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了吗？”
身材高大的青年背着一个女孩，脚步慢悠悠地朝着码头走去，身边跟着正低头玩手机的白发少年和背着手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黑发男人。
闻言，冬妮娅摇了摇头，将脑袋搭在达达利亚肩膀上，声音懒散，“没有困，还可以和莺儿姐姐玩会儿，我就是突然感觉好像很久没有被哥哥背过了。”
夜晚的璃月港依旧灯火通明，热闹至极，连街边的摊贩似乎都没有想要打烊的意思。
达达利亚扫了一眼旁边的苏洺，翻了个白眼，语气之中带着浓浓的吐槽意味，“那是当然，为了背着某个倒霉鬼我都没有时间背妹妹出去玩了。”
自从和苏洺认识以来，他达达利亚的日常就是战斗加拯救倒霉鬼或者陪倒霉鬼一起遭殃。
“说我坏话！”苏洺站在一个摊贩前仔细打量着柜台上摆着的小玩意，瞥了一眼达达利亚顺口吐槽道：“说的好像没我你就能多出来时间一样……”
多出来的时间只会被战斗挤满。
“要买什么？”达达利亚凑过来，目光扫过桌上的各种东西，“感觉好像……”
没有钟离先生随手把玩的玉器精美，也没有苏洺这个青出于蓝的败家子随手挑的东西好看。
“这种东西又不是看价值。”苏洺仔细看了看桌上的东西，最后拎着一个莲花灯转身递给冬妮娅，“就像你哥哥当年给你做的木头剑一样，都一样的。”
冬妮娅弯着眼睛笑了笑，但还是忍不住提醒，“明明是木头刀，到现在都放在家里，不过哥哥也给托克做了。”
达达利亚看着苏洺熟练地付钱，又背着妹妹跟上苏洺的脚步，“你记性还挺好。”
“我最近很喜欢回忆以前。”苏洺微微叹了口气，眯起眼睛看着岸边准备接应的船只，“不回忆一下我好像很容易忘掉以前的事情。”
可能这就是融入提瓦特的代价？
摆脱降临者的身份之后忘的最多的是剧情，但是吧……
空为什么没有忘记妹妹？
“我好像看到了璃月的大人物。”枫原万叶安静许久，半晌才微微抬眸看着岸边站着的人，“苏先生应该认识吧？”
“当然。”苏洺脸上露出笑容，看向岸边捏着一把小扇子的女人，“凝光小姐，很久不见。”
白发女人微微颔首，脸上笑容和善，“苏先生也很久不见了，此番来璃月……”
为公为私啊？
“闲来无事随便逛逛。”苏洺瞥了一眼凝光身后的船只，疑惑道：“凝光小姐也要去死兆星号吗？”
闻言，凝光点了点头，带着笑容轻声解释，“北斗很久未曾回来，所以想去探望一番，不过……”
说到这里，凝光眉头微微蹙起。
她看了一眼周围众人，看着苏洺挑眉，“苏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
苏洺：……
感觉有事？
苏洺点头，侧身等待着凝光。
二人避开人群几步站定，看着一望无际的海域进行私人会谈。
凝光犹豫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你现在在愚人众身居高位权势在握，但是又不能摆脱帝君弟子的身份，所以我想问你……”
凝光犹豫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真的没有兴趣跳槽来璃月当天枢星吗？”
话音落地，苏洺嘴角抽了抽。
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半晌才皱着眉头迟疑道：“璃月是找不出一个接替天枢星位置的人了吗？”
怎么感觉……
他穿越来穿越去又变成人变成神的，怎么都摆脱不了加班的宿命呢？
听到苏洺的话，凝光也是无奈一笑，“天枢星的更替我本来说不上话，但是最近天叔为此发愁也曾问过我的意思。”
说到这里，凝光顿了顿，还是低声开口解释，“倒是有几位合适的人选，但是总觉得不会有人比你更合适了。”
帝君之徒，心性能力无从挑剔。
曾经在愚人众的经历倒也不算污点，反倒算得上优势。
虽然是神明之尊，但苏洺以人身登临神位，璃月显然不会出现再一次被神明引导的局面。
苏洺回忆了一下，“夜兰小姐呢？”
夜兰难道不是更合适？
“夜兰她……暂时没有接替这个位置的意思。”凝光摇了摇头，还是忍不住叹息。
她抬眸看着苏洺，眼神无比诚恳，“天叔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你真的不回来接替他的位置吗？”
苏洺：……
苏洺看着凝光诚恳的眼睛，摇头，“不。”
“那个……”凝光顿了顿，还是忍不住争取，“我知道曾经璃月伤害过你，但是……”
说到这里，凝光顿了顿，犹豫许久还是摇摇头，“算了……”
苏洺黑化很合理，当初没有炸了璃月港已经是苏洺善良了。
“我觉得天叔还能坚持，等我闲了去给他摸摸脉，实在不成让帝君托个梦，一定比药还有用。”苏洺揉了揉脑门，轻声开口，“我到也不是因为仇恨不想回来，我只是知道太多愚人众的秘密，而且我是真的不想加班。”
为什么要背刺便宜爹成为执行官，还不是因为执行官活少钱多到处玩？
凝光点了点头，手掌撑在栏杆上看着远处景色，“介意我问一个比较过分的问题吗？当然，是以凝光的身份，并不是天权星的身份。”
“好。”苏洺点点头，侧过脸垂着眼帘看着凝光。
“当日之后我并未有机会与你闲谈，在旧物之中倒是看到了不少你曾经的事迹，或许是帝君封存数年特意使其重见天日。”凝光直视苏洺的眼睛，轻声询问，“所以你恨璃月这些人吗？”
苏洺想了想，摇头，“不恨。”
凝光挑眉，“为何？”
苏洺沉默了一会儿，迟疑着开口，“我虽然不算什么好人，但是仇恨也得找对人啊，我是人，但当年先有降临者一重身份，又有帝君收徒，况且我实力也算不弱，何必要和普通人计较？”
说到这里，苏洺侧头看着凝光，“哪怕是现在，我也不觉得我的对手会是一个个普通人。”
说白了，还是自负，但好在还有点自负的资本。
闻言，凝光忍不住轻笑一声，“说的也是。”
有实力的人怎么会怨恨普通人？
他们只会壮大自身努力捏死幕后之人，普通人本就不会被当做对手。
“不过我还是要说。”苏洺眸色认真，“我不加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