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宗门的宗主见到自家弟子被戏弄,心里很不爽,气急败坏的说:
“曾瑞华,你在干什么啊?为师以前是怎么教你的,你全都忘了吗?”
曾瑞华此时早已杀红了眼,任何人的话都听不进去,索性挥剑开始乱刺。
“今日你必须死!”
丁泽轩感受到有股腾腾杀气来袭,立马提高了警惕,听声判位后,直接伸出两根手指头,精准的夹住了曾瑞华挥来的剑刃。
叮!
随着他真气一动,剑刃瞬间断成两截,呯地一声掉落在地。
紧接着,他直接挥出一掌,不偏不倚的击中曾瑞华的胸口,将他瞬间打飞出去数丈远。
扑通!
曾瑞华重重的摔落下擂台,猛的喷出一大口鲜血,遭受到很严重的内伤。
好几次都想爬起来,奈何身体软绵绵的,倒在地上无法动弹。
“该、该死,我失算了……”
隐藏宗门的人见状,纷纷扶额叹息,有种丢人丢到姥姥家的挫败感。
“唉,曾师兄以前不是挺厉害的,现在怎么那么脆皮了?”
“我刚才还笃定这局我们一定能赢,想不到居然输得这么狼狈。”
“这也太丢人了,竟然被一个新弟子给打败了。”
“接下来该谁出战了?一定得狠狠地扳回这一局。”
钟雅云激动坏了,一边直播,一边欢呼:
“太好了,这可真是激动人心的时刻,我们获胜了!”
直播间的观众们瞬间沸腾起来,全都在祝贺丁泽轩获得胜利。
“丁师兄真是好样的,不负众望啊!”
“哈哈哈,赢了赢了,苍穹宗门真的好厉害啊!”
“怎么办?我怎么有种比自己比试赢了还要高兴。”
“我就是喜欢看隐藏宗门吃瘪的样子,太大快人心了。”
隐藏宗门的宗主们,这回可不敢小瞧苍穹宗门的新弟子,说不定他们经过李咏春的秘密训练,所以才变得这么厉害。
不过,他们还是笃定,这些新弟子不过是图个新鲜劲而已。
论持久战役,还是自家的弟子有胜算些。
接下来出战的是狄文涛,对战隐藏宗门的邹杨。
这回,狄文涛两手空空,并没有带武器上台。
心里充满了自信心,有时候无招胜有招,反倒让对方防不胜防,摸不清出牌的套路。
邹杨手持一把利剑,以一种轻蔑的目光,打量起他一番。
“你什么武器都不拿,待会我要是把你打输了,你可不要怪我。”
狄文涛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轻描淡写道:
“废话少说,开始吧。”
邹杨见他还挺狂妄,自然不是好惹的,这暴脾气瞬间就上来了,提剑就朝着他的胸膛刺去。
“看剑!”
狄文涛不能理解他刺个剑为啥还要喊一嗓子,临危不乱的迈出了双腿,扎了个结实的马步,上身灵活的侧闪,巧妙的避开了锋利的剑尖。
“呵呵,就这?”
下一秒,他便伸出两指在剑刃上用力一弹,直接反弹到邹杨的身上。
邹杨猝不及防下,胸口处的衣裳都被剑刃给割破了,差点就破皮了。
好险啊!
他踉跄着后退几步,眼底透着股阴狠的目光,再一次转动着手腕,耍起了一套剑法,寒气逼人。
狄文涛看着他花里胡哨的剑法,心里一阵冷笑,身形灵活得犹如水蛇一样,屡次避闪利剑来袭。
听着耳边带来的阵阵剑气,震得耳膜生疼,依旧气定神闲的躲闪。
只不过,他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布置下阵法,引诱邹杨上圈套。
“你不是很牛逼吗?那我就陪你玩玩。”
邹杨被他彻底激怒了,挥舞着手中利剑,恨不得将他刺得千疮百孔。
浑然不知,脚下不知不觉的踏入了阵法之中。
“我会让你跪下叫我声爷爷的!”
狄文涛笑而不语的站住脚跟,静静的看着他,打了个响指。
“乖孙子,待会有你叫爷爷的时候。”
邹杨犹如一头发疯的野兽,势如破竹般朝他袭去,眼前却突然一黑。
面前的狄文涛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就连周围的环境也渐渐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再次睁开双眼,意外的发现回到了童年的家乡。
“这、这里不是爷爷家吗?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尚未等他反应过来,背上就挨了结结实实的一鞭子。
嗖!啪!
邹杨吃痛的叫出声来,扭头望去,瞳孔蓦然地震,脱口而出。
“爷爷?怎么是你,真的是你吗?”
记忆中,爷爷就是他的童年噩梦,父亲因为误入歧途,最终惨死于其他宗门手下。
爷爷恨铁不成钢,将所有的怨气都撒在年幼的他身上。
每天都逼着他勤学苦练,无论是刮风下雨,还是冬冷夏热,无时无刻不监督他,让他不准松懈。
哪怕是他发高烧生病了,瘫在床上都爬不起来,也要将他扔在冰天雪地之中跪着,磨炼意志力和各项体能。
他从小十分不理解爷爷的做法,打心底的憎恨和畏惧爷爷,巴不得他早点死。
邹余晖见他还敢偷懒,气急败坏的抡起鞭子,用力的抽打在他的身上,将他打得皮开肉绽。
“看什么看?让你走个梅花桩有那么难吗?
今天你要是不练成,就给我跪在院子里,不准吃饭。”
邹杨恨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就连大气也不敢出,身上被抽打得皮开肉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
“爷爷,我错了,求求你别打了……”
邹余晖丝毫没有怜悯之心,下手越来越重,恨不得把他往死里打。
“我曾经就是因为一再的宽容和松懈,才会让你父亲走上歧途,一去不复返。
后来他还不是惨死于别的宗门之手?你们父子俩一个烂德行,必须要严加管教才不会让你重蹈覆辙。”
邹杨疼得面目狰狞扭曲,心有不甘,勇敢的质问道:
“爷爷,你是不是恨我父亲没有听你的话,所以你才将这份仇恨转移到我身上。”
邹余晖先是一愣,眼底透着复杂的情绪,不禁加大力度去抽打他。
“你现在翅膀硬了?敢以这种口气跟我说话,看我不好好的教训你。”
邹杨被抽打得上蹿下跳,痛苦的哀嚎着,不住地求饶起来。
“爷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饶了我吧……”
殊不知,他已经跪在了擂台外,哭得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