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琯觉得，这个时候站队，没必要。
凭顾靖的名声，不管是高晨依，还是高长康当上家主，应该都会继续跟顾靖保持合作。
他们等着看结果，不就好了？
眼下楼市不景气，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高飞集团，比不过顾氏集团，是早晚的事情。
高家的人，应该也都心中有数。
包括老爷子也是。
若非如此，跟顾靖的合作，老爷子根本不可能点头。
虽然纪琯是觉得不用管，但是顾靖怎么想的，纪琯不知道。
凭顾靖的能力，纪琯觉得，他想让谁当家主，谁就能当。
纪琯不确定顾靖的态度，问道：“顾少您的意思是？”
顾靖笑了笑，问道：“纪少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纪琯闻言再次感到意外。
他还以为，顾靖会在高长康、高晨依里面选一个呢。
现在顾靖这意思，是谁也不帮，要从中得利？
纪琯不确定问道：“顾少，您什么意思？”
顾靖听到纪琯的问话，心里有点烦躁，不过面上没表露出来。
这个纪琯，怎么这么蠢！
以前也是这样吗？
顾靖有些记不清了。
就纪琯这脑子，纪琯他老子怎么放心让他过来？
让纪琯过来，还是为了给他下套。
是以为他顾靖，跟纪琯一样蠢？
哼。
顾靖按下心头的烦躁吗，似笑非笑说道：
“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纪少不明白我的意思吗？”
纪琯问道：“那，顾少想怎么做？”
……
另一边。
宋怀柔跟顾靖告别以后，就联系了隔壁支队的队长。
上次抓捕枭哥，宋怀柔就是跟他们一起行动的。
枭哥的同伙为了立功，减轻量刑，供出了几个下线的贩子。
隔壁最近都在忙着找人、抓人。
孙队也出任务了，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
收到宋怀柔的消息，到晚上，孙队才回到警局跟她见面。
大家平时关系就不错，还合作过机会，也算是一起出生入死了。
他们在查案的时候，也会互相提供线索。
知道宋怀柔找自己，是因为有新的案件线索，孙队并不怀疑事情的真实性。
大家共事多年，都是知道轻重的。
若非有重大案件，宋怀柔不会在这种时候找他。
孙队问道：“小柔，你们这边又发现了什么线索？”
宋怀柔把顾靖给的资料拿了出来。
“这些是顾靖给我的。”
孙队伸手拿文件的手顿了顿，面色变得有些古怪。
“又是顾靖？”
宋怀柔点头。
“顾靖跟倍康制药的少东家纪琯合作，一起开了个贸易公司。”
“表面上，是做木材进出口的。”
孙队也注意到了关键词，表面上？
那背地里，还有其他生意？
就在孙队怀疑的时候，又听宋怀柔说道：
“纪琯家里是开制药厂的，他们家可以拿到麻黄碱。”
孙队他们支队负责的，就是这类相关的案子。
听到麻黄碱，他立刻就打起了精神。
牵扯到麻黄碱，还找特意找他过来，这些麻黄碱拿来做什么，不言而喻。
宋怀柔见孙队没有询问，便继续说道：
“顾靖刚跟纪琯认识不久，不是很信任他。”
“所以让霍家在东南亚的人，帮忙盯着纪家的植物园，和工厂。”
“霍家的人发现，纪家似乎还在卖别的东西。”
孙队闻言也不自觉皱紧了眉头。
“别的东西？是指麻黄碱？”
虽然他们现在在局里，宋怀柔还是不自觉压低了声音。
她轻声说道：“不止，顾靖说，还有可能，有成品。”
有了麻黄碱，做出成品，不是难事。
孙队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接触顾靖的次数不多，对顾靖的了解，不如宋怀柔清楚。
但是之前跟顾靖相关的那些案子，孙队道听途说，也听说了不少。
再加上枭哥的案子，顾靖的话，孙队可不敢不当一回事。
孙队看着宋怀柔，郑重问道：
“你刚才说，他们‘似乎’在卖别的东西。”
“有证据吗？”
如果有证据，就不会说“似乎”了。
宋怀柔摇头。
“这次顾靖也没有证据，他找我的时候，只说是来提供线索的。”
“但是我觉得，顾靖既然找来了，他应该是有把握的。”
“顾靖还说了，如果我们在暗中调查倍康制药，可能会有收获。”
“还有这个娱乐会所。”
宋怀柔翻出那家娱乐会所的资料，指着上面的照片说道：
“顾靖说，去这里扫场子的话，能找到不干净的东西。”
“之前顾靖提供的线索，都是没有出错的。”
“他这次虽然说没证据，但是却开口让我去调查，我总觉得，顾靖他是知道了什么。”
“下午我做了初步的调查，核对了顾靖给的银行流水，交易明细是没问题的。”
“至于这个贸易公司的账，顾靖说有问题，但我们不好核实。”
“顾靖之所以找我，说是担心赃款进了他的账户，以后说不清楚。”
“顾靖以前做的那些事情，你也是知道的。”
“在我看来，顾靖这个人，从不做无用功。”
“孙队，以往这种案子，都是由你们负责的。”
“所有我没有擅作主张，这件事，我还没跟其他人说。”
“我想先问问你的意思。”
如果她越过孙队，直接去找她爸，宋怀柔觉得，这样不太好。
孙队也明白宋怀柔的意思，他也不会随便插手别人的案子。
顾靖这个人，从不做无用功。
确实，他这次这么做，又是在图什么？
就是单纯撇清关系，不想以后被牵扯进去吗？
倍康制药的规模，孙队是知道的。
要是真做了不法勾当，不知道会害了多少人。
孙队低头快速翻了翻顾靖给的文件，思索片刻后说道：
“这样吧小柔。”
“明天你跟我一起去见宋局，这件事还是要让他做决定。”
“贸易公司，我们要查还简单。”
“但是要查倍康，还有扫你前面说的那个场子，就跨区了。”
“我们得跟当地警方联系才行。”
这个就不是他们一个支队的队长能做到的。
得让他们老大去沟通。
宋怀柔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