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封玉楼一摆手，“不用，走回去就行，也没多远，我送她。”
就这样凌玖希只能遗憾地瞅着刘泉的车屁股远去。
凌玖希瞪他：“不用你送，我要走了。”转身气哼哼地走了，往常都是她克别人，这回凌玖希深深觉得封玉楼克她，因为自从和他同桌以来，她倒霉不是一回两回了。
凌玖希在前面走，封玉楼在她身后跟着，走了很久，凌玖希觉得奇怪，这生更半夜的，一路上竟然没有碰见一只鬼，实在是奇怪，回头看了看封玉楼，不确定是不是跟他有关，难道是因为他是道士，鬼能闻出味儿来？
凌玖希站住不动，等封玉楼走过来后，她咳了一声，抿了抿嘴巴，问道：“你身上是不是带着啥宝贝？使鬼祟们不敢靠近？”
路灯下，封玉楼看她仰着纤细白皙的脖颈，抿着小嘴，大约因为走路的关系，莹润翘挺的小鼻子上有层薄汗，长而密的睫毛翘翘的，大眼直直的盯着自己看，丝毫不掩饰眼眸里的好奇和探索。
封玉楼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或者天气热的缘故，觉得耳根热热的，一直蔓延到脸上，他掩饰地拍拍脸，把脸扭到一边，“哪……有什么宝贝，不过是我……穿的这身衣服不同寻常，鬼祟不敢靠近而已。”说完，封玉楼又有些懊恼，这好好的，他结巴什么？
凌玖希一听，来了兴致，伸手去扯他的衣服，“我看看，我看看，这衣服有啥不同寻常的？”
封玉楼则像触了电一般，僵在那里一动不动，脸热的简直要烧了起来，好在凌玖希只顾着研究他的衣服，没主意瞧他的脸，不然还不得笑死他。
封玉楼也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凌玖希主动靠近他，或者主动和他说些让他生气的话，他就变得自己不像自己，像那次在美术课上，他就控制不住自己，仿佛身体里有另一个灵魂要生生撕扯出来一样，疼得他竟然晕死了过去。
凌玖希扯拽了半天，没发现封玉楼这衣服有啥不同，抬头却见封玉楼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样，脸憋得红红的，好像随时要打人的模样，呼哧呼哧地吸着气，身子瑟瑟抖着，也不知道是冷还是热，这让凌玖希想起上回在美术课上他也是这样，后来因为她推他，他就晕了过去，这……这刚才还好好的，咋转眼的功夫他就变这样了？难道他有啥隐疾突然发作了？
凌玖希想，这大半夜的，又是在路上，他要是晕了，她咋办？都是同学，又不能把他扔路边儿，她可不认为自己这细胳膊细腿儿的能弄得动他。
凌玖希大着胆子伸手拍拍他的脸，“封玉楼，你这是咋了？”
封玉楼像变了个人，瞪着眼看凌玖希，那眼神儿好像不认识凌玖希似的，看了一会儿，他突然有些痛苦地抱着头，说：“你快走，我控制不住自己，快走……啊！”接着他用力推开要上来拉他的凌玖希，就地打起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