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景藤这时察觉到旁边两个女子,有些不满地撅起了嘴,不过表情变换也极快,笑眯眯地依偎在祖安怀中:“阿祖,这次带她们进来一起玩啊,我倒是不介意,不过不知道姐姐同不同意。”
云间月:“……”
你说的那个一起玩正经么?
裴绵曼:“???”
景姑娘开我的玩笑也就罢了,竟然开云教主的玩笑,云教主可是个大魔头呢。
不过一想到景藤的来历,正好是封印大魔头的,不禁莞尔。
祖安也是一阵头大:“别闹了,我带她们来看红泪的。”
黑景藤没好气道:“你还好意思说,当初说好了我们帮你照顾她,你要时常来犒劳滋补我们,结果我们帮你把人照顾好了,甚至还把房子让出来让她住,结果你从头到尾就没来陪过我们几次。”
一旁的云间月黑着脸对祖安说道:“你好好犒劳她吧,我先去看看红泪了。”
来自云间月的愤怒值+77+77+77……
裴绵曼也神色古怪:“我也去看红泪了。”
来自裴绵曼的愤怒值+77+77+77……
祖安正一个头两个大时,景藤的黑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白色。
“妹妹,你又胡闹了。”白景藤的气场明显不一样,优雅端庄,和刚刚那个古灵精怪的明显不一样。
云间月和裴绵曼也下意识停下了脚步,虽然之前知道她们姐妹共用一个身体,但每次亲眼见到,还是十分震撼。
白景藤冲两女微微点了点头:“刚刚舍妹让两位见笑了,希望两位念在她年纪小不懂事的份上不要怪罪。”
云间月和裴绵曼心想你妹妹年纪不是跟你一样的么?
不管是哪个,当我们祖奶奶都够好几轮了。
不过白景藤站在那里华贵优雅,如今语气又这般诚恳,她们自然不好见怪:“景姑娘言重了。”
此时黑景藤在她心中不停抗议:“我哪里胡闹了,哪里不懂事了,这两个女人显然都是我们的情敌,干嘛对她们那么客气?”
“依我看,不如把这个云间月跟阿祖的事情也公布出来,让那个大奶牛跟她先斗上一斗,我们姐妹再坐收渔翁之利。”
当初云间月来这里看望秋红泪的时候,她们姐妹偷看到了她跟祖安的亲密言行,不难猜测两人的关系。
白景藤直接压制住妹妹爆料的冲动,反而对靓女优雅一笑:“我带你们去找秋姑娘吧。”
同时在心中跟妹妹讲道理:“你这种手段太低级了,她俩事后肯定能反应过来是我们挑拨,阿祖又会如何看我们?”
黑景藤不满道:“难道就这么算了?看着阿祖跟她们眉来眼去?”
“何必做这种小人行径,在一旁看戏不好么?”白景藤神秘地笑了笑,“这可是一张只有我们知道的底牌,哪能这么容易就打出来呢。”
黑景藤神情也古怪起来:“姐姐我看你切开比我还腹黑呀。”
……
景藤在前方带路,看着她一身旗袍走在前面摇曳生姿的背影,裴绵曼暗暗感叹:“这腰,这臀……换我是男人也挡不住啊。”
云间月同样也是有些忧虑,阿祖身边全是这种一等一的人物,红泪一个人怎么挡得住,要不我帮她一下?
这个念头刚出来,她就暗暗啐了一口,脸颊发烫得厉害。
云间月啊云间月,你什么时候学会冰石女那种口是心非了,你那是想帮红泪么?
就在这时,远处的小木屋门吱呀一声打开,一道倩影缓缓走了出来:“景姐姐,阿祖……”
她原本正在小憩,听到外面动静出来查看,正打着招呼,忽然看到了云间月,一时间僵在了那里:“师……”
此时她心中一片混乱,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云间月。
自己到底是该叫她师父呢,还是该叫她姐姐呢?
一直以来她都对师父很尊敬,师父也很爱护照顾她,可一想到当初在仇池上看到她和祖安在一起的画面,她的心哪怕到现在还是有些痛。
裴绵曼倒是不知道她们师徒间还有这番变故,急忙走了过去将她扶住:“红泪,这段时间你又瘦了,简直是风一吹就要倒似的,上次给你带的那些东西不合你胃口么?”
因为这段时间她所在的吊坠都被祖安带在身边,裴绵曼同样也跟着祖安进来看望过她很多次,两人当初在明月城本就是旧时,虽然当初有些恩怨,但经历这么多事情,那些早已被忘却。
“曼曼~”秋红泪也牵住了对方的手,脸上流露出一丝笑意,“我最近没什么胃口。”
这段时间经常进来陪伴,两女关系倒是突飞猛进。
“大病初愈是这样的,最近先吃些清淡的,调养一段时间就好了。”祖安说道。
秋红泪嗯了一声,想到师父还在一旁,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裴绵曼倒是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异常,反倒帮忙招呼道:“红泪,云教主来看你了,其实她之前也来看过你,不过你那时候还没醒。”
秋红泪心中一颤,还是开口道:“师父~”
如今有其他人在这里,她自然不好公开师父和阿祖的关系。
“红泪!”云间月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她抱住,“师父对不起你,害你受了这么多苦。”
这些年来压抑的内疚再也抑制不住从心头汹涌而出,眼泪止不住流下。
她始终认为若非是自己和祖安那次,徒弟就不会离家出走,也不会遇到后面的危险,差点魂飞魄散。
感受到肩头衣裳都被打湿了,回想起昔日里师父的照顾与关爱,想到差一点天人永隔,秋红泪也控制不住哭了起来:“师父……”
裴绵曼见状对祖安说道:“我们让她们师徒单独相处一下吧。”
祖安有些犹豫,毕竟他可是知道师徒俩的真实情况。
这时白景藤也点头道:“不错,她们师徒这么久没见,一定有很多话说,我们就不要打搅了。”
说完先往外走去,祖安也不好留下来了,只能给云间月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也跟着走了出去。
云间月有些莫名的紧张,当年她面对尸山血海,甚至面对赵昊的时候都没这么紧张过。
她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害怕面对自己的徒弟。
当门关上过后,房中忽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宁静。
原本正师徒情深哭泣的两女不约而同地分开坐直了身体。
终究还是云间月打破了宁静:“红泪,这些年我一直很担心你,幸好阿祖找到了不死药救你。”
“阿祖确实非常有本事,”秋红泪幽幽一叹,“若非这样,他又如何能得到师父的芳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