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旭昭犹豫着要不要来次正正经经的表白，不过看她的样子，似乎心还在韩信身上。
可，还是想问。
糊里糊涂过了这么多年，他想为自己的这么多年问一次，如果，她也承认她的心还在韩信身上，那么……
“宁潇，能不能问你个私人问题？”
言欢看他一眼，“你问吧，不过我不一定会答。”
韩旭昭刚准备开口，服务员端着菜上来，他把话吞了回去，“还是先吃饭吧，吃完再说。”
他一边吃一边想着怎么开口。
问她，你还喜欢韩信么？似乎太直接。
问她，你能不能勉强和我在一起，我喜欢你四五年了，似乎更直接。
他思来想去，流连花丛，自称F市第一情场杀手的韩大少爷，也有纠结不会说话的一天。
吃完饭，餐厅里柔和舒缓的轻音乐，氛围清静，言欢脸上的表情比刚刚要轻松很多，韩旭昭试探性的问她。
“你为什么两年都没谈恋爱呢？”
言欢的脸色微变，“没遇到合适的。”
“如果……宁潇，如果你愿不愿意……”
他吞吞吐吐的，言欢知道他想说什么。
韩旭昭这个人，除了有点公子哥的霸道倨傲，但人还是很好，对她，格外好。
她一直都刻意的回避他的示好，他也知道她不喜欢他，但没有在明面上说出来，所以他可能还抱有那么一点幻想。
人总是要真真切切的听见拒绝，才会彻彻底底的死心。
“你知道我不是那种优柔寡断的人，不管是朋友还是陌生人，既然我和他保持着目前的身份关系，那就代表我不愿意改变这层关系，也就是，我不想和他在一起。”
说的是韩信，也是韩旭昭。
她说完看了眼韩旭昭的脸色，意料之中的落寞黯然。
韩旭昭扯出一笑，装作不在意的戏声调侃，“我怀疑，因为韩信，你把所有姓韩的都拉进你的恋爱黑名单。”
她没说话，不想听到韩信的名字，也不想回忆起和他的任何一件事。
韩旭昭平生第一次正经用心的表白，还没说完，就被扼杀在了摇篮里。
他羡慕韩信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当初那么伤宁潇的心，她竟然还惦记着他惦记了两年。
既然都互相忘不掉，互相还深爱对方，有什么好彼此折磨的。
本来当初那事也不算事。
他不是为了韩信着想，他是不想看宁潇这么痛苦下去。
韩旭昭一瞬间觉得自己非常伟大，他靠在椅子上，幽幽开口。
“我们韩家的两个儿子都到了结婚的年纪了，都没有女朋友，我爸肯定想不到他外面的私生子私生女一大堆，到了儿子这辈，要绝后了，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报应。”
言欢轻拧起眉，思绪有点乱。
韩信没结婚么？
就算没结婚，郑熙不会把孩子打掉，生下来那也是韩信的孩子，为什么韩旭昭这意有所指的话里，似乎在暗示她，那个孩子没有生下来？
“你要不要回国，看看韩信？他现在过得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