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就应该是这样，能动手千万别哔哔。
所以当岳灵珊在老岳的吩咐下出战的时候，嵩山派大殿里的气氛瞬间就变了。
更何况，岳灵珊的对手是衡山派莫大先生。
岳灵珊倒是被老岳教成了一个有礼貌的姑娘，切磋之前先以长辈之礼对莫大先生行礼，而后这才认真出剑。
叶初看了两眼便觉得有些无趣了，就这样的剑法，自己是不太能够使出来的，更不用说东方邀月这样的高手。假如说让岳灵珊跟东方切磋，说不定还不如小黄蓉。
毕竟小黄蓉的家学渊源摆在那里，黄药师跟老岳摆一块儿，肯定是黄老邪完虐老岳啊。
况且，小黄蓉这一路上吃的苦抹的眼泪也不是白经历的。
所以当看到叶初看了几眼之后便没了兴趣，一旁观战的小黄蓉当即来到叶初身边，问道：“叶初，那位姐姐跟我差不多，我突然觉得我上我也行！”
“你上还真不行。”
叶初说着回头：“瞅见没，莫大先生根本没有认真的意思，我看他出剑，也就是像走走流程，差不多也就认输了，真要动手，这小姑娘早就输了。”
小黄蓉仔细看去，可看了半天之后却依旧摇头：“没看出来。”
叶初闻言一手指向场中切磋的二人，指点道：“你看莫大先生与小姑娘动手，是不是有种束手束脚的感觉？”
“束手束脚？”
“说的简单一点就是留力，打个比方，如果说莫大先生任何一招失误，出手的速度比原本快上一分……不说特定哪一招，随便一招出手，你认为对方小姑娘接得住？”
叶初说着又指向岳灵珊：“不过这小姑娘的实力也不错，而且修炼的剑法似乎专门攻莫大先生剑法中的破绽，这才让莫大先生有些束手束脚的意思。不过总体实力差距太大，莫大先生只需要以出手速度或者内力碾压，这小姑娘撑不过三招。”
“那为何……”
“就是因为莫大先生不想争这五岳剑派盟主之位，而且对方还是小侄女，所以处处留手罢了。要是换成你，莫大先生不留手，你早就回来怀疑人生了。”
“我看起来像那么弱的人吗！”
“自信点，把看起来像和后面的吗去掉。”
小黄蓉闻言只觉心中被狠狠的插了一刀，而后回头看向东方与邀月，二人竟是不闻不问光点头。
又是两记补刀，小黄蓉突然感觉自己被世界抛弃了。
好在，伴随着一剑刺出，莫大先生手中的长剑跌落，整个人抱着胳膊退到场边。
“世侄女的剑法高明，老朽认输了。”
一声轻笑，证明莫大先生此刻内心的平淡，叶初深深看向眼前这个完全没有一丝争夺欲望的老者，而后深吸一口气，右手隔空点出，被剑刃划伤的右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不过喘息之间，莫大先生受的伤便已痊愈，叶初见状又担心老年人身体恢复能力相比年轻人弱一些，想了想又补了个清心跟春泥。
莫大自然发现了一叶初的动作，可叶初的速度虽然很慢，但落在莫大先生眼中却仿佛无从躲避一般，只得不出声承受叶初剑指。
然而疼痛的感觉没有出现，反而是手臂上的伤势恢复，就连气息也平稳了许多。
半晌之后，莫大先生终于反应过来，回身朝着主位抱拳一礼，随后才忍不住赞叹道：“妖医叶初之名，名不虚传，如此一手隔空医治之术，老朽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当得起鬼神莫测四个字。”
叶初起身回礼，这是叶初来到嵩山大殿以来第一次起身。
这样一位老前辈，值得叶初尊敬。
“不过术业专攻罢了，能得莫大先生一声赞叹，叶初来到嵩山便不虚此行。”叶初说着回礼，“莫大先生不愧是五岳剑派的前辈，面对晚辈处处手下留情，当得起长辈二字。”
大殿之中的老岳闻言，当即接着道：“莫大先生处处留手，小女顽劣，才疏学浅，无法体会莫大先生的苦心，难得莫大先生体谅，灵珊，还不向莫大先生赔罪！”
岳灵珊当即一慌，叶初见状也重新坐下，岳灵珊跟莫大切磋结束，那接下来自然便应该是令狐冲了吧。
虽然在山脚下跟令狐冲说了那么多话，但叶初却依旧相信这个世界的惯性，自己废话一堆，不一定起多少作用。
很快，叶初便看到了这个世界对自己的针对，起身的是令狐冲。
但叶初随即却又好奇期待起来，之前东方不在场，所以令狐冲能跟岳灵珊以冲灵剑法切磋。要说这套剑法，根本称不上有多精妙，不过是令狐冲跟小师妹岳灵珊在练剑的时候偶尔演练出来的。
或许，称为眉来眼去剑更为贴切。
如今东方在场，令狐冲还能用这门剑法跟岳灵珊切磋吗？
如果不用，再来两个岳灵珊都不是令狐冲的对手。要知道没有经过蜕变的令狐冲都能打五个岳灵珊不在话下，更不用说如今的令狐冲经过叶初的教育，已经收敛了自身锋芒，更像一柄剑。
“加油哦，令狐冲，我看好你！”
叶初难得鼓励了一下，令狐冲不为所动，只是微微有些失神注视着是眼前头发盘起的小师妹。
又回到最初的起点
呆呆的站在镜子前
笨拙系上红色领带的结
将头发梳成大人模样
……
叶初心中已经忍不住快唱出来了，只是将头发梳成大人模样的变成了岳灵珊，至于令狐冲，好在隔得时间久，不然寸头应该不算太成熟的发型。
“小师妹。请赐教。”
“大师兄！”
岳灵珊眼中百味杂陈，只是片刻之后却只得挺剑而出。
令狐冲一剑格挡，随后一剑挑开岳灵珊手中的剑。
叶初嘴歪了！
狗东西，东方在面前，还施展这套眉来眼去剑！
果然，还是把他的头发剃了更顺眼一点。
而在身后，东方的面色相比叶初却微微有些失神，不过片刻之后却又忍不住一笑。
令狐冲是彻底放下了。
东方也放心了！
叶初不想去看场下二人的情意绵绵剑意眉来眼去剑招，于是回头看向在场之中唯一一个跟这几个人有关系的人。
花满楼依旧绑着黑色绸带，很明显，现场情况虽然很复杂，但他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