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的心中怒火与冷静交织,他知道,这场争吵只是开始,院子里的纷争,外界的干扰,还有他内心的压抑,才刚刚铺开,而他必须比任何人都更坚决、更冷静、更不可动摇。
他的呼吸逐渐平稳,但拳头仍旧攥紧,指节微微发白,心里暗暗想着:今晚,她没问题,但我不能放松警惕;今晚,他没问题,但我不能让怒火失控。每一步、每一次呼吸,都必须小心,每一次心跳,都必须掌控。
月光下,何雨柱站在水边,手握鱼竿,眼神如刀锋般锐利,怒火在体内暗涌,冷静与暴烈并存。而许大茂站在他对面,眼神中既有挑衅,也有忌惮,似乎第一次感受到这位平日看似忍耐的年轻人,内心里隐藏的烈火与坚决。
怒火没了,却留下了一种奇异的空虚感,一种被释放后的清醒。他握着鱼竿,手心的汗水已经干了,指节不再泛白,呼吸平稳而均匀。
“柱子,你……看起来没事了。”秦淮茹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她走近几步,目光里带着轻微的担心和一丝松了口气的神情。
何雨柱轻轻点头,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露出一丝自嘲的笑:“没事了,只是心里有些翻腾,现在平静下来了。”
他抬起头,看向月光下平静的水面,心里暗暗回想刚才的争吵。怒火曾经像汹涌的江水,把他胸口压得透不过气,但现在,那股力量被他消化、被他释放,就像把压在胸口的重石挪开。心里出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但同时,他的眼神里仍然带着一种锐利的警觉,像是经历风暴后的冷静猎手。
“平静了就好。”秦淮茹轻声说,她走到他身旁,目光柔和,手指轻轻碰了碰他的肩膀,“柱子,你这次真的是……气消了吗?”
何雨柱沉默了一会儿,微微叹息:“消了吧……至少现在,脑子里能想得清楚一些。”他手指轻轻敲打鱼竿,心里却开始盘算着今晚的行动和接下来的计划。他知道,院子里和外界的纷争远未结束,但至少他现在的心境比之前平和。
水面上,一片枯叶被风吹得缓缓旋转,何雨柱看着它,心里生出一种奇怪的感受:怒火虽散,但警觉不能散,任何事情都可能再次激起心里的波澜。他轻轻收起鱼竿,肩膀微微放松,深吸一口夜晚的凉意,心里的火焰被冷风吹散,但像余烬般还在暗处潜伏。
秦淮茹看着他,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又有些担忧:“柱子,你是不是太容易把事情往心里去了?刚才和许大茂吵架……你可别把自己气坏了。”
何雨柱低头看着手里的鱼竿,手指轻轻摩挲着竿身,眼神有些沉重:“不是容易往心里去,而是……我得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我不能让别人随便评价我,尤其是那些不懂事情的人。”
心里的余怒已经散去,但他仍然觉得内心深处有一种力量在悄悄流动,这种力量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清醒和踏实。他明白,今晚的争吵、钓鱼、外出观察,都像是一场练习,让他学会如何将情绪转化为冷静的判断力,而不是被愤怒控制。
“柱子,你要不回院子去休息一下?”秦淮茹试探着问,她看到他身上的紧张气息慢慢散去,但依旧有一种深不可测的韧劲。
何雨柱摇摇头,眼神望向远处的水面:“不急回去,我想再走走,看看夜色。”他心里清楚,这不是为了逃避,而是让自己彻底从怒火的余波中抽身。每一步走在水边,他都像在让心里的情绪沉淀,让脑子里的思绪慢慢理顺。
夜风吹过,卷起几片落叶,落在水面上随波漂动。何雨柱站在水边,手握鱼竿,望着月光倒映的水面,心里慢慢平静下来。脑子里闪过与贾张氏、许大茂的争执,他的心里默默分析每一个细节:自己曾经的忍耐、愤怒的爆发、外出观察的冷静……这一切像流水般汇聚,形成一种力量,让他觉得自己比以前更清醒,也更有掌控力。
他蹲下身子,轻轻拨动水面上的落叶,看着它随波旋转,心里暗暗想着:今晚,她没问题,许大茂也没问题,我的怒火消了,可警觉不能消。院子里的风暴还会继续,而我,至少现在,能以冷静应对一切。
“柱子……”秦淮茹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柔和,“你真的没事吗?我看到你刚才那样,心里有些害怕。”
何雨柱抬起头,眼神清亮而坚定,轻声回应:“没事了,淮茹。我现在没事。今晚的怒火已经消了,只剩下清醒和警觉。”
他站起身来,肩膀放松,手握鱼竿的姿态不再紧绷,眼神里却多了一种沉稳的力量。他感受到夜风拂面,水面的波纹轻轻荡漾,每一阵凉意都像在提醒他:情绪可以散去,但警觉和冷静必须时刻存在。
秦淮茹走到他身旁,轻轻握住他的手,心里感到一丝安心。何雨柱看着水面,目光深邃而沉静,脑子里暗暗分析着院子里和周围的局势。他知道今晚她没问题,许大茂也没问题,而自己,也终于在怒火之后找回了平静。
“柱子哥。”她的声音低低的,带着点疲倦。
“这么早啊?你这脸色,可不太好。”他走过去,从她手上接过那只快要滑落的布包。包不大,但看着沉甸甸的,边角磨得发旧,像是经年都随身的东西。
冉秋叶没说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目光落在那口灶台上,像是想起了什么。屋里还散着豆腐脑的香味,她眼里闪过一瞬复杂的情绪,那是一种近乎惆怅的温柔。
“你先喝点粥吧,暖暖身子。”
何雨柱把碗放到桌上,又往里添了一勺糖。他不是那种会细想的人,可看着冉秋叶此刻的模样,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他知道这女人一向有主意,若是要做什么事,多半谁也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