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没听过!”秦琼掏了掏耳朵,满脸不屑道。
秦琼说的这话换成现代用语就是:“就特么你叫许攸啊?你多集贸啊?”
“你!”闻言许攸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不见。
根据笑容守恒定律,要么笑容会消失,要么会转移,显然许攸这波属于前者。
见许攸欲上前理论,秦琼连忙将长枪横在身前防止许攸靠近。
秦琼倒不是怕许攸动手,而是怕自己一不留神伤着许攸。
许攸脸色苍白,走道的时候腿都直哆嗦,就这体格子,秦琼感觉他都容易让蚂蚁给过肩摔了。
“我乃大将军的客人,你这匹夫怎敢对我无礼?”许攸手指秦琼道。
秦琼虎目圆瞪道:“再指着我,当心你的指头!”
“你!我不同你这匹夫一般见识!”许攸从心的放下了手,色厉内荏道。
秦琼的目光宛若虎狼,许攸觉得自己在人家眼中根本不是人,而是一只猎物,是那可怜的待宰羔羊。
见许攸服了软,秦琼手中金篆提炉枪一扬,口中高喝道:“十息之内,放下兵刃,或者死!”
闻言徐州兵们纷纷将目光投向了许攸和王占,许攸默默低下了头不予回应,这是他最后的倔强。
此刻的许攸脑袋低垂,双眼直勾勾的看着靴子,好像上边有什么精妙文章一般。
许攸本来想回马车上来着,但是刚才被秦琼那一瞪,许攸有些腿软,索性便站在了原地没动弹。
回不回车上都无关紧要,可万一被吓的摔在地上,那人可就丢大了!
王占亦是将求助的目光投了许攸,结果发现许攸原地不动装起了鸵鸟,根本不给他任何回应。
无奈之下,为了小命着想的王占只得服了软,十分无奈的说道:“都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兵刃都扔掉!”
话音落下,一众徐州兵如遇大赦,争先恐后的把刀枪扔在地上。
要不是怕王占事后怪罪,他们早就把家伙给扔了!
这种情况看起来很危险,其实一点都不安全。
一个月就这点军饷,他们玩什么命啊?
“劳驾,将这些兵刃给本将捆好,我等甲胄在身,不便下马。”秦琼朗声道。
闻言王占面色一僵,这可真是欺负人欺负到家了!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一就都到这份上了,那就别做意气之争了,赶紧按人家说的做吧!
王占本来就憋了一肚子气,见有的徐州兵动作慢,他快步上前连打带踹,口中骂骂咧咧。
王占本身就是个急性子,自然见不得这些士兵拖拖拉拉。
这人的脾气有多急?就这么说吧,王占三句话喊不来狗,他自己都能给翔吃了!
待将兵刃打包好装车后,秦琼出言道:“走吧,本将护送尔等去见大将军。”
王占听后人都傻了,你管这叫护送?这特么分明是监视!
“多谢将军!”打掉牙往肚子里咽的王占赔着笑脸道。
秦琼大手一挥:“些许小事罢了,不必言谢。”
“我谢谢你全家!”王占暗自吐槽道。
……
秦琼此番的行为并非自发,而是刘煜授意的。
其目的便是为了敲打敲打许攸,给他一个下马威,省得他整天骄纵跋扈,目空一切。
虽然刘煜一直都没想着用许攸,但这跟敲打许攸并不产生冲突。
刘煜的脾气本来就不好,要是见面的时候许攸这个β王再跟自己一顿扬言,那刘煜容易忍不住干他。
即便是此举未必能产生太大的效果,但敲打一番怎么也比什么都不做强,因而才有了秦琼率部奔袭截住徐州兵这一幕。
至于秦琼为何能如此精准的定位到许攸一行人的位置,此事则是得益于锦衣卫的密探。
许攸刚从徐州出发,锦衣卫的探子便不远不近的吊在了后边,等进入刘煜治下地界之后,两名锦衣卫甚至混进了许攸的车队中。
这操作跟往许攸身上绑个定位器没什么区别,连许攸上厕所锦衣卫都知道,就更别提精准定位了。
值得一提的是,自打毛骧和蒋瓛接手锦衣卫和夜不收以后,两部的办事效率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加强着。
就这还是刘煜让他俩收敛着点的结果,否则用不了多久锦衣卫的密探便会达到无孔不入的程度。
眼下刘煜还未登基称帝,大搞密探会让麾下文武人心惶惶,此举弊大于利,现阶段并无太大用处。
但在毛骧的劝说下,刘煜最终还是同意了在一众文武家中安排密探的提议。
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毕竟人心隔着肚皮,加道保险总归不是什么坏事。
从这点上便能看出毛骧和蒋瓛的专业性了,因为在之前的数年时间里,先前的锦衣卫统领从来都没跟刘煜提起过此事。
在得到刘煜的授意后,毛骧和蒋瓛立即行动起来,开始运作此事。
这些潜伏在文武家中的密探之身份可谓是五花八门,他们可能是奴仆,可能是厨子,亦或是护卫,甚至是新娶进门的小妾。
这就也就是刘煜叫他俩收着点,否则这些文武半夜在家中说的话,次日凌晨就会被记录好送至刘煜案前。
有了这些密探潜伏,刘煜想知道点什么自然是轻而易举。
在征得刘煜同意后,毛骧和蒋瓛二人替刘煜下了一盘大棋,这盘棋有着极其深远的影响意义。
二人派出去的密探都是经过层层选拔、精心挑选出来的,且十分具有针对性的。
若干年后,这样的一幕便会上演:文武官员府上的家生子,也就是护卫、厨子、婢女这些人的孩子,他们的父母本身就是锦衣卫密探,他们长大后便会理所当然的成为密探,接过父母的活计,同时也继承父母的锦衣卫身份,代代相传的潜伏在文武官员家中,替刘煜死死的盯着这些官员。
……
且说许攸被秦琼的不讲情面给弄了个灰头土脸,逃也似的返回了马车。
“欺人太甚!当真是欺人太甚!”
“我许攸何时受过这等委屈?”
“等见了大将军,我定要好好参这匹夫一本!”许攸咬牙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