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总觉得有人叫我。”
“走过去后就好了。”
她是还是傀儡身，这里埋着的散魂，最喜欢附身。不过，不去瞧它们，就不会有事。
“总算到了，刚才我总是想往下看。”
“它们就盼着你来，好取而代之。”
“等下回去我还是带着眼带比较好。”
“回去不走这条路。”
百里红刚想问，仔细想想，确实他们每次出门，走的路都是不同的，从来不走回头路。
“不回路。”百里红喃喃的说。
“难得你能悟到这一点，还算不错。”
“所以，我们每次走的路，都不一样，而且，不能回头。”
“是啊，回头了，就真的回不去了。”
“还好我们固定在地方是一样的。”
千面心里觉得好笑：“不一样，只是空灵车带给你的感觉是一样，实际每次位置好都在变。不变的是空间里的内容，所以你会觉得像是没有变一样。”
“也就是说我们每天走的路都不一样，只是呆的地方一样。”
百里红看着脚下的路，这条路走过一步，后面的路是不是也会消失。她为了印证这个说法，正准备回头，就被千面制止了。
“往前走，你再看也改变不了什么。”
百里红看到红衣走在前面的背影，会不会他的身影也是假的，只是一个虚像。实际上他们走的路完全不一样，只是觉得是一样的。
三个人走到墓陵的尽头，面前是一堵墙，红衣挂上一幅画后，墙就打开了。
里面和红殿顶上一样，望不到尽头。
脚下像是土地一样，但是伸手去摸就会发现是空的，眼睛看着像，实际并不是。
“这里是无虚境，专门用来藏一些神器的地方。”
无虚境，百里红在古籍上见过，这个境是脱离所有时空和地域的幻境，只存在于虚幻的空间了。刚开始她以为只是古籍上记录的上古幻境，想不到真是存在。
“那无虚境就是建立在红海沟上了。”
“笨，红海沟只是一个说辞，并不是具体的地方。”
“桓玄楠。”
“得了，你们两在这里观望好了，我先去把东西挖出来。”
百里红刚准备侧身躲过红衣丢过来的折扇，不过她倒是不用担心，折扇还没有靠近，就被千面毁掉了。
“幸好嫁人了，以红衣的个性，我怕是活不过百年。”
百里红心里庆幸，不由得所出口。
“有这个认知是好事。”
红衣装作没有听见这两人的对话，继续往前走，当年他埋下的地方就在这里，现在是时候把它挖出来了。可是，根据他探测到的消息，这次神器出土，并不是好事，所以才硬拉着他们两过来。
“涟~他埋的是什么啊？”
“幡弓。他原本是想做成和后羿那种射日弓一样的东西出来，不过那种上古神器，只是传说，并不存在。他就用了每只异兽身上最出彩的部分，炼成了幡弓。”
“这个东西能拿来做什么？”
“所以让你不要总是出去乱闯，见到一些奇怪的东西就想研究透彻，很容易就陷在死循环里。他这是着了魔怔，总是想要炼一些神器出来，最后总是事与愿违。”
百里红点头，她已经很听千面的话大部分时间都和他一起，可从来没有违背过他的话。
地下飞出来一条青龙，把红衣绕在一个圈内。
千面眯着眼睛，这事和他预想的不一样，估计不好对付。
很快，红衣面前飘出来一些长叶子，慢慢缠着往上，等长成一棵树子后才停止生长。
树子被青龙劈成两半，里面推出来一张闪着亮光的弓，全身都缠着红线，看不清楚样貌。
百里红觉得身体里的红木偶开始亢奋，她按住手腕，原想把红木偶逼回去，谁知道它居然浮了出来。
千面拉住她的手腕：“没事，让它去吧。”
心里暗骂，这张恶弓，真亏红衣想得出来，也不知道是用多少冤魂炼成的弓形，红木偶对这种戾气深的东西，最是爱不释手。
“涟，我有点困。”红木偶在没有召唤的情况下强制出体，百里红的精气神后被它全都带走了。
“你靠着我睡一觉，等会儿我们就回去。”千面等百里红闭着眼的时候，才把她扶到幻化出来的软塌上。
等幡弓身上的红线全都掉完，露出通身红亮的弓形后，青龙才把树子缠起来。
“你这是想下地狱也别拉着我们啊。”千面移动到红衣旁边，对他这次乱来，深感不安。
“这是我炼了几十年才成形的，现在出土了，我原以为会毁了无虚境一半的地方，想不到只是把青龙召唤出来。”
“你这是打算收它做你的宠物？”
“它是神兽，我哪能收了它。”
“那你还不把它送走。”千面说出来的话，都带着怒气。青龙与其他异兽不同，所以他从来不让梦幻林里的神鸟来无虚境。
青龙又发出一阵龙吟声，那声音直穿云霄，充满整个无虚境。
红木偶在幡弓上游走，它对这张恶弓十分满意，还发出一些银铃的笑声，听在千面耳朵里就像是索魂声一样。
“我可送不走它。”
“那就把这张弓毁了，它会跟着消失的。”
青龙很少出现，大部分都藏在暗海里。不知道它藏在无虚境里多久了。不过，它的目的很简单，从不让一些毁世的东西出现，这次来，明显是向着恶弓来的。
“不可以，虽然我的本意如此，可是现在看来，幡弓已经成型了，不仅没有毁灭的迹象，连坏处都没有。所以，我要留下它。”
“它这是表面看着很好，实际已经黑透了，不然青龙不会出现。”
“说不定青龙只是碰巧来无虚境散步，正好也看上了幡弓，所以就出来了。”
“这话说得，你自己都不相信了。你看看它的眼睛，直盯着这张恶弓瞧，等下你拿起来，就会被它咬掉头了。”
千面不是开完笑，他确实能看透青龙的想法，那张血盆大口，很久没有进食了，只要和邪
术沾边的人，它都不会手下留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