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炎火之地,经过一个小镇。
三个人降落在道上,他们在这里停留的目的,一是问路,二是填饱肚子。可当他们走进镇里才发现,街道两旁的店铺大多是关门闭户。由于寒冷的原因街上是冷冷清清。
见前面有一家食店,见店门半开,高扬过去一看,见里面坐着两人,推开门便往里走。
里面的人回头一看说:“今日打烊不接待客人。”
高扬一听直接来了一句:“你看清楚再说话。”
见鬼老和邱老头进门,说话的那位立即站起来。
“二位前辈,今天没有准备,要多等些时候。”
“那就赶紧准备。”鬼老回了一句。
那位要去后厨。
高扬叫停他问道:“这个时节,有啥好吃的?”
“你是知道的,天寒地冻,拿不出新鲜的食材。肉食是腌制的,其他的山货经过晾晒。”
“我带了赤虎肉……”
高扬取一块肉递过去才说道:“不要糟蹋了这块肉……另外,挑最好的山货再做三道菜。重点是菜的味道,难下咽,不给灵石。”
那位不敢反驳只能硬着头皮去后厨。
另一位站起来想走。
高扬问了一句:“这个小镇属哪个城池管辖?”
“宜阳城。”
“锦官城怎么走?”
“向东南,两百里。”
高扬点点头。
那位离去。
三个人才围着火炉坐下。
“看来离你要去的地方不远了?”
鬼老半开玩笑的问。
高扬还以玩笑。
“你都准备好了,索性就成全你。”
“哈哈哈。”
邱老头轻笑一声问道:“这个回答你还满意吧?”
不问则已。
一问,鬼老笑骂。
“你小子……真是越来越大胆,竟敢取笑我。”
可见,鬼老的心情……自从在兽域,从高扬的手里拿到两颗养颜丹,他心里一直在盘算,找个恰当的时机,恰当的借口炼化养颜丹。
时隔两月他终于炼化……由此带给他的是旧貌换新颜。一旦焕发荣光,谁心里都高兴。
高扬咧嘴一笑没有下文。
邱老头问了一句:“据你估计还要行走几天?”
“迟则八天,快则七天。”
“另外,你释放出的应该是雷火。”
说起这件事,高扬就有话说。
“之所以破开那个七星阵,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存在的时间非常久远才是破阵的关键。但我想不明白的是,收集雷火的目的何在?意义何在?劳心费力不可能当做儿戏。”
听此鬼老又想起那句话。
“你从天雷勾地火,地火引天雷,这句话去思考……”
片刻高扬说:“或许跟云山雾罩的景象有关。”
“你说的是哪里?”
“过两天就可以见到。”
高扬想起,他在圣人墓悟道,邱先祖从妖域出来,在他身后显现的就是云山雾罩的累象。隐约之中他还听到雷鸣。但那里的景观似乎跟收集雷火无关……但跟云雾有关。
念头一闪。
高扬想起那潭湖水……心里的疑问一下就解开。他认为收集雷火的目的跟湖面蒸腾的雾气有关。云山雾罩来自于湖面蒸腾的雾气。
于是他进一步思索,造成这一景观的目的是什么?那隐约的雷鸣,以及浓雾缭绕的景观似乎都在意示着,基里斯山脉是不可逾越……想去妖域必须通过云雾里那条通道。
由此高扬心里又产生一个疑问,自己取走雷火,那种云遮雾罩的景观会不会因此消失?
雾气消失……雷鸣消失……那么翻越基里斯山脉将成为可能。进入妖域不需要通过那条通道。由此带来的不仅是灾难,是毁灭。
但转念一想他又觉得,小小的雷火不影响雾气蒸腾。炎火之地存在,才是形成景观的原因。
除了雷霆带来的威胁,隐藏在浓雾里的凶兽同样具有不可忽视的作用。由于浓雾的笼罩,给凶兽提供了隐蔽的场所。凶兽隐蔽的暗处,想穿过云雾去妖域,要提防凶兽袭击。从阴暗处发起攻击往往是防不胜防。
因此没有人敢于冒险,穿云破雾,闯进妖域。
见高扬沉思,鬼老和邱老头没有打扰。
……
耽误了半个时辰,他们又上路。
当晚,他们赶到锦官城。
找了一家客栈,要了三间房。
高扬才向伙计打听:“道里镇怎么走?”
“出东门,向东大概六十里。”
“给每个房间送个火炉,送一壶水。”
高扬交代一声跟着去后院。
……
进入房间,点燃油灯,他才坐下来认真的思考。
这次去妖域,除了灵芝他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与寻找母星有关……及妖族女王掌握的秘密……但想从她的嘴里知道,恐怕很难。势必要答应她的条件。据他所知,皇极与女王达成的条件是,皇极娶走一位妖女。
这样的条件不能接受,一是因为他有六位女人。二是因为他的女人,出门前她们曾多次盘问……为此他曾当着她们的面作出诺言。
假如自己违背诺言,带一个妖女回去。
可想而知,她们一定在各方面刁难自己。
鉴于此,高扬陷入两难!
强行取走灵芝,将痛失秘密。
这可不是高扬的选项,思考一会儿他闭目修炼。
……
第二天,他们不慌不忙的出门。经过道里镇,高扬询问一下李唐村所在的位置,又上路。
高扬从邱盈盈给他的秘密获知,去妖域的通道,具体位置就在李唐村背后的那座山里。不然,基里斯山脉那么宽,由数不清的山梁组成。恐怕一两年也找不到那条通道。
鬼老和邱老头跟在后面。
越过李唐村。
高扬沿着山梁向上,直到云雾边缘才降落在山坡上。
鬼老着地便问:“你确定……入口就在上面?”
高扬向上望了一眼说:“找一找,就知道答案。”
话音落。
突然传来一个沉闷的声音。
“轰隆。”。
听此,鬼老和邱老头面面相觑。
“难道要提前过关……提前考验?”
邱老头愣了一下开玩笑。
接着,高扬说了一句转身就走。
“云深处,妖域丧道。”
“奇怪,为啥叫妖域丧道?”鬼老边走边问。
“这就是所谓的选择。”
邱老头接了一句说:“闯过去,就不叫丧道,叫通道。闯不过去必死无疑,因此叫丧道。鉴于此,你自己要在心里好好的掂量掂量,闯不过去不要硬闯,就当是无功而返。过一过普通人的日子也比死在这里强。”
“我就不信……凭我的修为一定可以闯过去。”
没有人搭理他。
……
过了片刻。
鬼老又说道:“若是像你猜测的那样,可理解为一种心情。因为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却因为其他的原因受阻。体会一下当时的心情是何等气馁!不需要为此付出生命。”
“师父,我赞同你的说法。”
“你插什么嘴?”
“哈哈哈。”邱老头取笑一声。
鬼老没有回应。
他们之所以明目张胆的说……是因为周围没人。没有人的原因是因为寒冷,因为凶兽。
寒冷的季节来临,深山里的凶兽来浅山觅食。
“吼……”
突然间一声悠长的声音响起。
高扬定睛一看,不退反进。
“吼……”
又一个悠长的声音响起。
见高扬手里握着剑,凶兽迟疑一下转身就逃。
高扬岂能放过……逃走的是一条赤虎。
只见他腾空而起便追过去。
鬼老和邱老头驻足。
片刻,便听不见声音。
过了一会儿,高扬沿路返回。
他们相视一笑继续攀爬。
……
进入云雾,里面的景色慢慢的变得黯淡。
偶尔响起的雷鸣没有阻止他们的脚步。
直到眼前的景色变得模糊。
高扬才对他们说:“老祖宗,师父,我们分开找。找到了喊一声……没有找到就继续。
据我所知是一个洞口……来回找,一定可以找出。”
说完,高扬去左边。
鬼老去右。
邱老头走中间,望了一眼前方向云深处走去。
……
高扬走到沟涧的边缘,上行一丈又向中间走去。没走几步他就停下来,取一块月光石握在手里,想了想将那柄锋利的宝剑取出。左手握月光石,右手握剑才起步向前走去。
忽然传来一个沉闷的声音。
“呯。”
接着是落地声……是在树林间穿梭发出的声音。
“小心凶兽。”邱老头提醒一句。
高扬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老祖宗,没事吧?”
“没事。”
接着高扬又小心的向前走去。
……
第四次从沟涧返回,高扬终于找到一个洞口,他手握月光石查看,确信是他要找的那个洞口……确定里面没有凶兽他才走进洞里。
洞口只能容纳一个人进去,洞深仅仅只有几尺。在壁上找到那四个字,他才转身出洞。
“师父,老祖宗。”
听见喊声,两人寻着光,迅速出现在高扬面前。
“就是这里。”高扬说了一句。
鬼老手握月光石便钻进洞里。片刻从里面出来,他才说道:“邱兄,看来我们俩是进不去了。如你所说,拥有圣人心经才可进入。
这里面就是个坑……就当是给我们指出位置。”
“哈哈。”
邱老头轻笑一声说:“那些人千方百计寻找路径……他们哪里知道,知道路径仅仅是一个开始。能否进入需要经过严苛的选择。
可怜我那些亲人,早知如此就交出那所谓的秘密。”
“过去了。”
鬼老安慰一声说:“小子,现在由你做出选择,不愿意让我们进,我们就返回锦官城。”
“师父,你开玩笑吧?”
高扬开了个玩笑说:“我对你们从来没有怀疑……既然走到这里,哪有不进去的道理?”
“既然你这么说,反过来考验我和邱兄的诚信。”
“废话真多。”邱老头赏他一句。
高扬才说:“找一个平坦的地方才能释出灵宝。”
“那边……”
于是邱老头带他们去平坦的地方。
高扬释出灵宝。
两人进入。
高扬才带着灵宝返回……进入洞里便撞向洞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