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秦明的书房内灯火辉煌,却弥漫着一股凝重而压抑的气氛。
书案前,今晚负责守护福寿院的水九跪伏在地,额头紧贴地面,声音中带着深深的自责与愧疚:
“主辱臣死...”
“属下无能,未能尽忠职守,请公子降下责罚,以示惩戒!”
秦明端坐于书案之后,目光如炬,凝视着跪伏在地的水九。
他未曾料到,那位常伴李渊左右的宋德妃,竟也是一位身怀绝技的武林高手。
据水九所述,宋德妃不仅第一时间发现了她,并且只用了三招便将她制服。
正因如此,秦明“醉酒”一事,才被李渊隐瞒了下来。
沉默许久之后,秦明摇头轻叹,随即缓缓起身,温声道:
“此事不能全都怪你,我也有错,不该小觑天下人。”
言罢,秦明伸出手掌,作势便要扶水九起身。
水九感受到秦明的掌心传来的温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依旧固执地不愿起身,声音低沉而坚定:
“还请公子责罚!”
“否则,属下心中难安。”
秦明见水九如此坚持,只得无奈点头,轻声道:
“既然如此,那边罚你去基地,以新人两倍的训练量训练一个月,以示惩戒。”
水九闻言,微微一愣,随即低头应是,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激与坚定:
“属下遵命。”
秦明微微颔首,随即将水九扶起,并且亲自将她送出了书房。
半晌之后。
秦明缓步走进卧房,屋内烛光摇曳。
刚刚沐浴完毕的萧嫦曦,身着一袭做工精美的睡裙,正端坐于梳妆台前,轻柔地梳理着她那如瀑般的长发。
听到开门声,萧嫦曦微微侧头,目光温柔地落在秦明身上。
她放下手中的桃木梳子,缓缓起身,裙摆如流水般轻柔摇曳。
那双被冰丝长袜包裹的修长玉腿,迈着轻盈的步伐,莲步走向秦明。
萧嫦曦温婉一笑,柔声道:
“郎君,你回来了。”
秦明微笑颔首,急忙上前,环住萧嫦曦的纤腰,轻轻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柔声道: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萧嫦曦螓首轻摇,双眸微阖,缓缓依偎在秦明的胸膛上,小声道:
“郎君无须自责,郎君能平安顺遂,妾便已心满意足。”
秦明闻言,心中一暖,轻抚着她的秀发,低声道:
“曦儿,今晚的事...”
萧嫦曦抬起青葱玉指,抵在秦明的唇上,笑着摇了摇头。
“此事,不急。”
随后,她轻挽秦明的手,引领他来到床榻之畔,缓缓为他卸下衣衫,举止间流露出无尽的温柔与贤惠。
就在萧嫦曦俯下身子,准备为秦明脱去鞋履时,秦明连忙阻止,轻声道:
“我自己来就好。”
萧嫦曦跪坐在脚踏上,手中的动作却并未停止。
她轻摇螓首,朝秦明柔媚一笑。
“无妨,这是妾身应尽的本分。”
萧嫦曦柔声说道,眼中满是温柔与坚定。
秦明见她如此坚持,也不再推辞,只是心中更加怜惜。
随着床幔缓缓放下,劳碌了一天的两人,终于躺到了松软的床榻上。
秦明动作轻柔地将萧嫦曦柔软的娇躯拥入怀中,随后在她的耳边低语,缓缓道出了今晚的经历。
萧嫦曦依偎在秦明怀中,双眸微阖,静静地听着秦明的叙述。
待到秦明说完,她忍不住探出玉手,轻抚秦明的小腹,随即娇笑一声,语气玩味道:
“难怪,小郎君今晚这么安分,原来是被太上皇摆了一道啊!”
萧嫦曦轻笑着,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不过,话说回来,太上皇对临海大长公主还真是宠爱有加!”
萧嫦曦轻声感慨道:
“为了让她少受些罪,竟然连让宫女先行......这种细微之处都考虑得如此周全。”
下一刻,她毫无顾忌地将玉腿轻轻搭在秦明身上。
随后,她眼波流转,一双波光潋滟的桃花眸子,好奇地望向秦明,声音慵懒且妩媚。
“不过,妾身倒是还有一个疑问。”
秦明轻抚着萧嫦曦的背脊,感受到她肌肤的细腻与温暖,声音沙哑道:
“什么疑问?”
萧嫦曦微微侧身,将脸庞贴在秦明的胸膛上,神色认真道:
“依郎君所言,彼时郎君已酩酊大醉,且双目被人用丝巾蒙蔽。”
“然则,郎君何以如此确信,那落红出自长公主之身,而非其宫女所为?”
萧嫦曦之所以对此问题格外关注,原因有三。
一是临海大长公主是裴律师的结发之妻,且成婚多年;
二是临海大长公主的名声非常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声名狼藉;
三则是临海大长公主承诺,日后会在庄子上“安心修道”,绝不踏入“秦府大门”。
倘若秦明所言属实,那么萧嫦曦不得不重新审视一下这位长公主,并且在日后适当地改善一下对她的态度。
秦明闻言,神色略显尴尬。
不过,他也猜出了萧嫦曦心中所想,故而轻抚着萧嫦曦的秀发,缓缓道:
“因为那药酒的缘故,我确实不太清醒,故而也不能确定那名宫女的身份。”
秦明附在萧嫦曦耳边,轻声低语道:
“不过,那个宫女离开后,我的意识清醒了许多,便扯下了丝巾,所以...”
不多时,萧嫦曦目露恍然之色,轻声呢喃道:
“原来如此...那妾身就放心了。”
言罢,萧嫦曦再也支撑不住,沉沉地睡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