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哥,你这大半夜的要钱干啥?”赵勤大脑开机,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你在赌场?”
听筒里沉默了片刻,“我跟阿和都在。”
“输了多少?”
“没多少,你借我3000万就行。”
赵勤眉头微皱,想了想道,“这大半夜的,我怎么给你汇款啊,现在走不了?”
“欠2700万了。”
要不是自己大舅哥,赵勤都开骂了,猪脑子啊。
“哪一家赌场?”要是何先生家的,以现在的微薄交情,让对方先把人安顿好还是没问题的,明天将钱汇给对方就行。
“金沙城中心。”
赵勤对澳门的赌场自然是不清楚的,便让陈东稍等,他先问问。
犹豫了一下,他拨通了赵世庆的电话,“庆哥,有个事我问你一下,金沙城中心是何先生家的吗?”
“何先生的叫葡京,你说的金沙是老外开的,好像是老美的公司。怎么了,阿勤,有事?”
“这样,你现在联系一下码头,一个小时后,我会去开游艇,顺便帮我安排一下澳门那边的停靠码头,能有人接我更好。”
既然不是何先生家的,他就不能求助对方了,没道理让对方再去欠他人人情,
况且就一两千万,求这求那,说出去让人笑话。
“没问题,阿勤,有啥要帮忙的你尽管开口。”
挂了与赵世庆的电话,他又打给了余伐柯,“阿柯,东哥好像陷在赌场了,我现在要过去一趟。”
“我跟你一起。”
没一会,酒店大厅,钱必军已经和酒店确定好用车,余伐柯这才下楼,跟在他身后的,居然还有卢辉一行人。
“你们…”
余伐柯面露一丝尴尬,“你打电话时,这老哥几个都在我房间里。”
赵勤无语,“你们大晚上不睡觉,几个大男人凑到一间房里干啥?”
“还不是商量怎么从老缅那里割肉,铁叔也算是给我们出了难题,我们身为股东,怎么也要出一份力嘛。”
于俊将赵勤一搂,“阿勤,是不是打算大闹赌城,放心,哥几个给你助威。”
“得了吧,我就去付个钱而已。”
“真没意思,咱都过去了,总要找赌场那帮孙子点麻烦,不然多愧对我们这么大的声势。”
“没请你们跟着。”
酒店多安排了两辆车,三辆车往海边的码头驶去,到了码头,看到是坐游艇,几个公子哥又兴奋了。
“可以啊,阿勤,大半夜还能弄到游艇。”
“行了,别扯淡,这是阿勤自己的。”华临帮着解释了一句。
“我去,阿勤,还是你懂生活啊。”
“你们又不是买不起。”
“买来放哪啊,京城可不靠海。”
赵勤心想,海子也是海,还是全国最大的海。
“听临子说过,我还挺羡慕阿勤家那边的,面朝大海,啧啧,多好啊。”
“靠,阿勤你有游艇不早说,带几个妹子出海也挺好啊。”
赵勤懒得再和这帮人吹水,一个个福享得太多,开口云山雾罩,根本就听不到一句踏实话。
最主要的是,全船就他一个会开船的,他要掌舵。
余伐柯凑了过来,“摸清楚到底啥情况了没?”
“不管是什么情况,也是东哥他们自己输的,阿柯别想其他的,输了就当长个记性,好在能承担得起,交了钱完事。”
“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你说的我好像不讲理似的。”
“你讲理,但也记仇,我不相信你心里没气。”
“有气又咋的,一个是我大舅哥,一个是我弟弟,还真就不管不问啊,我估计两人现在干的事,连他们老婆都不知道。”
离得不远,游艇的速度够快,半个小时后,就到了澳门的码头,
还在停船,就有一个穿着得体的男人跳到甲板上,指挥着别人固定好缆绳后,目光便看向众人,“请问哪位是赵勤赵先生?”
对方的普通话很标准,赵勤主动站出,“我是赵勤。”
“您好赵先生,我叫申乐,你叫我阿乐就行。”说着还递出一张名片,“几位在澳门所有的事,都可以找我。”
“先带我们去金沙城中心吧。”
车上,赵勤细看了一眼名片,上边的头衔居然是贵宾厅经理,这个身份他倒是多少了解点,也就是俗称的叠码仔,
就是给赌场拉客源,顺便提供高利贷,有头脑的会直接承包几个赌档。
在澳门,从事这项工作的人很多,别小看了这帮人,他们在澳门很有点手段,
只要认为从你手上能挖到价值,那么衣食住行都能帮你伺候好好的,
赌场的利润分配,四成纳税,四成交给了这帮人,所以这些人中,不乏能混到亿万身家的。
来到金沙城中心,赵勤一马当先迈步入内,阿乐打听了一番,便带着他们直接上了五楼,“赵先生,您所说的人在五楼贵宾厅中。”
来到五楼,找到对应的厅,迈步入内,
里面没几个人,陈东跟阿和坐在一边,面前还摆着吃的喝的,不过两人现在都耷拉着脑袋,显然对面前的食物不感兴趣,
其中一个年轻人先发现他们的到来,快迎几步,亲和一笑,“赵先生您好,我叫田宽,您叫我宽仔就行。”
“你认识我?”
“赵先生在澳门赌石,一战成名,早就想认识,但一直苦于没机会。”
赵勤轻哦一声,陈东站了起来,“阿勤,这么晚还要你跑一趟。”
“不跑不行啊,大半夜的我怎么给你汇款。”语气中自然有不爽,又看了眼阿和,后者赶忙起身,“哥。”
赵勤笑了笑,“你说你俩咋就脱离大部队了呢,进来多久了?”
“中午来的,你嫂子他们去海边游泳,我们跟着不方便,我跟阿和一合计就来这了。”
“嫂子没给你来电话?”
“我说我跟阿和先一步到港城,说你找我们有事。”
好嘛,自己倒变成打掩护的了,赵勤又问道,“我大哥呢?”
“他要带着淼淼,怕她跟丢了。”
赵勤看了一眼中间的牌桌,“玩什么,输了多少?”
“我跟阿和的卡里总共3100万,再加上欠了2700万。”
赵勤面上的笑容完全消失,肌肉不受控制的抽动着,这两人胆子也太大了,那可是近6000万啊,
阿和的家底顶多两千来万,
陈东厚实些,但家里应该七七八八加一起,没超过一个亿,
现在倒好,一天时间输了大半,怪一得前一世听人说,一趟澳门倾家荡产,现在还真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