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那些贵公子算个啥呀,一个个穿得花枝招展的,还不是靠家里。”
“咱的天赐可是自己闯出来的,气质都不一样,独一无二的!”
于海棠一边说着,一边和何雨水快手快脚地将一件剪裁得体的外套往易天赐身上套去。
“哎呦,好像还真的挺合身的呀,肩膀不宽不窄,腰身也刚刚好。”
“雪茹的眼光果然没错,挑衣服真有一套!”
何雨水退后半步,上下打量着,笑着点点头,眼里都是满意。
“那是,俺是专业滴,看人穿衣讲究的就是一个准头。”
陈雪茹得意地扒拉了一下头发,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
“确实是挺合适的,料子也舒服,穿着显得人精神。”
“等下把另外几件也都试一试,别急着脱。”
“看看有没有不喜欢的,或者哪里不太对劲。”
“要是不喜欢的话,明天我去给你换掉,别客气啊。”
娄晓娥也凑近细看,伸手理了理领口,频频点头。
“不用换,你们选的都是我喜欢的,信你们的眼光。”
“对了,你们正好来了,就顺道去找灵儿看一下她那边设计好的珠宝图纸满意不满意。”
“要是满意的话,就选几套样子好的,先让银楼那边连夜赶工做出来。”
“有什么建议的话,也可以直接跟我说,我改改图纸也方便。”
易天赐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整了整袖口,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显然并没把正事忘记。
“你这就设计好了?这么快!”
大家伙一下子全露出惊讶的眼神,互相看了看,显然都没料到。
这才多长时间,他居然连珠宝样式都定好了?
说完,她也顾不上试衣服了,一群人嘻嘻哈哈、推推拉拉地就往外跑。
都急着想要看看,易天赐亲手设计出来的珠宝,到底是什么样子。
“等会儿都回来啊,晚上一起包饺子!”
易天赐这话是笑着喊出去了,但她们早就跑远了,嘻嘻哈哈的声音越来越小,根本没人回头应答。
看到这情形,易天赐也只能无奈地苦笑一下,摇了摇头,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自己选的红颜知己,还能怎么样呢?
既然选择了她,就得包容她的一切,哪怕是这种让人哭笑不得的场面。
哪怕就是遇到了这种情况,也只有自己受着呀,谁叫自己当初一眼就相中了她呢?
反正一会儿大家伙是要包饺子的,他大不了就是先擀点饺子皮放在这里好了,估摸着他们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过来了。
易天赐一边想着,一边挽起袖子,准备动手,心里还盘算着饺子皮要擀得薄一些才好吃。
毕竟自己是有那么多的设计图纸的,反正也有十几个人的,人多手杂,早点准备总没错。
让易天赐感觉到意外的是,他才刚上手,擀了大概十几个饺子皮的时候,就已经有人跑进来了,脚步声急促,带着惊讶和兴奋。
“天赐,你居然是享誉世界的设计大师‘先知’。”
那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崇拜,让易天赐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望去。
看着陈雪茹激动得几乎要跳起来的样子,易天赐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他确实没料到,自己随手留下的签名竟会引起对方如此强烈的反应。
不过也就是在那一瞬间之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当初完成这批设计稿的时候,脑海中确实闪过一个念头:不如签个名字吧。
于是,他随手在图纸一角签下了“先知”二字。
不仅如此,在这一整套珠宝设计中,每一件作品都在某个细微之处,藏入了“先知”二字的首字母缩写“xZ”,既像是签名的隐喻,又像是他对这些珠宝设计的一个归属。
“咳咳,这都被你们给发现了呀。”
易天赐摸了摸鼻子,语气略带不好意思,却也没掩饰那一丝被认可的笑意。
他此刻才真正意识到,原来自己这个所谓“知名设计师”的头衔并不是空穴来风,竟已在国际间悄悄积攒了一些声名。
事实上,当初画出这些图纸时,他就隐约想过:或许有一天,这些藏在细节里的签名,会被人留意到。
只是没料到,这一刻来得这么突然,又这么真切。
虽然自己觉得设计出来的这些个珠宝都是非常不错的,每一件都要倾注不少心血,从选料到构图,从打磨到镶嵌,无不精细入微。
无论是那枚镶嵌着淡蓝宝石的蝴蝶胸针,还是那对以金丝缠绕成梅枝模样的耳坠,都隐隐透着一股别致的气韵。
自己的这些红颜知己看过了之后应该也是会喜欢的。
她们一向懂得欣赏美的东西,尤其是这些既雅致又不失大气的首饰。
这样的设计,让她们眼前一亮,啧啧称赞,说他的眼光独到、手艺更是了得。
但是这些珠宝是打算着在制作出来之后当银楼的镇店之宝的。
不仅仅是为了展示,更是要代表银楼的风格与水准,吸引真正懂行的客人慕名而来。
这就肯定不是自己或者是说自己的这些红颜知己能够认可就算了的。
光是自己人叫好并不够,必须得经得起市场的考验、同行的话评。
是需要在行业之内被人认可才行。
要有老师傅点头,要有收藏家询价,甚至还得提防别人仿制——这些东西,摆出去就得让人服气,让人一说起这家银楼,就想到这几件镇店之宝。
现在看来,这系统确实是想的很周到,连行业推展、名声积累这一步都帮他算计在内。
他这个厉害的设计师,也是名声在外。
不少同行已经悄悄打听是谁画出了这批图样,连城里两家老字号都派人来探风声。
“你藏的可真够深的。”
陈雪茹本来是上来准备在他腰间掐一把的,怪他这么久都没透露自己还会这一手。
后来却是变成了温柔的捏一捏,语气里带点嗔怪,又掩不住那份得意。
随后,手居然朝着别的部位挪了过去,轻轻搭在他的手臂上,指尖的温度透过布料漫开,她低头笑了笑,声音也压得柔软:“早知道你有这本事,我还替你瞎操什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