，再也没用过。”
“如果不是你们问起这事，我早就忘记了。”
许长山听到这话，出声问：“后来，你有没有问过洪菲儿，关于这个号码的事？”
“没有！”施雨霖一口回绝，“总裁的性格非常强势，她不喜欢别人过问她的私事。这点公司里的人都知道，我作为她的秘书，更不敢多嘴多舌。”
许长山伸手拿出一张纸片，出声道：“施秘书，我这有一段话，请你以说话的语气，将它读一遍。”
施雨霖虽不明就里，但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伸手接过A4纸，施雨霖照本宣科：“一百万，没问题，成交！”
“我先支付四十万订金，剩下的六十万，等事成后，再转给你。”
施雨霖念完后，将那张纸递还给站在身边的警察。
许长山轻点两下头，表示行了，随后又问了一些关于洪菲儿性格特征、生活习惯等方面的问题，才作罢。
问完话，许长山让人给施雨霖送了份盒饭，等她吃完后，才让她离开。
在这之前，张翰提前做了布置，让孙劲松、宋泉负责跟踪施雨霖，弄清她今晚的行踪。
与此同时，他们也对施雨霖的手机进行了监听。
东诺菲药业领导层分为两派，一派以总裁洪菲儿为首，另一派则由总经理廖志鸣领头。
施雨霖和这两人的关系，都非常密切。
张翰将她带到刑侦总队来问话，就是为了打草惊蛇，想要借机看看这两派人的表现，从而判断出谁才是雇佣许强华，绑架夏东诺和黄玉琦的幕后真凶。
回到办公室后，张翰和许长山在沙发上坐定，两人几乎同时伸了个懒腰，满脸疲惫之色。
张翰扔了支烟过去，两人开始喷云吐雾起来。
“长山，你怎么看施雨霖的话？”张翰出声问。
“支队长，我觉得，她看似慌乱，实则却心中有数。”
许长山蹙着眉头道，“除此以外，她似乎对洪菲儿的怨气很大。在银行卡和电话号码这两件事上，都有可能给对方挖坑。”
“我也有这感觉。”张翰沉声说，“长山，你说，一个存在手机里长达两年从未使用过的电话号码，别人突然说起，你还会有印象吗？”
许长山一脸笃定，沉声说：“支队长，我认为，绝对没有！”
“随着手机普及，人们已经没有用头脑记电话号码的习惯了。”
“就拿我来说，虽然我经常和你联系，但你要是突然问我，你的电话号码是什么，我根本回答不上来。”
“你说的没错，我也如此。”张翰眉头紧锁，沉声道，“根据施雨霖所言，洪菲儿用这号码打到她手机上，她顺手将其保存了下来。在这种情况下，别说两年，就算两周，她对这号码也不会有任何印象。”
“支队长，这么说，施雨霖是在故意栽赃陷害洪菲儿？”许长山得出结论，沉声发问。
张翰面露凝重之色，沉声道：“我觉得，不能排除这种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