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有趣的问题。”赫尔墨斯·特利斯摩吉斯忒斯摸索着下巴,“有关联!他不是我们,但是他又是我们。”
“原来是这样。”维泽特点了点头,问出第三个问题,“特利斯摩吉斯忒斯先生,保存在各地神秘事务司的那些物品,和你们有关联吗?”
赫尔墨斯·特利斯摩吉斯忒斯点了点头,“当然有关联。”
维泽特了然地应了一声,“我明白了……”
无论是他自己的灵魂理论,还是刚刚从《翠玉录》拓本得到的那一行字迹,都能用来理解赫尔墨斯·特利斯摩吉斯忒斯的两个回答。
“你对自我的探知很深……”赫尔墨斯·特利斯摩吉斯忒斯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也问出第二个问题,“你都明白什么了?”
“他不是我们,但是他又是我们……”维泽特解释道,“我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
“特利斯摩吉斯忒斯先生,如果我的推测没有错,奥丁与你们同源,只是记忆与经历出现不同。”
“因此他最终选择奉献自己,为世界带来了如尼文,就像是你们为世界带来‘彼世’一样。”
“还有那些神秘事务司的物品,我从邓布利多校长的口中,知道了它们可能的来历。那么还是相同的推论……”
“那些来自神秘事务司的物品,也是你们给予‘他们’的礼物,用以帮助‘他们’好好发展。特利斯摩吉斯忒斯先生,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难怪会是你……”赫尔墨斯·特利斯摩吉斯忒斯语气感慨,“你的推测很正确,甚至可以称之为没有丝毫偏差。”
“无论是你说的奥丁,还是那些保存在神秘事务司的物品,都是我们能做的最后一些事情了。”
他注视着维泽特,“你的关注点很奇怪,按照我原本的想法,我觉得你会问点别的事情……”
“例如你的使命到底是什么,这一切是不是都被我们安排好了……对于这些问题,你难道一点都不感到困惑吗?”
“我觉得不重要。”维泽特摇了摇头,“我只是从自身的感受出发,如今我正在做的事情,都是我想要去做的事情。”
“我遵循着自己的意愿在行动,并非是被你们操控着不断向前。既然是这样,又怎么能算得上是被安排好的?”
“至于我的使命,在我没有毕业之前,我的使命就是学习,在学习过程中难免会遇到障碍,那就要想办法克服它们。”
“在正常情况下,新生与死亡就是必然发生的事情。既然是这样……由生到死的这段旅途,又何尝不是一种预言呢?”
“因此我从来不会担忧这方面的事情,它只会影响我的效率。特利斯摩吉斯忒斯先生,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相当与众不同,真是有意思呀!”赫尔墨斯·特利斯摩吉斯忒斯眼中流露出赞许,“原来你的想法是这样吗?”
“是的,这就是我的想法!”维泽特点头承认道,“特利斯摩吉斯忒斯先生,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听到维泽特的这句话,赫尔墨斯·特利斯摩吉斯忒斯立刻意识到什么,放声大笑起来。
“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呀!你还有什么问题憋在心里,那就问出来吧!”
维泽特说道:“特利斯摩吉斯忒斯先生,你的这句话,其实已经回答了我的一个疑问。”
“所谓三个问题的限制,或许只是欺诈之神的恶趣味吧?你似乎希望从我问的问题里面,寻找一些你想要的答案?”
“这应该算是两个问题吧?”赫尔墨斯·特利斯摩吉斯忒斯保持着笑容,语气中显露出调笑的意味。
他摇了摇头,眼神变得深邃起来,“是啊!这是我的一点恶趣味,毕竟太久没有这么交流了……”
“所谓的神,也不过是方便理解的概念。就像我一开始说的那样……,我们与‘他们’之间,不需要存在任何区别。”
“我的确存在那样的忧虑,担心你被外界所累。但是我找到了答案,所以忧虑消失了,你的行动与想法在证明这一点……就应该是你!”
维泽特继续问道:“特利斯摩吉斯忒斯先生,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件事情可以告诉我吗?”
“世界上存在着火焰,它燃烧着、变化着……”赫尔墨斯·特利斯摩吉斯忒斯说道,“火焰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让世界变得多彩起来。”
“火焰将想法分享给岩石,因为火焰想要邀请岩石,让岩石也加入变化当中,一起来构建更美好的世界。”
“于是火焰告诉岩石,岩石同样也可以变化,不仅可以变成岩浆,还可以再变回岩石,拥有无限可能性。”
“岩石觉得火焰的理想很可笑,同时也感到害怕。岩石觉得火焰在谋划什么,担心火焰想要扩张,直接将火焰视作威胁。”
“岩石认为‘岩浆’只是愚蠢的谎言,于是他们联合起来,以出其不意的方式,想要将火焰尽数扑灭。”
“那是一场很惨烈的冲突,火焰将岩石变为砂石,而岩石也让火焰燃烧殆尽。唯有少量余烬残留,岩石也仅剩一块。”
“特利斯摩吉斯忒斯先生……”维泽特问道,“火焰与岩石应该是同源吧?”
“是啊!”赫尔墨斯·特利斯摩吉斯忒斯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悲哀,“我们当然是同源,大家都是同源。”
“误会实在太深了,火焰也太过理想化,直到岩石先发制人,已经让许多火焰变成余烬,火焰才决定要联合起来反抗,这才迎来那样的终局。”
维泽特点了点头,“特利斯摩吉斯忒斯先生,剩下的那块岩石,是不是打算收集余烬?”
他说出自己刚刚想到的一个推测,“唯有这样,才能将火焰掌握在自己手中,避免在发生类似的事情。”
“他的确是在这么做。”赫尔墨斯·特利斯摩吉斯忒斯点了点头,“他认为世上应该只有岩石,不需要变化的火焰。”
“他想要将火焰熄灭,将余烬粉饰在身上……哪怕一点余烬与一团火焰之间,其实没有丝毫差别,他也还是执拗地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