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停下！寒寒！快停下！到底怎么了！”
冯永山放下手里的东西后，扑到了冰雪的面前，连忙挥手制止道。
他此刻并不知道小白球的存在，所以对冰雪此刻的行动也有些不解。
江衍看到此景，内心不由得一惊，没想到这里竟然布置着这么强的火力，完全看不出来。
要是刚才在小白球去掉屏障的一瞬间，这些同时对着自己开火，自己岂不是会直接被打成筛子。
而冰雪在看到冯永山来到自己面前后，也没有选择再次开火，只是表情依然是愤怒的样子。
小白球不知是不是观察到了此时已经停火，索性就直接暴露了出来，有些委屈的飘到了江衍的身边。
看着变成了一个还没自己拳头般大小的小白球，江衍不禁有些无语，也不知道这货刚才干了什么事情，才能让冰雪直接开火。
冯永山看到小白球的一瞬间，也是有些错愕，合着刚才冰雪就对着这玩意儿开火啊。
眼看没事之后，冯永山掏出了一个手机，在上面操作了一番后，墙壁上的武器瞬间收了回去，只留下了一地弹壳。
冯永山走到江衍身边，看着环绕在他身边的小白球，指了指，还没开口，江衍直接把小白球抓了起来。
“冯董不要见怪，这是我制作的一个机器人。”
小白球听到机器人这个称呼，强烈的表示抗议，被江衍怼了一番后，才沉寂下来。
冯永山瞅了好一会儿，这才回过神来：“没想到小伙子不但艺高人胆大，这技术力也是十分得强悍，我冯某一辈子都在研究这方面的东西，这种样子的机器人还是第一次见。”
冯永山也没了刚才的紧张感，和江衍攀谈的时候也是逐渐平和了起来。
“冯某有一事未知，不知道可否回答。”
冯永山此刻远没有之前在岸上的时候那么霸气，说话间的语气倒是多了一丝尊重，看到江衍同意之后，也是连忙问了出来。
“你，不是我们浑水城的人吧。”冯永山一针见血的把江衍的身份给戳穿，不过江衍却丝毫不在意。
“没错，白天才来的。”
冯永山听到后，上下打量了一下江衍的打扮，算是知道江衍到底是如何混进来的。
眼看冯永山又要开口，江衍伸手打断，直接席地而坐。
“冯董，我们一问换一问，不然一直您问，是不是不太妥当啊。”
冯永山看江衍如此洒脱，哈哈一笑，同样坐在了地上，但是坐下去的时候，还是把之前自己放下来的东西给拿了回来。
江衍看到那是一个胶囊般的铁质东西，比自己的小臂稍微大了那么一点儿。
“水工到底是帮你捞什么东西。”
江衍从刚进浑水城，就知道了水工，自己也凭借着水工的身份成功的混了进来，所以他很好奇，这里既没有鱼，也没有其他生物，每天大费周章的让那么多水工下水，冒着生命危险，到底图个什么。
冯永山想了想，指着身后的冰雪，叹了口气。
“唉，还不是为了我女儿，冯寒，要不是当初碰上了这场灾难，也许她已经醒过来了。”
“这一路上，你也看到了，水下没有任何生物的存在，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江衍探出脑袋，看着恢复正常的冰雪，没有说话，继续等着冯永山开口。
“你应该也用过冰雪吧，什么感受。”冯永山冷不丁的问了下江衍。
江衍回忆了一下，开口道：“挺智能的，比以往见过的人工智能都强大，绝对没有恭维你的意思”
冯永山摆了摆手，继续说：“是啊，当初我和我妻子叶霜一块研发出来冰雪的时候，那真的是太激动了，这可是划时代的产物啊，人类的命运将会由此而改变！”
冯永山再谈到冰雪的时候，满脸的骄傲，仿佛在谈论一件伟大的作品。
“我女儿，从小就有不治之症，可以说，要不是我拼了老命赚钱，她根本长不到这么大年纪。”
“但是年纪越大，寒寒的性命就越脆弱，我生怕她有一天离开我，所以我选择将她沉睡。”
江衍闻言回头看了眼房间里的那两个睡眠舱，没想到冯永山手里掌握的科技都这么发达了。
“你知道吗，现在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人能医治我女儿的病，没有人，除非是来自未来的人类，或者有一个集合全球所有知识于一身的家伙出现。”
冯永山苦笑了一下：“第一个太不现实了，但是第二个我完全可以办到啊，所以就有研究冰雪的想法。”
“我前前后后一共和她妈妈研究了快5年的时间，这5年里，寒寒一直在沉睡之中，终于等到冰雪研制成功的那天。”
江衍只想知道这水工到底是干嘛的，结果冯永山越扯越远，但是江衍也没有打断他，耐心的听了下去。
直觉告诉自己，自己将会听到一个惊天的秘密。
“起先，我只是想给冰雪直接灌输人类从古至今的所有知识，但是这样学习下去，实在是太慢了，我怕寒寒等不到那一天。”
“后来啊，叶霜告诉我，把冰雪公之于众，让它接入全球互联网，只要能成功，短短的几秒钟，便能掌握所有的知识。”
“实话说，我心动了，但这种做法很危险，一旦被监管部门发现，我和叶霜可能下半辈子就得在牢里度过，而且我们要面对的是全世界的所有监管部门。”
“但叶霜已经想自己女儿想的快疯了，她背着我偷偷的将冰雪发布了出去，不过还好，那只是一个初始版本，并没有任何学习能力。”
江衍有些诧异，一个初始版本就这么智能了？那完全体的冰雪岂不是？
“我担惊受怕了好多天，发现并没有任何问题后，我最终也渐渐妥协了，我...我也想女儿啊。”
冯永山说话的声音带了点儿哭腔，看来是真的喜欢他这个女儿。
也对，毕竟在岸上，他对自己两个儿子没什么好态度的时候就能看的出来。
“最终我拍板让冰雪接入全球互联网，哪怕明知这是违法的事情，我也要做，我不想我女儿就这样一直沉睡下去！”
“但我没想到，那天，竟然是末日开始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