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长老甩了甩头。
不！
省不省的现在还不是关键，关键是，老头问了句废话，“你能驾驭？”
“嗯嗯。”小姑娘依旧乖巧。“灵植多的话，这个更方便呢。”
四长老：......
我不知道一锅炖更方便吗？
.....就离谱！
“这丹炉你哪来的？”
“买的啊。”陆灵悠乖巧一笑，总不能是她抢的吧。
老头倒不觉得是她抢的，倒像是被人坑的，估计瞎猫碰到死耗子，这货还真能用。
鎏狱火围着洗澡盆转圈圈，“我滴乖乖，师伯，没想到，除了在您这里，我居然还能见着第二个这么大的丹炉。”
要不是老头的洗澡盆是黑色的，这货的是能亮瞎眼的纯种土豪金，他还以为是同一个呢。
“不过，您是几百岁的时候能驾驭这种丹炉来着？”
老头凉悠悠的瞪了他一眼，鎏狱火抿嘴一笑，一点没有说错话的自觉，“要不说世上多巧事呢，小丫头合该是您徒弟呀。”
老头哼哼两声，“用你说！”
老头直接拿出七八套天品的材料，虽然说大丹炉的灵植量，是普通丹炉的七八倍，但操作难度，可不止七八倍。
所以刚到天品级的应该差不多。
陆灵悠也不客气。
当即坐下，直接化身无情的炼丹机器，重复点火，开炉，下药......
第一炉普通天品级，灵植和灵药的纯度比陆灵悠本身的高不了多少，在老头的指导下，又尝试了一下另外两种灌灵气的方法。
等时间一到，开炉。
陆灵悠终于勉强满意了些。
“满炉99枚，天品一阶！”
鎏狱火自诩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可那99颗金光闪闪的丹药，还是震撼到他了。
最关键，她才不满16岁！
鎏狱火这会儿是书院的事也不关注了，修炼也不急了。
他就想看看，小丫头还有多少绝活。
让陆灵悠收好丹药，四长老无情的拍出下一套天品一阶的材料。
鎏狱火有些不忍心，“让人家休息一会儿啊。”
“吃丹药！”
不浪费时间又有人提供丹药，陆灵悠乐呵呵的，“是，师父。”
新师父对她可真好。
吃药丹药稍做调息，陆灵悠摩拳擦掌进入下一轮炼丹环节。
人家师徒两都没说什么，鎏狱火只能闭嘴。
直到下一炉丹药开出来。
刚刚找回点自信的陆灵悠顿时焉了。
99满炉天品一阶。
虽然比起普通天品一阶的看上去品质好上不少，甚至在即将超品的边缘，但没超品就是没超品。
鎏狱火，和已经体术训练完毕，跟着在一边看戏的秦蕴之表示，他们不理解。
老头继续无情。
“吃丹药，再来！”
这次跳过二阶，直接就上天品三阶了。
陆灵悠这回没有特别着急，而是等自己状态彻底满了，才开启下一轮。
天品三阶，自然不求超品了。
不降级就算成功。
两个时辰后，满炉的天品三阶99颗丹药再次出炉。
鎏狱火已经不想说话了。
秦蕴之则是整个人都有点傻。
“师父，到极限了。”
老头依然铁血无情。
好像只会一句话，“吃丹药，再来！”
说完在戒子空间里掏了半天，勉强凑了八套四阶材料。
“师父，真的到极限了。”陆灵悠已经感觉到丹田和精神力空虚的症状。
“为师说继续就继续。”中途灵力和精神力不济，不还可以临时补充吗？
那么多丹修，有哪个炼高阶丹药的时候不中途嗑药的。
老头都这么说了，陆灵悠当然听从。
要不是害怕浪费老头的材料，她当然想挑战高难度。
老头甚至亲自上手，给陆灵悠输了些灵气，让她最短时间恢复。
陆灵悠已经做好可能降级的准备，但或许是每次精神力耗尽又恢复后，神识空间能扩展一次，亦或者，中间吃了一次补灵丹。
所以有惊无险，居然还是成功了。
鎏狱火：......
秦蕴之+秋凌浩：......
陆灵悠这次终于累瘫了。
刚要一屁股坐地上。
她家亲亲师父悦耳的声音再次响起。
“吃丹药，继续。”
小姑娘哪管头疼手疼全身疼，喜滋滋爬起来。
声音喜悦又清脆，“是，师父。”
鎏狱火：......
五阶灵植，对于一个金丹期修为的丹师来说，不能说想都不敢想，只能说毫不相干。
但他现在就眼睁睁看着一个金丹后期的小丫头片子，胆敢挑战天品五阶，而且还是用大洗澡盆挑战。
陆灵悠自然知道这超出了她的实力，所以这次格外小心谨慎。
到了融灵环节，她原本只是习惯性的加了点混沌灵气，想到这根本就是浪费时间，刚要放弃。
老头突然开口。
“灵如江河，亦如海阔，但丰满易得，纯粹难求，一露一沧海，一粒可破万，气沉绛宫，神聚灵台......”
陆灵悠一怔，意识到什么，立即闭眼照做。
“老头，你在干什么！”
这可是穹顶功法第五重，凝灵淬露。
顾名思义，就是淬炼自身灵力，让灵力更加精纯的功法。
可这是第五重啊，化神境才需要修炼的淬灵功法。
疯了！
真是疯了！！
让一个金丹的小丫头凝灵淬露，还是在炼丹的时候，这一个不好就得走火入魔，你怕是嫌你徒弟命太长了。
老头眼角都没施舍给鎏狱火一个，眯着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陆灵悠的动向，手里散灵决死死捏着，就等情况不对便打出去。
陆灵悠此时不知道两人的机锋。
她完全沉浸其中。
一露一沧海，一粒可破万！
以她稀薄的灵力，可不是哪怕多如沧海，也不及能打进丹炉的一滴晶露吗？
她分别尝试，将融合后的混沌灵气，照着功法提淬，精炼。又或者先将五灵分别提炼，再融合。
第一种方法更省事，但混沌灵力被神木枝吸的所剩无几，只能用第二种办法。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陆灵悠认真的感悟淬炼灵气，几乎触摸到了某种屏障，但她外分的一丝心神知道，自己此时还在炼丹，只能强行压下刺破屏障，窥探屏障之外的冲动，睁眼，开启下一个炼丹步骤。
直到陆灵悠睁开眼，老头紧绷的嘴角才微微一松。
天品五阶加洗澡盆着实太超出她现在的境界，所以这次陆灵悠不仅吃了两次补灵丹，还吃了一次凝神丹。
饶是这样，丹田，脑子，还是一抽一抽的疼。
咬牙将所有丹印打完，她终于撑不下去，一屁股瘫在地上，连擦汗的力气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