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夹克男人面对韩琛的疑问，煞有介事的拍了拍胸口，一本正经：“我俩可是能过命的好兄弟。”
楚时：“哇哦。”
韩琛：“。”
不过楚时的关注点不在这上面，她瞥了一眼被皮夹克男人护在怀中的小灵通，摸着下巴琢磨片刻，直接对他伸手：“拿来我看看？”
“现在还不能用，”皮夹克男人把盒子递给楚时，“四九城的基站还没建起来，不过余杭那边试营放号基本都被抢空了，四九城用不了多久也会普及的。”
从盒子里取出小小一个的手机，楚时在手上把玩了片刻，这东西确实比大哥大轻便的多，同时使用和入网的价格还不到其他手机的十分之一，是好东西。
“没有基站就没有信号，”楚时揶揄打量他，“我买回去和砖有什么区别，留着砸核桃吗？”
一听她这话男人就急了，嚷嚷着运营商下周就在和平饭店开通信峰会，用不了多久就会把基站建设承包下去，到时候他们想买就和一群人抢去吧。
楚时笑笑，接收到“下周通信峰会选小灵通基站的承包商”这个关键讯息后，就打算几句话把男人打发了，结果她还没出声，韩琛就掏钱买下了他手上的小灵通。
回到房间后楚时就和韩琛面对面坐在了茶几两侧。
“这个小玩意儿确实挺有意思，”韩琛摆弄着没有信号的小灵通，“你感兴趣吗？”
楚时若有所思了片刻，开口：“小灵通说白了就是通过微蜂窝实现无线覆盖的移动通讯设备，用的还是本地的固定电话网，是属于没有移动牌照的电信公司打的政策的擦边球，这种产品只要在后期2G网使用成本降下来后，被取缔是迟早的事。”
韩琛挑眉。
“不过话又说回来，它价格实惠的好处也是实打实的，只要抓住风口，大捞一笔不算难事，”楚时勾起唇角，“怎么样韩总，下周的通信峰会，要去见见世面吗？”
听着楚时的话，韩琛朗声大笑，他连拍两下手，斩钉截铁：“去！”
按照飞驰地产的雄厚资本还有韩琛在四九城的地位，想要拿到两张入场券不算难事，他很快就去安排了。
楚时也没有闲着，接下来的几天里她一直都在四九城溜达闲逛，此时的四九城已经隐隐有了后世国际大都市的影子，二环里高架桥车水马龙，可再往远走，就是一片荒芜了。
谁能想到哪怕是这些荒地，后世都能卖出数十万一平的高价？
她有刘来娣的记忆，对照着她对几个商圈的所有印象，楚时挨个都走访了一遍，然后都将这些地方的现状默默记在心中。
很快就是冬令营开营的日子，楚时如约在韩琛的陪同下来到南大。
韩琛这个地陪总算是发挥了关键用处，他领着楚时在这座百年老校中走走停停，同时向她讲着这里面每一处地方的历史。
楚时听得很入神，这是刘来娣魂牵梦萦的学府，从前刘来娣也只是在报刊杂志上瞥到过这座学校的惊鸿一影，随后就坚定了她一定要考到南大的心，如今更多的景色都在眼前，说是不激动是骗人的。
“所以回去好好学习，”韩琛站在梧桐树下，笑盈盈看她，“今年九月份争取来这里做我学妹。”
楚时勾唇，她通过San值的变化看到了刘来娣的情绪，缓慢且坚定的回答韩琛：“一、定。”
去冬令营的集合点的时候，韩琛临时被公司的事叫了回去，楚时就独自一人去主教学楼门口，等她到的时候已经有不少人等在那里。
这群从全国各地赶来的学霸们都是自己学校的佼佼者，其中还有不少本地有钱人家的孩子，只看谈吐就能看出来各个都不简单。
倒是和之前在县城里见到的同龄人很不一样。
楚时来的有些迟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
原因无他，这个女孩子也太惹眼了。
自从手头上有钱了以后，楚时就没亏待过这个身体，衣食住行样样都在能力范围之内要最好。
本来十八岁的女孩子就是最好的年纪，被穷养苛待长大的刘来娣被她养的面色红润，皮肤虽然不算白，但优越的五官也彻底展现了出来，再加上楚时慵懒从容的气质，一时间立马成了所有人的焦点。
不少人已经开始低声研究她是哪个一线城市来的小姐了，结果楚时慢悠悠上前，在别人问她这些问题的时候，她只是闲闲一笑，将自己来的那个小县城报了出来。
再一听她叫刘来娣，不少人都大跌眼镜。
大城市长大的小孩身上多少都有点何不食肉糜的习惯，都纷纷震惊——
怎么现在还有家长给孩子起这种名字！
楚时无所谓的摊手，“大概是因为我有个弟弟？”
不远处，一个衣着金贵的男生正在和几个自己的同学站在一起，他显然眼高于顶，瞥了楚时一下就冷哼，“我还以为是什么厉害人物。”
“那肯定的，”他同学谄媚笑了起来，“你爸爸不是都给你透露内幕消息了，龙班的周教授这次就在冬令营导师范围里，他可是很看重咱们这批学生的，冬令营考核成绩优秀的，可是能在今年高考完了以后直接进他的龙班呢。”
龙班，几乎汇聚了全国高智商的信息人才，每四年就只有这么一届，不少人毕业了以后都是能直接进硅谷的存在。
男生是南大校领导的儿子，天之骄子一样的存在，对于靠这次冬令营进龙班简直势在必得。
那边的楚时已经和几个女生打成了一片，她情商高，挑了几个现在小女生感兴趣的话题以后就迅速与她们熟络了起来，然后也从这群学生们口中得知了“龙班”的事。
女生们也挺惊讶，“你们老师居然没告诉你？”
“说实话这是南大第一次给我们那个县城来冬令营的名额，”楚时吐了吐舌头，“不过我现在知道了。”
女生们眼中立马露出同情来，随后又一本正经安慰她，“没事啦，龙班这种事就不是咱们这种凡愚能肖想的，你看到那边那个男生了没？郑书意，他爸的南大的校领导，而且早就开始在各种竞赛上崭露头角了，这次龙班的名额十有八九要落到他头上了。”
顺着女生手指的方向，楚时看了过去，结果郑书意也在听见了她从小县城来的以后，不屑发出一声嗤笑来，“土包子。”
楚时：“……？”
皮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