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你守前半夜，我守后半夜。”周扬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着眼睛开始休息。
“好。”华清皎知道后半夜其实是最难熬的，周扬这么决定，还是照顾着自己。
一个人的夜晚，旁边是两道均匀的呼吸声，华清皎只感觉突然有种闲下来的感觉，没有怪物厮杀，没有难题要解决，除了自己和另一个玩家被困在不知名的时空中。
窗外的月再次从云层中显露，柔和的月光就像一匹丝绸，透过窗户撒进房间。
低头看向身侧的周扬，她刚开始不是没想过周扬是不是恶意接近，对自己身上的道具意有所图，但两人面临的种种，即使周扬暗地里下黑手，她也很有可能无法招架。
不知道是不是华清皎目光灼热，周扬意有所感的翻了个身子，手护上自己另一个手腕，大手包裹那串手珠。
也是一个痴情人。
华清皎手附上自己的脚上的靴子，那里藏着祁霄给她留下的匕首，这也是没有手机后的她，最后一张强有力的底牌了。
长夜漫漫，华清皎只能强迫自己，将这几天的经历在脑子中过一遍。
直到，她想起了那对夫妻在石头屋的对话。
女人对男人说，德背叛了他们。
有人背叛了那对夫妻。
不对！
背叛可能不只是夫妻，意有所指是整个族人也说不定。
可这背叛是什么事情呢？
思来想去，华清皎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头脑风暴也需要多人一起讨论啊。
不知不觉，月亮偏移，周扬也醒了过来，他接替华清皎守夜。
“有点硌得慌，不过勉强能睡。”周扬起身站了起来，指了指自己刚刚倚靠过的角落，打了个哈欠起身站在窗口，东张西望。
“哦。”华清皎小声应了一声，大致是困意袭来，闭上眼睛，并没有什么感受可就睡去了。
醒来时，屋外阴沉沉的，空气中的湿度也逐步攀升，一场大暴雨即将来临。
“昨晚睡得好吗？”华清皎看向坐在石头床的少年，开玩笑的问道。
“又不回答我啊，那你总要告诉我们你的名字吧。”
少年依旧沉默不语，只是眼睛盯着华清皎面前的果子。
华清皎看看果子，看看少年，了然一笑，“来，首先跟你道个歉，绑你确实不对。”
找了个趁手的树枝，将果子贯穿，递到少年的嘴边，“但我们也是所迫，希望你理解。”
“当然，理解不了，那就理解不了吧，我们没恶意的。”
华清皎笑嘻嘻的说出这些话，就像是哄骗儿童的坏阿姨，“来吧小朋友，阿姨没恶意，只是想单纯给你好吃的糖和漂亮的玩具。”
“切，你这也太虚伪了吧。”周扬经过一整晚的休息，此时体力也恢复不少，华清皎知道，周扬身上也带了道具。
要不然不可能短时间内，恢复的这么快。
地上的果子是他早上直接爬树摘到的，叶子上还有清晨的露珠，如果不是道具恢复，压根不可能摘这么多。
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秘密，过于深究就没意思了。
华清皎感受到树枝另一端的拉扯，隐下眼中的惊喜，见少年吃完又插了一个，再次递了过去。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行了，别喂了，吃的多了胃里该冒酸水了。”
“好。”华清皎看着地上的几个果子，归置放到了角落，又拿树枝隐藏起来。
“今天我们去那里一趟，看能不能找出。”
周扬虽未挑明，华清皎也知道话中的意思，点头表示知道。
——
两人站在黑黝黝的洞口前，将做的简易火把点燃，有了火光的加持，两人很顺利的走进洞穴。
“你说说，昨天我们还在这个通道里阴暗的爬行，今天可大摇大摆的进入。”
华清皎将火把举的高高的，打量着四周环境，趁着火光能看到洞顶的石头，以及隐藏在其中的昆虫，洞壁两边她和周扬已经用手提前感知过了。
“别举的太高，小心石头上的水滴下来浇灭火把。”周扬将手串取下，放入贴近胸口的口袋中。
华清皎觉得也是，将火把往下降了降，跟在周扬的后面，深一脚浅一脚的慢慢移动。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华清皎看着淹没过脚踝的水，感觉到心底的不安。
“周扬，你有没有发现，洞里多了一些水。”
华清皎停了下来，朝着前方眼神的黑暗看去，黑暗总是给她不安。
周扬把火把又向前举了举，驱散了一些黑暗，“我们没走过一个岔路口吧。”
“我们出去也是一条路走到底的，我们进来也是一条路走的。”华清皎记得很清楚，虽然在洞穴内也有水，但那顶多是一个个的小水洼，不像现在这样。
“昨晚没有下雨，洞内不可能会有倒灌的情况，排出我们走错的情况，我有预感，越往前，水会越深。”周扬淌着水又继续向前走。
华清皎一愣神的功夫，周扬已经走出了将近十米，火把光照的距离将两人分成两个范围。
“等我一下。”
华清皎也顾不上其他，动作匆忙追了上去。
“怎么不走了？”
在追上周扬后发现他竟停了下来，纳闷的错过身子，将自己的火把和周扬的聚拢在一起，看向前方。
“这是......”华清皎有些不可思议，眉头聚拢，“岔路口！？”
“我记得咱们没有进过岔路啊，真的是一条道走到底的。”
周扬抿着唇一言不发的来回看这两个洞口，洞内此刻只有微弱的水流声以及火把燃烧发出的噼里啪啦声。
良久，他才开口道：“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黑灯瞎火的情况下，咱俩确实是从其中一个洞里面出来的，只是都没注意另一边还有一个洞呢。”
“有...吧。”华清皎迟疑回答，不排除这个可能，但她最不希望的就是有这个可能。
“那现在怎么办呢？”
“你还记得我们当时遇到了什么吗？”周扬将火把收回，走近两个洞口，探头用鼻子仔细的闻了闻。
看着周扬的动作，华清皎瞬间明白，开口回答道：
“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