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泽却是有意戏弄她。
他故意没张嘴，转头看向白烟，“这粥是冷的还是热的？”
白烟一愣，“奴才不知。”
“既然不知，为何要喂给本宫？若本宫被烫到了，又该如何惩罚你呢？”语气颇为轻佻，还刻意加重了‘惩罚’二字。
这话立刻让白烟联想到昨天早上。
那种独特的惩罚方式，实在是让人头皮发麻。
“是奴才的错。”生怕她又对自己做些什么，白烟立马将手收回来，喝掉汤匙中的粥。
“如何？”
“回公主殿下，这粥不冷不烫，刚好合适。”
“哦？”百里泽挑了挑眉，“那便开始吧，这粥凉了可就不好喝了。”
一想到软糯糯的少女拿着汤匙你一口我一口的喂他吃东西，内心就忍不住激动。
可白烟没有动。
“怎么了？”
“这汤匙，奴才已经动过了，只怕...”
“无碍，你都已经是本宫的人了，又何须顾虑这些。”百里泽颇为无耻的开口，反正‘夜飏公主’的花名在外，他说这番话十分正常。
这样想着，百里泽伸手将人揽到怀中，轻轻揉扌圼着她的屁股。
白烟拿着汤匙的手猛地攥紧。
这个公主，还真是个喜好男色的色胚。
压下自己企图反抗的冲动，白烟一匙一匙的喂着百里泽。
后者自然不知白烟的腹诽，只觉得今日的粥格外香甜好喝。
直到小盅见底，他才恋恋不舍的把人松开，“你可有吃过早饭？”
“回公主殿下，奴才并无。”
“那你便将这剩下的吃了吧，吃好之后随本宫出宫。”
“是。”白烟没想到云陌裳会带她出宫，她从未离过宫，内心颇有些期待。
身着素雅白裙的百里泽瞥了白烟一眼，“你就打算穿着这身衣服？”
白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太监服，“奴才没有其他衣服。”
话音刚落，手上就多了一套衣服。
“还不去换上。”
“是。”白烟点头，拿着衣服走进里屋。
将门窗都关好，确定不会有人突然闯进来后白烟才脱下身上的宦服。
古时的衣服都颇为繁琐，这套亦然。
白烟研究了好一会儿才全部穿戴好。
百里泽早已站在殿门口等她了，听到脚步声转过身来。
“公主殿下，奴才换好了。”白烟边理着衣服边往前走。
一身白衣颇为飘逸，几缕黑发散落在双肩上，皮肤犹如剥壳鸡蛋般白洁，在阳光下折射出光泽，水汪汪的杏眸中透着些许娇憨，五官精致，像极了画册中的美少年。
百里泽的眸中闪过一抹暗色，如今的他倒十分庆幸她伪装成了男子。
“嗯。”百里泽点点头，止不住的上下打量她。
白烟被他看得有些头皮发麻，“公主殿下，奴才是将衣服穿错了吗？”
压下脱口而出的‘并无’二字，百里泽继续点点头。
白烟不知哪里出了错，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过来，本宫给你整理。”
“是。”白烟乖巧的走过去。
先是腰带被解开，外袍被脱下，然后是中衣。
白烟紧张的盯着云陌裳的手，生怕她也将里衣解开。
这样会暴露自己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