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耶律然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还得硬着头皮继续打着圆场,“都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将武器收起来,”
“刀剑无眼,伤到人了,等回了契丹,本王就会要你们好看,”
说出自以为最狠的话,可在场的人都能听得出来,有气无力,
不过,说出来之后,还是有一定效果的,最起码有了台阶,那些拔出武器的契丹人,装模做样的应了一句,
将手里的武器收了起来,
“是,大王,属下们唐突了,”
“切...,”百姓们一看,这下没得打了,一个个顿时泄了气,
一个个酸唧唧的啐了好几口,才怏怏的离开了这家客栈。
“你们所有人要是住店呢,就老老实实的按照人家的规矩来,要是不住,这里离你们契丹也不算远,大不了你们不眠不休往返呗。”
好家伙,一句话就给他们定了性,这是要让他们没功夫休息啊,想想也是,双方之间还有一场比赛呢,
能给对手增添一些障碍,管他是不是合乎情理呢。
只要是对自己这边有利,那就要去做。
耶律然怎会听不出来话里的意思呢,这是在敲打他们,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何况他心里那些小久久也不想让身边的人知晓,
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哦,对,和气生财,对和气生财,
这不是没打起来么,就算打起来,自己服个软也就是了。
上次闹得那么严重,最后自己不也安然无恙了么。
“放心,这位将军,无非是小王这些属下在契丹那边嚣张惯了,乍一出来,难免有些趾高气昂的,小王过后自然会教育他们的。”
“哼,在你们的一亩三分地上无所谓,可别忘了,这里是大唐,大唐的威严不容挑衅,不服?你们也的憋着,不信咱们就划下道来,比划比划。”
耶律然不敢有任何反驳,这话他根本就不能接,接了容易引起误会,索性就站在一边静静的等了起来,
他直接来了一个冷处理,果然,见他没有在继续说什么,薛仁贵的人也不在针对他们,
转过身,对着刚才接待契丹人的那个店小二嘱咐道:“不用惯着这些人,有什么事,就到大街上喊一嗓子,即便我们不再巡视,还会有别人的。”
“在自己的地盘上,还能被他们欺负了,那怎么能行呢?”
“诺,小的记下了,”
“嗯,继续做生意吧,某去也,”
薛仁贵的人带着身后的那些将士们转身离开了,有了这番敲打,量那耶律然等人也不敢再过分放肆了。
要是再有下一次,哼哼,不砍两个契丹人的脑袋,然后将他们按在地上摩擦,反复的摩擦。
不出现一道道火星子,绝不罢休,
店小二恭敬地将薛仁贵的人送走,转回身来,气势立刻发生了巨大的转变,
不过,该有的职业素养还是有的,
“诸位客官,这房间你们开还是不开啊?”
“开,当然开了,要是出去了,我们可丢不起这个人,”
哈勒泰这会支楞起来了,刚才仿佛一个透明人一般,也不知道他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
不过,没有人计较这件事,除了在心中暗暗记下这笔账的耶律然。
“要几间?”
几个主要人物当然是自己单独住一间,至于其他那些随从吗,那不好意思,一间屋子能住几个住几个,这清点人数的事情,自然有人去做。
很快便将所需的房间数报给了那个店小二,
店小二缓缓地从墙上将房间的钥匙拿了下来,丝毫不客气的让契丹人缴纳了别人三倍之多的押金,这才将钥匙交给他们。
很巧的是,耶律然两口子住的房间和其他人分开了,不在一层楼,最好的房间当然要给他了,这不是争不争的事情,
而是面上也要做的,萧然和哈勒泰二人则是住在了二楼,还是邻居,这下狗方便了,方便二人互怼了,
怼累了,还能回屋歇一歇,歇足了,再接着继续。
不得不说,这么安排的人,恐怕是别有用心啊。
......
营州刺史府,秦怀柔回来之后,便开始琢磨给孔颖达准备的院子装饰风格,这可是要用心做的事情。
欲先行其事,必先利其器,一个又一个想法出现在自己的脑海,
随后便被他画在了纸张上面,没多大会功夫,就画下了不少份,可越画,他越觉得不满意。
倒不是他不用心,而是突然觉得一些奢华的东西安置在给孔颖达准备的院子当中,这是在贬低孔颖达的身份。
要说什么东西对孔颖达重要,那不用想,肯定是那散发着油墨香气的书籍,所以,秦怀柔决定将自己画出来的那些方案全部抛弃。
重新在规划一番,要以简约风格为主,院中在设置一个凉亭,有事没事的时候,孔颖达可以在这里一边看书,一边品茶。
凉亭边上,在搞上一口小池塘,池塘里面假山自然是不能少的,
读书人喜好的植物有很多,莲是自然也不能少的,在放养几条红色锦鲤,妥妥的一个休闲空间。
在院落的边上,在留上一处空地,给孔颖达用来种菜使用,在长安城的时候,秦怀柔在孔府里面看到过,孔颖达读书读累了,便会去侍弄他的小菜园。
还别说,侍弄得井井有条,完全可以自给自足。
只要秦怀柔去,孔颖达就会让下人摘一些给秦怀柔品尝,这可是独得的恩宠啊。
一般人想要吃上孔颖达种的菜,呵呵,那不可能,没这个福分。
“秦兄弟,秦兄弟,”薛仁贵从外面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一脸得意的模样,
还好秦怀柔的思路已经成型,不然在稍微早一点,都有可能将他的思路打乱,如果那样的话,即便他打不过薛仁贵,也要和他比划比划。
“什么事竟然让咱们的薛大将军如此失态啊?”
“哈哈,秦兄弟,你不知道啊,今天可算是逗死某了,”薛仁贵咕咚咕咚灌了两口茶,
用的杯子还是秦怀柔用过的,可他全然不在意,秦怀柔想要在意,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