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越过了彭佳梦，走到了门前，伸手敲了敲门：“人带来了。”
里面传来有人走动的声音和女人惊呼的声音，随后脚步声越来越近。
彭佳梦听到了门被打开的声音，也听到了里面传来自己熟悉的声音：“小彭，你还真是会躲啊，要不是我这两天一直派人盯着，估计都找不到你呢。”
这声音因为苍老和常年吸烟的关系有些沙哑，有时候还会发出咳痰的声音，总是让人觉得不舒服。
现在还不是彻底撕破脸的时候，彭佳梦尴尬笑了笑，却没有说任何一句话。
蝴蝶松开了彭佳梦的双手，把她推到了包厢里面，又伸手挥散了其他人，把包厢门关上，又推了一把彭佳梦：“别那么拘谨。”
彭佳梦用力眨了眨双眼才稍微适应了一些房间里面昏暗暧昧的光线。
她第一个看见的就是房间正中间摆着的大床，上面坐着一个浑身赤裸只用双手交叠遮掩住自己胸前风光的女人。
那个女人看起来年纪也不大，最多就是二十来岁的年纪，和彭佳梦的年纪差不多。
察觉到彭佳梦在看自己，那个女人也有些不好意思，勉强扯出一个笑，抓着被子把自己的身子挡住。
都是迫不得已，她们就是普普通通的家庭，怎么可能和资本对抗呢？
而且还是这么强大的资本，都可以说是在当地只手遮天了。
为了不让对方感到难堪，彭佳梦礼貌收回了自己的视线，转而去打量其他人。
还散发着一股淫靡味道的房间里面足足有十几个人站着。
除了那个老客人、蝴蝶和床上的女人之外，其他在房间里面的都是膀大腰圆的男人，一个个皮肤黝黑身材粗壮，一看就知道是那个客人的保镖。
那个客人就算是再喜欢乱搞，那也不再是以前的自己了，他有钱有势，就更加珍惜自己那条烂命。
人都要服老，金钱也买不回时间。
这些人都是为了保护那个客人而待在这房间里面的，被迫看了一次又一次的活春宫。
彭佳梦又转动着眼睛想要看看其他地方，猝不及防就看见了站在自己面前不远处的那个客人。
他没有和以往一样穿着休闲服，而是脱光了上衣，下面就穿着一条灰黑色的短裤。
松弛的皮肉和已经开始出现老年斑的肌肤，还有那个被丢在地上没有任何标签的药瓶子，里面还有几颗花花绿绿的胶囊，想也知道他是怎么重振雄风的。
脱去了繁华的皮囊，他只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罢了。
蝴蝶就像是完全看不见对方身上的那些老化痕迹一般，靠在了对方的怀里，娇笑着用自己的手指在对方的胸口画圈圈：“亲爱的，是不是只有人家最靠谱？看你叫的那些人，找了这么几天都没有找到小彭妹妹。”
“小骚狐狸。”那个客人用力拍了一下蝴蝶挺翘的臀部，笑着在她的脸上啄了一口，“所以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你又不是不知道。”
在他这么多个女人里面，蝴蝶是最听话的。
蝴蝶从来都不会和其他的女人一样不切实际，她不会幻想嫁给他，也不会想着要他负责些什么，每次要的也都是些可以简简单单满足的衣服包包或者一些奢侈品。
这对他来说很好。
男人都喜欢乖巧听话的女人，蝴蝶就是这样的女人。
可以温柔小意，可以热情奔放。
蝴蝶笑得很温柔，还伸手擦了擦客人因为说话而泛出白沫的嘴角：“亲爱的，这小彭妹妹看起来不是很情愿呢，要不要让我来帮你调教调教？”
客人的眼神渐渐变得凌厉，看向蝴蝶，最后又因为视线触及到蝴蝶平坦的小腹而渐渐平息。
他伸手用力掐住蝴蝶的脸，那张苍老松弛的脸上满是威胁：“蝴蝶，我最喜欢的就是你，希望你别做什么让我不满意的事情。”
“亲爱的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呢？我对你可是真心实意。”蝴蝶噘着嘴很不乐意，抱着那客人的手臂晃动，“今天你已经有画眉妹妹了，小彭妹妹又不着急，还不是得让我来做一做思想工作？”
如果不拔去野猫的利爪和牙齿，那可是要受伤的。
今天那客人已经吃过一次药了，本来就没有了多少的余力，最后用力拍了一下蝴蝶的小腹，点了点头：“去隔壁吧，我和小画眉还没完事呢。”
也就是这时候，床上的女人笑着放下了自己身上盖着的被子：“岳哥，人家还在这里呢。”
彭佳梦第一眼就看见了对方的腹部。
那里纹着一只画眉鸟。
而画眉鸟则是严严实实遮掩住了在平滑小腹上面的一道伤疤。
和蝴蝶如出一辙的伤疤。
只要是跟着这个客人一段时间的，几乎每个人的小腹上面都有这么一道伤疤。
蝴蝶笑着去搀彭佳梦的手臂，要把她带到隔壁包厢去。
一共有四个保镖跟着她们一起过去，但是都守在了门口。
在关门的时候，蝴蝶明显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东西蹭了自己一下。
......什么东西？
在进入了包厢之后，彭佳梦十分不客气坐在了沙发上，对着蝴蝶笑了笑。
蝴蝶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刚才不还是吓得说话都哆嗦吗？现在怎么就好好的了？
彭佳梦笑的当然是有恃无恐，毕竟现在房间里面一共八个人，除了蝴蝶之外，其他全都是死亡电影院的演员。
蝴蝶皱着眉坐在了彭佳梦的对面，压低声音说道：“我知道你缺钱，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可以为了钱放弃自己的尊严吗？”
这个问题可以说是没头没尾的，彭佳梦有些摸不着头脑：“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一个问题。”蝴蝶无所谓耸耸肩。
彭佳梦摇头：“不行。”
她要赚钱是没错，但是也想要当一个人堂堂正正活着。
蝴蝶从包厢下面的抽屉里面抽出了空白支票，递给了彭佳梦：“多少金额，随便你填，唯一的要求，跟着岳哥之后就要放弃你作为人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