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摇曳,芙蓉帐暖。
江云柔青丝散乱,玉臂缠绕着孙英杰的脖颈,两人在锦被间翻云覆雨。
孙英杰粗重的喘息声混杂着床榻吱呀的响动,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世子...!” 江云柔声音娇媚得能滴出水来:“我们到底要……何时…行动!”
孙英杰咬住她雪白的肩头,含糊道:“夫人放心...嗯...就在...。”
话音未落,房门突然被一脚踹开!雕花木门重重撞在墙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
“贱人!畜生!”孙有德铁青着脸站在门口,身后跟着四五个手持棍棒的家丁。
他今日刚从林姨娘房中出来,本想去书房取件东西,却听见下人说江云柔来到了孙英杰这里久久未归,于是便过来瞧瞧——真被他给猜中了!
孙有德站在门口,手中马鞭因愤怒而微微发抖。
烛光将他铁青的面色映得如同恶鬼,那双常年流连花丛而浮肿的眼睛此刻瞪得几乎裂开。
“好一对狗男女!”他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江云柔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她慌乱地抓过锦被掩住身子,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孙英杰的反应比她快得多,一个翻身就将她挡在身后,可这个动作更加激怒了孙有德。
“畜生!”马鞭破空而来,狠狠抽在孙英杰光裸的背上,瞬间留下一道血痕。
“父亲!”孙英杰吃痛,却仍保持着护住江云柔的姿势——这个女人还有用!
“别叫我父亲!”孙有德第二鞭抽得更狠:“我孙有德没有这等禽兽不如的儿子!连老子的女人都敢碰!”
江云柔在孙英杰身后发抖,她看着孙有德因暴怒而扭曲的脸,忽然觉得一阵畅快!
第三鞭落下时,孙英杰终于忍不住闷哼一声。
江云柔看见他后背已经皮开肉绽,鲜血顺着脊梁流到床褥上,晕开一片暗红。
她突然从孙英杰身后探出身子,对着孙有德咒骂道:“老东西,还不住手!”
“闭嘴!贱人!”孙有德一鞭子抽向床柱,雕花的红木应声裂开一道口子,\"当初要不是你求陛下赐婚,本侯会娶你这种货色?一个被别人嫌弃的货色,也配进我武安侯府的门?\"
江云柔脸色刷地白了,她最恨别人提起这件事!
孙有德见她沉默,以为戳中痛处,冷笑更甚:“怎么?现在知道羞耻了?爬上我儿子床的时候怎么不想想...。”
“侯爷慎言。”江云柔突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妾身再不济,也是陛下钦赐的武安侯夫人。侯爷今日若打死我们,明日御史台的折子就会送到御前。”
孙有德扬起的手僵在半空,他没想到这个平日低眉顺眼的女人竟敢威胁他。
“至于妾身与世子...。”江云柔拢了拢散乱的衣襟,声音忽然柔了下来:“不过是酒后失仪,侯爷何必大动肝火?您这些年在外头的风流债,妾身可从未过问过。”
“好,很好。”孙有德气得胡子都在发抖,他怒极反笑,转而看向一直沉默的孙英杰:”你呢?也跟这贱人一样,觉得本侯奈何不了你们?”
孙英杰慢慢直起身子,他嘴角破了,血丝顺着下巴滴落,眼神却异常平静:“父亲要打要杀,儿子不敢反抗。只是...。”
他忽然勾起一抹冷笑:”明日是儿子去探望姑母的日子,儿子若带着伤去,恐怕会引人猜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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