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六七回 举铁锤元霸惊师泰
正说到铁锤对银枪。真的打起来,挂锤庄的掌柜的梁师泰不是苏定方的对手啊。苏定方,十八条好汉当中有名的人物;梁师泰,一把的力气。按说,如果往下排几猛,有可能能排到他,排到第六猛、第七猛或许有他。但是猛只排到了四名,后面没有,他在杰里头又排不上号。所以,他的武艺跟苏烈也没法比。苏烈人家使的是枪啊,枪为百兵之贼。一看力气比不过梁师泰,那我就不比力气,我就用枪法。一会儿工夫把梁师泰打倒在地。梁师泰就地十八滚。就这苏定方,一枪紧似一枪就扎开了。
就在这紧要关头,那酒保到后院搬出来了一位救兵,谁呀?你就听他说话这磕磕巴巴的,你就明白了,非是别人,正是由打江都扬州被程咬金偷袭,一刀没砍中,砍到了马上,马受惊了,就带着这位跑了的那位西府赵王李元霸!
李元霸失踪这么久了,把唐国公李渊给急坏了,让李世民、柴绍:“给我找!必须把这位宝贝疙瘩找回来呀!”
您别看原来李渊,掐着半拉眼角看不上自己这个三儿子,我怎么生出这么一怪物来,啊?这不是废物点心吗?!乜傻痴呆,真有辱我老李家的门风啊。但自打在晋阳宫跟宇文成都这么一比试,哎呦!李渊这才发现,闹了半天,老天爷把最大的宝贝给我了,这是我的宝贝疙瘩呀!后来锤震四平山消息传过来,李渊乐得在晋阳宫直跳舞啊,“我得元霸,何愁大事不成啊!等以后我要起事,让元霸做前部正印先锋官。那一对擂鼓瓮金锤,谁人可挡?那不是天下平趟吗?”
可没想到后来,李世民的信儿也送来了,说:“李元霸没了!也不知怎么回事儿,他居然跟程咬金、李密搅在一起,帮着程咬金逃出了江都城。然后,李元霸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我是以来寻找李元霸为名,也从江都出来了。”
“啊?!”李渊一看,吩咐李世民:“你赶紧先回来。但是,让你手下人撒开了给我找元霸!无论如何,得把元霸给我找回来,别在外面出意外!”
结果找了这么多月,没找到李元霸。李渊急得嘴都起了燎泡了。又让自己的女婿柴绍柴嗣昌:“你呀,负责给我找,看看李元霸跑哪去了?”
柴绍到现在还在外面寻找李元霸呢。
说:“李元霸怎么跑这儿来了呢?”
李元霸开始是马受惊了,这一口气儿跑下来。你想想他那匹马——一字抹角骈肋赛甪癞麒麟,那速度多快呀。再给它砍伤了,一受惊,那跟火箭也差不多少啊!“噌——噌——噌……”李元霸连喊带叫勒不住这匹马呀。这匹马一口气儿跑出去二百多里地。千里马,日行一千,夜走八百,二百来里地,眨巴眼儿就跑到了。这马也疼了,他也累了,这才把脚步放下。
“吁!吁!吁——哎呀……”李元霸气得在马上指着马直骂呀,“马呀,马呀,我……我我我说……说你点啥……啥啥好?这……这咱往哪……哪跑呢?这……这是什么地方啊?”李元霸也找不清什么地方了,再又一琢磨,“哎……哎!这……这这也挺好。现在呀,我身边没……没没没我姐夫了,也……也没我二二哥了,也……也没我师爷了。”师爷谁呀?程咬金呢,刚认的呀。“哎呀,没……没人管我,我……我爱上哪儿上哪儿。我听他……他们说有……有人闯……闯荡江……江江湖。哎,江……江湖是……是什么玩意儿?就是在外面玩呗。正好,我……我我现在没……没人管了,我……我自己玩去喽——”
李元霸还是个孩子,十三四岁,那玩心正盛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脑袋还简单,再被程咬金连撞了几下脑袋,这脑袋有点轻微脑震荡,反正是清晰一会儿、糊涂一会儿,信马由缰就闯荡江湖了。
所谓闯荡江湖,就是到处闲溜达,他也没个目标。反正饿了呢,看哪家酒店开着呢、哪家烟囱还冒着烟呢,他就前去往那儿一坐就要吃的、要喝的。人家一看他这一身打扮,虽然这脑袋上顶了鸡毛还有点鸡粪,(怎么鸡毛鸡粪?您别忘了,李元霸是由鸡笼子里钻出来的呀,他带着这玩意儿呢)但是,身上穿的、头上戴的,那绝非一般之人呐。一看这就是世家子弟,肯定有钱呢。所以,人家就拿好东西往上供呗。李元霸吃饱了,一抹子嘴,提锤就走——
那人家不干了,“您别走啊,您这没给钱呢。”
“啥……啥钱?”
“你吃了我们的东西,得给钱呢!”
“哎——这我……我我我不知道啊,这……这这东西不是随……随便给我吃的吗?我一饿,我……我一张嘴都……都给我送来,没……没没有人跟我要钱呢……”
大家一听,明白了,那这位就是世家子弟,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啊。“那不行啊,你不给钱,不能走。不给钱,把衣服扒了,把戴着的紫金冠摘下来,要不把那马给我们留下!反正你得留下点东西抵我们的饭债!”
这一吵吵、一瞪眼,李元霸是浑人呐,天不怕、地不怕,你跟我瞪眼,“哎呀呀呀呀……”李元霸一蹦多高,一晃掌中擂鼓瓮金锤,“啪!啪……”把人揍了?倒没揍人,把那桌椅板凳一碰,“哗啦”一下子稀碎;一碰酒缸,“哗!”酒缸倒了;一碰柱子,“哗……”这店房塌半截。
“哎呦!我的娘诶——”把这些人吓得,“嗡”的一退。
李元霸骂骂咧咧呀,“哎……哎哎,跟……跟我吵吵?吵吵什么!”他拎着锤出去,把马解开,飞身上马,他走了。
反正每到一处都这样。如果是一般人家呢,进去,这李元霸也会要:“哎——我……我我我饿……饿了,有什么东……东西吃吗,能……能给我一口吗?”
一般的人家,当时老百姓很朴素,一看,哎呦,这孩子长得跟雷公崽子似的啊,“饿了?”
“饿了。”
“有点馒头吃吧。”
就给他点残羹剩饭,李元霸也不在乎这个,给啥吃啥。
就这么着,一边吃一边走,那漫无目的,游山玩水,一路之上也碰到不少稀奇古怪的事。嘿!李元霸觉得这无拘无束无人管的生活真好啊!
走来走去、走去走来,这一天就误走挂锤庄,就到了挂锤店了。
李元霸又饿了,翻身下马,一看,“哎……哎呀!”就见那大庄子上挂着一柄大铁锤。李元霸乐了,“这……这这这玩意儿好……好呀。哎呀,还……还还有人把这锤挂……挂外头呢。你看这……这这柄锤,比……比我的锤……锤还……还还还大呢!”
李元霸这双锤六百斤,这一只锤五百斤,再加上李元霸那锤里面真的有金子,合金打造的,有黄金成分在里头,所以,分量大,体积小。这个呢,就是大铁疙瘩。
李元霸一看,他乐呀,“哎……哎这……这这真好玩,这扔……扔这么一个锤……锤锤干嘛呀?”他拎着一对锤迈步走进店房。
酒保一看,哎呦!这位拎一对锤,这位也会使锤呀,别是我家掌柜的朋友吧?他知道啊,这掌柜的梁师泰爱练锤,而且拜了好多老师,十里八村的,有好多师兄弟儿。别是我们掌柜的师兄弟吧?也不能啊,我们家掌柜的师兄弟儿没有使锤的。而且,只要使锤,我家掌柜的肯定会跟他比试。那一比试,人家吃亏呀。所以,谁也不敢惹我家掌柜的。哎,但这位怎么使锤呢?甭管怎么的呀,笑脸相迎吧。
“哎呦!这位公子,您来了啊?”
“啊,我……我我我我来了,赶……赶赶紧地上……上上饭,上……上菜!我……我我饿了!”
“哎,好嘞!”
酒保赶紧上后厨,告诉大师傅。同时,又到后院告诉梁师泰。
梁师泰这个人,咱说了,家大业大的,平常他也不管生意,就是爱练武,到现在也没有成亲。怎么呢?他听人说了,练武之人最厉害的是要保持童子身啊。这一近女色,童子身一破,就比别人差那么一大截子。所以,说媒的踏破门槛子,人家就是不结婚呐,为了武艺,那真是个武术迷呀。人天天在这院儿里练,天天在这院儿里练,就练这对镔铁轧油锤。今天,正练着呢——
酒保过来了,说:“掌柜的,您到前面看看去吧。前面来了个小孩,这小孩拎着一对锤,我估摸着他是不是你师兄弟啊?在那要吃要喝的。我刚吩咐厨上赶紧地给他上。您瞅瞅,如果是师兄弟,咱给人做点好吃的呀。”
“呜呜——嗯?”梁师泰一听,“那我看看去。我师兄弟儿里头还有练锤的,不能吧?哪个敢不服,拎着锤到我这来,这不是来叫号来了吗?还是个小孩儿,小孩能拎多大锤呀?”
“呃……比您这锤个儿大!”
“呜呜——嗯?我我这锤个儿大?”
“嗯,比、比您这锤呀,大出两倍去。”
“呜呜——不……不不不可能吧?就我这一对双锤,三百多斤呢!”
“哎呦,那位啊,我看他使那锤得有个六七百斤!”
“嗯?”梁师泰一听,这邪了门了。十来岁小孩,使六七百斤的锤?“呜呜——别……别别是纸糊的,故意吓唬人的吧?”
“那我哪知道?呃,掌柜的,要么说让您前去看看。”
“呜呜——那行了,我去看看!”
梁师泰就拎着这对镔铁轧油锤来到前店,先把这锤放到墙根那里,然后转身到柜台这里,趴在柜台上就盯着李元霸。一瞅,哎呦,这小孩啊,怎么长这样啊?病歪歪的,脸黄焦焦的,好家伙,跟那雷公崽子差不多少。捏巴捏巴没有一盘儿,摁巴摁巴没有一碟儿,就那胳膊细的,“咔巴!”我用手这么一捏,就能给他捏碎喽。但是,脚底下那一对擂鼓瓮金锤还真够唬人的呀。这小孩,就那小细胳膊,能拿起来这一对锤?我看这锤子假的!估计是拿那竹篾子给编的,外面糊的纸。但是,做得也忒像了呀!梁师泰在这里眼珠不转的盯着李元霸。
李元霸不管那一套,一看梁师泰盯他,他冲梁师泰还挤鼓眼儿呢,“哎……哎哎哎,这……这大……大大个子,你……你你你你好。”
“呜呜——好,我……我好。”
俩人互相问声好。
这时,小伙计已然端出来牛肉大饼了,还有一碗鸡蛋汤,往李元霸面前一放,“呃,小公子,您看这些够吗?”
“哎,这差……差差差不多,我……我饭量也……也也就那回事。我……我吃了啊?我……我就不……不不客气了。”
“您慢用,您慢用……”
李元霸风卷残云,真饿了,一会儿工夫把这饭菜吃完了,然后一抹嘴,“哎……哎哎,不……不不不错!我……我我我说掌柜的,酒……酒酒保店……店小二,反……反正你们叫什么名字我……我我我也不知道。你……你们这饭……饭店的东西不……不错!但……但我……我有一点,我……我这人呢,吃……吃吃饭不……不不不给钱。不……不是我……我不给,是我实在是没带钱。有……有那些饭店呢,我吃完了,一说这话,跟……跟我瞪……瞪瞪眼睛,那……那我就没办法了。那你们愿……愿意打,就就……就过来。哎,不愿意打,我……我我支……支你们的这个情,早早晚晚你们要……要有事儿找到我,我……我一定帮忙好不好?我……我我我走了,我走了……”
“啊?”酒保一听,望了望掌柜的梁师泰,那意思:他不是你师兄弟,这他可白吃饭了!
梁师泰当时一拍栏柜,“呜呜——站,站住!”
“哎……哎,站……站着呢。啥……啥意思?要……要要要要打……打架怎么的?”
梁师泰由打柜台后面转过来一插腰,“呜呜——我说你这人呢,你到我们店里吃饭,凭什么不给钱呢?我们做的是生意!”
“我……我我不……不是不……不不给钱,我……我没……没说嘛,没……没没带……带钱,带……带钱来就就……就给你了。”
“呜呜——没带钱是吧?没带钱好啊,你手里拎的什么东西?”
“我……我我我拎的是擂……擂擂鼓瓮金锤,我……我的兵……兵器,那也是铁疙瘩。”
“呜呜——看见没?我这墙上挂的都是锤,你那也是一对锤。没有钱,那把你那一对锤押在这里,挂在我墙上,好不好?也算抵了这顿饭钱了。”
“那……那那那不行!这是我的应……应手家伙,挂你这里,回……回头我……我碰到山……山猫野兽,我……我拿什……什么揍……揍它呢,嗯?对不对?这……这这东西不……不不能给你。反正是要……要要钱没有,要是打……打架,咱……咱们就比……比试比试……”
梁师泰说:“呜呜——不用打架,我这挂锤店也有规矩。看见没?门口那大木头桩子上挂着一柄铁锤,重达五百斤。我立一项规矩,谁能举起那柄铁锤,在我这吃饭,免单!我不跟人要钱!现在你举一举,如果你举起那铁锤了,这顿饭呀,我请!如果举不起来,小子,你把你手上的一对锤给我留下来,就当这饭钱了,好不好?等到你有钱了,你再来赎都没事。”
“哎……哎呀!就……就就就外……外面那……那个大……大铁疙瘩?”
“啊。”
“哎呀,我……我我当是……是什么呢?我说的怎……怎么把……把一柄锤扔……扔扔外头了,闹……闹半天,是你……你们这里的规规矩呀?好……好好说呀,不……不就是它吗?看……看看我的!我……我出去就……就把这个举起来,不……不不就完了吗?”
“呜呜——什么?你……你真能举起他来?”
“你……你看着呀!”李元霸说着,“当啷!”把擂鼓瓮金锤往地上一放,“来……来来,你……你你你看着我,看着我举好不好?”
梁师泰心说话:这铁锤是我专门找人打造的,我是按照我的极限力气打造的。也就说,我能把这铁锤锤举起来。再多出一两斤,我都举不起来了,这是我的极限了。就这位比我小半拉多个儿,往秤上一约,就五个这位都不一定有一个我重!他还想能够举起那柄锤?他怎么可能呢!“呜呜——好,你举举试试。”
“哎……哎,好嘞,好嘞……”
李元霸这孩子,他狂是狂。但平常,哑么悄洞儿的,蔫蔫糊糊的,他不像罗成那样的人那么张狂。就跟没事人似的,走到那大铁锤旁,一哈腰,一伸手,“砰!”抓住铁锤锤柄,这边手一托铁锤脑袋。“哎——”举起来了!“咣!”一下子举过头顶。“啪!”放下来;“我……我我再……再举一个!”“咣!”又上去了。“啪!”又放下来;“我……我我我再举一个!”“咣!”又上去了……“咣!啪!咣!啪!咣!啪!咣!啪……”好家伙,苏定方举这铁锤,举过头顶后,那血压差一点二百五,差点没把脑血管给崩了呀。李元霸呢?人家拿这玩意儿就当普通杠铃了,“咣!啪!咣!啪!咣!啪!咣!啪……”一口气举了二十多个啊。“邦!”往那儿一扔。“我……我我说,这……这行不行?我……我举了二……二十多个,那我是不是能够在……在你这儿吃二……二十多顿饭呢?”
“啊?哎呦!”酒保一听,坏喽——这做套圈儿的遇到了玩套圈儿的祖宗了,人家是专门玩儿这个的!一口气,二十多个呀,得管二十多顿饭呢!
“呜——呜?”梁师泰一看,他也傻眼了,万没想到人世间还有如此巨力之人。梁师泰又一指扔在殿内的擂鼓瓮金锤,问李元霸:“呜呜——我说你这一对兵器重多少?”
“我……我我我这这一对锤呀,重……重个七……七八百斤儿吧。反正,我……我我师父说了,对……对外就……就说八百斤。”
“呜——呜?八百斤?我……我能试试吗?”
“可……可可可以,你……你拎吧。”
梁师泰过去,用手拎一柄锤就有点费劲儿,咬着牙把这一柄锤抱起来了。
您想想,一对锤,咱说了,其实六百来斤,没到八百,诈称八百,那一柄锤也三百多斤呢,一柄锤就是梁师泰两柄锤的重量。梁师泰能举起五百斤,所以也能拿起三百斤,但拿起来跟能用是两码事啊,人家还得耍呢。你光拿几个大铁疙瘩,你砸不了人呢。
梁师泰双手把这一对擂鼓瓮金锤抓住,他举不起来。因为咱说了,五百斤是他的极限。这一对锤六百余斤,他根本就举不起来了。双手抓一柄锤,勉强地能够提起来。
哎呀……梁师泰心说话:这……这这这一对锤真的是这小孩由打外面拎回来的?
李元霸也看出来梁师泰眼中的疑惑了,一笑,“哎……哎,这……这这这还能骗……骗骗人吗?”走过来,伸手轻轻地,“噔!噔!”把两柄锤全提起来了。“怎……怎怎么样?”
“呜——”梁师泰当时大吃一惊啊,“呜呜——这……这这位公子好神力呀!”
“这……这这这有啥呀?这……这这这没啥,我……我觉得还……还还轻,还……还可以再……再再加……加重点儿。”
梁师泰说:“呜呜——公……公子,您能提起来,能……能练练锤吗?实不相瞒,我也爱练锤。”说着话,梁师泰由打墙根儿把自己那一对镔铁轧油锤拎出来了。“呜呜——您看看,我也爱练锤。您那锤虽然重,能耍起来吗?”
“废……废废废话!耍……耍不起来,我……我我天天拎……拎拎这一对锤子到……到处转悠,我……我疯……疯疯了呀?!那当……当然能耍起来了。”
“呜呜——那……那你能不能当面给我耍一耍呀?”
“在……在在哪儿耍?”
“呜呜——能不能到我后院儿耍一耍?”
“哎……哎,好……好啊。不过,刚……刚才我……我我喝那鸡蛋汤有……有有点太太咸了,能……能不能给我找点水喝?”
“呜呜——没问题,没问题!哎,您进后院!”
梁师泰爱练武,一看,人家这力气起码比自己大呀,就敬重三分,把李元霸让进后院儿。
李元霸一看,呵!这后院儿,地夯得结实实实的。“哎……哎呀,这……这挺好的,那……那我给你练……练练练练一练。”
“呜呜——练一练,练一练。”
李元霸把锤放下,先把衣襟紧了紧,然后重新把锤拾起来,走行门,迈阔步,耍起这一对擂鼓瓮金锤。
开始,一招一式看得清清楚楚。到最后,“呜呜呜呜……”把这一对锤舞动如同流星一般,看得梁师泰眼花缭乱呢。
一趟锤打下来,梁师泰“噗嗵”一声跪倒在李元霸面前:“呜呜——我说这位公子,您的锤法比我高太多了,我要拜您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