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福宁郡主求见。”
惠妃淡淡道，“让她进来吧。”
谢婉清进来并未行礼，只是沉默看向一旁的宫女。
惠妃知晓她想谈什么。
“你们都下去，本宫与郡主好好聊聊。”
“是，娘娘。”
“惠妃，太子记在你名下，你连装做欢喜他都不愿吗？”
“谢婉清，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他是我仇人的孩子，我没有下毒算我有良心。”
“你敢吗？”谢婉清冷笑道。
“四皇子还小，你敢做出此事，你比我更清楚后果。”
“江芷我后悔当初出言，他只是个孩子，你不能如此待他。”
“我肚子里的也是孩子，凭什么让我原谅他？”
惠妃步步紧逼，“谢婉清你真装。明知皇上喜欢你，你还日日进宫侍奉，你知道外界怎么传你吗？”
“不知廉耻，生了孩子还勾搭皇上。”
见谢婉清无言，惠妃越发得意，“我怀疑你生下的双生子是皇帝的，你与皇上举止亲密，当旁人看不出来吗？”
“你明明可以远离京城，为什么要留在这里？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我怎么会不喜奕儿？当初我很宠爱他，但他眼里只有你。”
“惠妃，你别颠倒黑白，当初是你待奕儿不好。”
惠妃嗤笑一声，“我最烦你装清高，你让我恶心，让我厌恶。与皇上不清不楚，天知道，你与皇上在御书房做了什么？”
“清者自清，随你如何说，你还妄想四皇子当太子吗？”
“有何不可？贱人的孩子都能当太子，我的孩子也能，我看到他时，眼中的厌恶都要藏不住，我恨死他，我恨不得他现在掉入湖中溺死。”
“你忘了，当初你疯癫时，是他治愈了你。”
谢婉清抹去眼角的泪，“是我做错了，当初我嘴贱，我不该胡说。”
惠妃面目狰狞。
“谢婉清我厌恶你，你为什么不去死？你的存在毁了谢家的清誉，你会害得谢家女儿嫁不出去，都怪你不知廉耻勾引皇上。”
“你的嫂嫂们会恨死你，你比那娼妇还放荡不羁，你比婊子还下贱。”
“你都这样说了，我不做些什么对不起你这些话。”
“我向皇上进言让他废了你，让你孩子当不成太子，让奕儿知道你的想法，让你日日待在冷宫，受宫女太监冷言冷语。”
“四皇子会恨你一辈子，有你这样的母妃，他永远没资格封王，自小受人唾弃，无人欢喜他。”
惠妃嘲讽道，“你做不成，我现在是太子的生母，凭你三言两语改变不了”
“谢婉清你比妓女还下贱，她们还知廉耻，而你不知廉耻，有夫之妇勾引皇帝。”
“她何时勾引朕了？”齐若推门而入。
惠妃惊出一身冷汗，她愣在原地。
回过神来慌忙行礼，“参见皇上。”
齐若坐在凳子上，“你说说，郡主如何勾引朕？与朕演示一遍，朕想看看。”
“皇上，臣妾一时口误，还请皇上恕罪。”
齐若眉目染上一层寒霜，“口误？朕在外头听了许久。”
“惠妃，你想把太子逼疯，不搭理他，无视他。好让你的孩子当太子。”
“皇上，德妃害死了臣妾的孩子。臣妾的孩子那么小就没了。”
惠妃嚎啕大哭，“我还记得当初一地的血，孩子一下子就没了，是我与您的第一个孩子。我好恨啊！我恨不得齐奕立刻死掉。”
“他为什么没有死？我的孩子死了，他死了。”
惠妃紧紧攥紧龙袍，“皇上，皇上。”
齐奕手中的碟子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想把娘亲做的糕点给母妃吃，母妃吃到糕点就会理他。
齐奕神色呆滞走近，他整个人通体生寒，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惠妃慌乱地想要抱住齐奕，“奕儿，奕儿。”
齐奕连连后退，大声喊，“原来宫女说的都是真的，我不是你的孩子，是德妃的孩子。”
“你恨我，你恨不得我去死。”
“奕儿，母妃说的是气话，母妃错了，你别哭。”
齐奕甩开惠妃的手，“你别碰我，你别碰我。”
“奕儿，母妃错了，母妃不是这个意思。”
齐若脸色冷的厉害，“太子记在德妃名下，你不配位列四妃，降为丽妃，管好你的嘴。”
齐奕看着谢婉清泪水止不住涌出来，“娘亲，你要奕儿好不好？”
齐奕的声音带着恳求。
谢婉清抱住齐奕，“好，娘亲要奕儿。”
都怨她，都是她的错，是她害了奕儿。
谢婉清抱起齐奕，走出殿外。
齐若幽幽叹息，“是当初朕没有护好你们母子，怨朕吧。”
江芷抱住齐若，“皇上，臣妾时常梦见孩子喊母妃，臣妾实在忍不住。”
齐奕拍拍江芷的背，“朕过些日子再来看你，好生养着，照顾好四皇子。”
东宫。
谢婉清将齐奕放下，“奕儿，我对不住你。”
“娘亲别哭。”
齐奕抹去她的眼泪，“不怪娘亲。”
“奕儿，皇上很爱你，娘亲也很爱你。“
齐若走近解释，“奕儿，父皇平日待你严厉，并不是不在乎你。”
“下午不用听太傅讲学，好生休息，让娘亲陪着你。”
“朕去处理政务。”
齐若孤寂走出去，他抬头看碧蓝的天，说不出此时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