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美的水晶杯直接摔在了地上,昂贵的红酒也洒了一地。
阿雷萨托的第一反应,是自己被身边的侍女所袭击。
可是他一回头,看见已经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女人。
突然又感觉到不太对,可是剧烈的疼痛感又再次传来。
他感只感觉自己的脑子,像是被人插进了一把刀,并且旋转刀柄不停的进行搅动。
而远在咖啡店的苏晨风,看着刚刚被端上来,热气腾腾的拿铁,拿起勺子轻轻的晃动。
阿雷萨托终究是,没有扛住这样的酷刑,心跳该开始加速,颅内血压增高,两眼一闭直接昏了过去。
“哦,还以为会坚持的久一点呢,没想到这就昏过去了。
罢了,今天这开胃菜到此结束吧,在你没死之前,我还会再来呢。”
苏晨风利用【意识贯穿】,给阿雷萨托留下了一个,非常非常厚重的精神烙印。
一双巨大的眼睛,在无时无刻的盯着他,无论他处在哪里,无论他正在做什么。
这双眼睛都在时时刻刻的盯着他,将目光放在他的身上,毫无死角,毫无感情的进行注视。
只需要几天时间,就可以把它折磨的半死不活,说什么也会从这个王八壳里伸出头来。
“哦,你简单跟我说了一下,他今天都去干了什么。”
“今天早上吃完饭后,去了这次任务目标一直活动的区域里。
嗯,附近的一个咖啡店里,喝了一杯普通的拿铁咖啡,然后就走了回来。”
“好,继续观察,我倒想看看这小子到底要做什么?
昨天晚上没发生什么吗?我可是给他送了两个大美人过去。”
“没,整个房间安静的很,今天早上我问了斯丽嘉。
她和她妹妹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宿,等到天一亮,两个人就出去了。”
“不为所动吗?还是假装矜持?20多岁的小伙子,正是火气旺的时候。
我都往里面送了两把干柴,结果还是没能把火点起来,有点意思哈。”
这边的阿雷萨托在晕倒之后,那个服侍他的女人,立刻跑了出去,将其他人叫了过来。
啪!
“你这个贱货,如果老板出了什么问题,我他妈一刀一刀直接把你剐了,给老板陪葬。”
走进屋中的二把手,根本没有理会眼中含泪的女人,抬手就是一巴掌打的结结实实。
“乌萨奇医生,麻烦您给我们老板仔细的检查一下。
到底是什么问题,让他突然昏过去,不会是什么食物中毒吧?
或者是遭到了什么钝器所伤,使用药物昏迷之类的。”
这个医生扒开他的眼睛,又听不清他的心跳,然后仔细的检查一下身体。
“不是钝器所伤,至于食物中毒可能性也不大,如果是药物问题,只能通过验血排查。
从目前来看,没有什么生命危险,病人很快就会苏醒,具体的检测报告稍晚些给你。”
“好,麻烦你了,乌萨奇医生,你们几个现在就送老板去医院检查。”
阿雷萨托虽然昏了过去,但是他的脑袋里可一直没消停过。
过于活跃的大脑皮层,为他编织了一个又一个,真实而又刺激的梦境。
临近黄昏时分,阿雷萨托在医院的病床上猛然惊醒。
他的脑门和后背上,出现了一排排细密的冷汗。
眼中仍然透露出些许惊魂未定,很警惕的环顾四周。
发现是在医院之后,反倒是更加紧张,看了一眼窗外的阳光,只是觉得有些刺眼。
“来人啊?还有没有人?”
听到病房里的叫喊后,值班的护士立刻推门走了进来,然后通知医生和其他人。
很快,医生也赶了过来,开始询问昏迷前发生的事情,然后又为他检查一下身体。
“没什么严重的问题,平时多注意下休息,烟酒最近减少用量,注意吃点清淡的。”
阿雷萨托挥了挥手,示意医生不用再说了赶紧离开,这样的废话说和不说都一样。
“老板,你感觉怎么样?那个女人我已经给她抓了起来。
正关在地下室里严刑拷打,但她始终没说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应该跟她没什么关系,我现在也不知道哪出的毛病。
刚才就这么躺了一会,脑子里跟放电影似的,一刻也没消停下。”
阿雷萨托白了一眼自己的手下,但也没责怪他什么,毕竟为了自己的安全考虑。
“老板,这医生是怎么说的?用不用吃点助眠安神的药啊?”
“我昏迷的时候应该也没少折腾,左查右查没查出结果。
就是说了一堆废话来敷衍我,安神助眠的药本来就有不少,还用他来给我开。
算了,先把我送过去,在这里躺着也查不出什么,还浪费时间。”
说着,一行人就把阿雷萨托从医院里,送了回去他在立宛陶的秘密据点。
正在驱车往回赶的时候,他正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刚刚觉得精神好了一些。
这股熟悉的疼痛感,再次从脑壳里传了出来。
他感觉有人给自己的颅骨开了一个洞,然后不停的往里面浇热油。
这简直就是一种折磨,变着花的折磨你,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
“老板,你怎么了?”
坐在副驾驶的二把手,通过车内后视镜发现了些许异常,回头看了看自己的老板。
“又犯病了,真是一点也不让我好受啊,我这脑子像炸起来一样!”
“老板,再多坚持一下,等咱们回去之后,找些杜冷丁,曲马多之类的药剂,先给你打上。”
“没事,我还挺得住,可这到底是什么毛病啊?根本找不到问题所在,我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情况。”
“再让咱们手下的医生查查吧,这么疼下去不是个问题呀。
还是要找出根本原因,一直拖下去的话,我真担心你的身体吃不消。”
阿雷萨托点了点头,他现在靠在车座上,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身上的内衬已经被汗水打透。
十分钟之后,车子终于停了下来,阿雷萨托整个人都站不起来了,他从未感觉十分钟如此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