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完慈善晚会后,李焕和程亚楠返回住处。
“送你了。”李焕将自己在慈善晚会上拍到的挂件交到程亚楠手里。
可程亚楠显然有些心不在焉,连手里头的挂件都差点没抓住。
“怎么啦?在慈善晚宴上就看你有些不对劲。”李焕看出了程亚楠的异样,当即上前关心问道。
“没什么。”程亚楠摇了摇头后回答道。
“是不是和你父亲谈话有关?”李焕搂着程亚楠问道。
“我父亲邀请我参与到城南的开发当中去,说是城南的机会更大。”程亚楠有些闷闷不乐的说道。
李焕听到这话都快被程万里的话语给搞乐了,蜗牛置业如今押注天鹅湖片区,将该地块作为自己主力开发的地块。
如今程万里让自己的女儿把注意力投入到城南地块的开发上去,那天鹅湖片区的开发怎么办?
眼下两个地块的开发已经不仅仅是简单的哪里更好赚钱的问题,而是已经上升到了江州城市未来发展的路线之争。
这两种路线背后站着的是江海省话语权最大的两个人,李焕和张恩鹤只不过是站在前台之人。
如果程亚楠同意了程万里的建议,那就是对李焕最大的背叛。
当然程亚楠虽然是蜗牛置业的董事长,可别忘了,李焕还是蜗牛置业最大的股东,一旦程亚楠有这个想法,那李焕肯定会换掉程亚楠这个董事长。
所以程万里这个请求与其说是在邀请程亚楠去参加城南的开发,倒不如说是在让程亚楠的背叛李焕。
“而且他还承诺我,一旦我愿意投入城南的开发,就会让我回去担任万里集团的董事长,将万里集团交到我手里来。”程亚楠有些伤感的说道。
“哈哈,看来张恩鹤给你父亲开出的价码不低 啊,让你父亲都愿意让出万里集团的董事长来。”李焕立即就猜到了这件事情背后的隐情。
程万里当然知道蜗牛置业实际上的控制人是李焕,可程亚楠手里掌握着蜗牛置业将近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是仅次于李焕的大股东。
如果程亚楠反水,那就意味着蜗牛置业将迎来一次大的震动,即便不能够彻底搅乱蜗牛置业,也势必会让蜗牛置业陷入一段时间的混乱期。
而蜗牛置业一旦陷入混乱期,那很可能会对天鹅湖片区的开发造成一定的影响。
天鹅湖片区开发一旦陷入停滞,受益最大的当然要数力主对城南进行开发的张恩鹤。
可天底下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虽然程亚楠和程万里已经决裂,可说到底二人还是父女关系。
能让程万里利用父女关系来对程亚楠进行诱惑,让程亚楠放弃现有的事业,程万里肯定有绝大的好处,要不然没有哪个父亲能干出这种连亲生闺女都坑的事情来。
程亚楠若是真的信了她父亲的忽悠,转而背刺李焕,那很大可能会落一个两边不讨好的悲惨结局。
程万里为了自己的儿子可以逼迫程亚楠离家出走,怎么可能会真的把万里集团交到程亚楠手上,很大可能就只是利用程亚楠来给李焕添点堵。
说实话,见过为了钱而六亲不认的,可连自己亲闺女都坑的人,那还真不多。
“他从来都是这样的,贪小利而忘大义,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程亚楠对于自己这位父亲恨铁不成钢的感慨道。
李焕闻言只是怜惜的将程亚楠抱在自己怀里,并没有跟着一起吐槽程万里,毕竟疏不间亲,程万里还是程亚楠的亲生父亲。
程亚楠吐槽没问题,如果李焕跟着一起,那未免有些失了分寸。
不过程亚楠也是个可怜人,在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没有到来之前,程家一切都是她的,可因为这一小小的变故,她的人生彻底被改变。
如果人生分为四季的话,那程亚楠是从春天直接进到了冬天,人生落差太大了。
“那你怎么决定?”李焕松开程亚楠后问道。
“你不相信我?”程亚楠听到这话后顿时有些恼了,竖起柳眉对李焕问道。
“想多了不是,如果不信你我就不会问你。”李焕看到怒气值爆表的程亚楠,笑着安抚道。
不过笑归笑,如果李焕真的对程亚楠不信任,那以李焕的性格,肯定不会直接问,而是立即回蜗牛置业召开股东大会,换掉程亚楠这个董事长。
毕竟李锋早就告诉过他,要么别做,要么做绝。
“当然是和他们比一比,看一看是他们主导的城南还是我们主导的天鹅湖更畅销。”程亚楠毅然决然的说道。
程亚楠本来对自己的父亲还只是一些埋怨,埋怨自己的父亲太过偏心,可毕竟几十年的父女之情还在,程亚楠还真做不到真的一刀两断。
可如今程万里这是要把自己往死里坑,程亚楠内心的那点父女之情也消失不见,甚至因为这件事激起了她的好胜之心。
“想不想给他们添点堵?”李焕突然想起一件好玩的事情来。
“你有什么好的法子?”程亚楠见到李焕这么说,知道他肯定有好主意。
“如果不出意外,城南地块的招标很快就会进行。”
“城南想要开发,有几块核心地段应该是他们开发的重点,到时候这几块土地拍卖的时候,你就安排人到现场去,多举几下牌。”李焕想了想后说道。
“你是想借机提高土地拍卖价格?”程亚楠立即明白过来。
“搅局嘛,反正也不花什么,就当给他们增加点小惊喜。”李焕坦然承认道。
“要是跟今天晚上一样呢?”程亚楠脑子转的快,如果搅局的时候不小心把地给拍下来了,那岂不是跟今天晚上的张恩鹤一样,偷鸡不成蚀把米。
“你傻啊,那几块核心位置的土地,如果他们不抢在手里,那城南开发这块肥肉就不可能吃到嘴里。”
“当然退一万步讲,如果真不小心把地给买了下来,那就索性放在那里闲置几年。”
“我就不信他们能沉得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