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有责任去保护叶茂，因为……呃……相亲的关系吧……
想到这里，她捶了捶额头。
尤其是……
她陷入了回忆之中，那一次的提及，她越来越感觉到心里面不安定，那种不安定将就来自叶霜雪。
自从那第一次的相认之后，她们会偶尔见面。
大多是在夜晚。
南阳并不算是一座大的城邑，而且处在这东周时期，大多数人，在夜晚都关门闭户，这倒是也为叶霜雪的出行提供了方便。
替身掌柜和伙计们一般不会在这里待太久，在夜晚也会离开。
原本，出于忠心，也有没有家室的两名伙计说自己可以住在后面的一间小屋里，也算是正好保护一下姐妹两个人，不过许湘帘是拒绝了，她根据资料制作了不少防身的武器，感觉上去比起大男人更有用。
那天夜晚，还是只有姐妹两个人在店铺里面闲聊。
许三妹倒是真的跟随叶霜雪出去过一次。
此时她又是叽叽喳喳地对着许湘帘回忆那一天自己的快乐时光。
“哇，神女姐姐住的地方很大，也很漂亮，特别是她房间里面，都是点缀……”
“她还带我去城邑外面逛了一逛，虽然并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但是和神女姐姐待在一起，看看风景，也是很不错的呢！”
……
许湘帘微笑着听着，偶尔说上几句，不过大多数时间，都是许三妹一个人在说话。
说话间，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
许湘帘站起身来，到达门口，站立了片刻。
“姐姐，看见你那苗条的身段了，是我啊，叶小洁。”外面传来叶霜雪那笑吟吟的声音。
许湘帘也是轻笑：“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神女大人啊！”
“吱呀”一声，门开了。
叶霜雪掩嘴笑道：“姐姐就别取笑我了。”
抬眼间，她看见两眼都是小星星的许三妹，便变得正色起来。
不管怎么说，她在别人面前，最好还是保持住神女形象为好。
看见叶霜雪来了，许三妹一脸兴奋的神色，她紧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大概也是意识到自己的嘴很容易管不住，生怕到时候会一不小心大喊出声。
“三妹，你先去睡吧。”
叶霜雪的每一次过来，自然都是要和自己谈论比较重要的、不好轻易让别人知道的信息，所以许湘帘一如既往地下意识就要让许三妹离开。
这当然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许三妹顿时就变了脸色，在原地恨恨地大叫道：“凭什么！？”
许湘帘一脸的无奈。
接着她又微笑了一下：“三妹，暂时我和神女先谈论一些要紧的事情，等到谈好之后，再喊你出来。”
“我不嘛！”许三妹又开始耍无赖起来。
叶霜雪也是微笑：“三妹，你总不该信不过我吧？我从来不会骗你的，待会儿，和你大姐谈好之后，我绝对不会马上就走，到时候你再出来，我和你谈谈心。”
如同以往的一样，同样的话语、同样的意思，许湘帘说就没用，叶霜雪说就有用，许三妹蹦蹦跳跳高高兴兴地离开了，惹得许湘帘忍不住瞪了她好几眼。
关上了店铺的门，那名三十多岁的妇人和相貌普通的少女也进了里面，估计找许三妹去了。
许湘帘和叶霜雪对坐着，这场景……倒是莫名地有些像相亲。
谁都没有说话。
许湘帘不太清楚这一次叶霜雪过来到底是要讲什么事情，只是隐约感觉到了氛围的不太对劲。
“湘帘姐姐，你……是不是有着什么事情瞒着我？”许久之后，还是叶霜雪首先开口，打破了平静。
说完之后，她用贝齿咬了咬下唇，神情看起来很是严肃，好像还有点不高兴和哀伤。
许湘帘被她弄得有些奇怪，便故作轻松地一笑，问道：“你怎么啦？我能有多少必要的事情瞒着你，无非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私人的事情，就是讲出来，也没有什么意思。”
叶霜雪看起来很是阴郁。
她忽然问道：“你为什么好长时间不登威博？”
许湘帘一笑道：“我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我觉得没什么意思，而且也很忙啊。”
“是真的只是这样吗？”
许湘帘感觉着越来越不对劲，但是却还是脸不红心不跳道：“我现在都不常用手机，我都放在了里屋。”
“哦？是吗？”叶霜雪的柳眉一挑。
许湘帘的眼皮一跳。
叶霜雪取出了自己的手机。
她的纤指快速移动着，当着许湘帘的面，似乎是拨打了一个电话。
一段时间之后，电话里面传来一个声音——她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是关机，你的电话也没有响。”她说道。
谁也不知道在此时此刻，双方究竟有着什么样的思想、又有着怎样的思想碰撞与交锋，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许湘帘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妙。
她默声不响。
久久都没有说话。
在不知道多少时间以后，她忽然展颜一笑，百媚横生道：“小洁妹妹，你真是在开玩笑，你今天是怎么了？”
“你只有我的威博，根本就没有我的电话，你刚才拨打的，根本不会是我的电话，那么对面那人的电话是否已经关机了，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叶霜雪也终于是笑了。
许湘帘看到，她将那一张几乎精致堪称完美无瑕的脸庞靠近了自己。
有着如兰的香气。
她的声音轻轻的、又具有着巨大的诱惑力：
“我忘了跟你说了，我是学心理学的。”
“我刚才只是做了一个小小的试验。”
“你已经暴露了你的真实情况。”
“我先用进逼的姿态让你处在紧张之中，然后的拨打电话，你根本就紧张得一时之间都忘记了用以上的话语来反驳我——我根本就没有你的电话号码，又怎么可能是拨打的你的手机呢？”
“如果你原来就是心中无鬼、很是坦然，一开始就会马上反驳，而不是紧张得什么都忘记了。”
“后来，你虽然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连狡辩都没有，但是你的表情已经暴露了所有——你的手机，出现了什么问题，或者……根本就不在你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