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尖锐而刺耳,像是淬了毒的钢针,带着无尽的恶意与挑衅,直直刺入肖晨的耳膜:
“北山公园,今晚九点,有种就来!别当缩头乌龟,让我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跟我叫板的本事!”
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杨雄那扭曲的嘴里挤出来的,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和杀意。
肖晨转着手中的竹筷,那竹筷在他修长的手指间灵活地转动着,如同一只轻盈的蝴蝶。
他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那弧度里藏着不屑、挑衅与自信,仿佛杨雄的挑衅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场幼稚的闹剧。
他语气轻松却又充满挑衅,声音中带着一丝戏谑:“准时到,记得备好急救箱,别到时候被打得哭爹喊娘,没人给你收场。”那话语如同冰冷的利剑,毫不留情地回击过去。
挂断电话后,肖晨缓缓抬起头,抬眼的瞬间,便正撞见苏菲那满是担忧的目光。
苏菲的眼神中仿佛藏着两汪深邃的湖水,湖水波光粼粼,映照出她内心的焦虑与不安,那眼神仿佛能看穿肖晨心底的想法,知晓他即将面临的危险。
“要不要找云家帮忙?”苏菲的脸色不太好看,原本红润的嘴唇此刻微微泛白,她紧紧地盯着肖晨,眼神中带着一丝恳切与担忧,“以你的身份,让云家帮忙的话,他们应该不会拒绝吧?毕竟云家在这古城也算有些势力,有他们帮忙,你也能少些风险。”
“还是算了,”肖晨起身,动作潇洒而优雅,他轻轻掸了掸衣摆,那衣摆随风飘动,如同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尽显优雅从容,仿佛即将面临的危险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就怕他们抢了风头,显得我太没本事。这场较量,我肖晨要靠自己的本事赢得漂亮。”他语气轻松随意,仿佛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可那布鞋踏在青砖上的声响却沉稳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人心头,让人感受到他内心深处的坚定与自信。
庭院里,蝉鸣声愈发聒噪,那声音此起彼伏,仿佛是一群不知疲倦的鼓手,在为即将到来的风暴叫嚣助威。
此刻的北山公园,那锈迹斑斑的铁门在夕阳的余晖下投下巨大的阴影,仿佛是一只张牙舞爪的怪兽,张开血盆大口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暗处不知多少双眼睛,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正死死地盯着即将到来的猎物,一场危机四伏、暗流涌动的较量即将在这看似平静却又暗藏杀机的北山公园拉开帷幕。
肖晨微微仰起头,嘴角费力地扯出一抹看似云淡风轻的笑意,那笑意并未抵达眼底,只是浮于表面,像是一层薄薄的伪装。
他故作轻松地摊了摊手,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说道:“有个朋友约我叙旧,我这人最重情义,朋友相邀,哪能不去呢。”那语气轻飘飘的,仿佛真的是去赴一场再普通不过的聚会。
“嗯。”苏菲漫不经心地应了声,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敷衍。
她微微低下头,嘴角不易察觉地撇了撇,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与不屑。
叙旧?在她看来,这借口实在拙劣得如同三岁孩童的谎言。
白天肖晨接电话时那瞬间紧绷的神情、警惕的眼神,还有电话里传来的充满挑衅与杀意的话语,她可都听得真真切切。
当她是聋子不成?她心里清楚,一场恶战恐怕在所难免,肖晨这分明是在故意瞒着她,不想让她卷入这场危险之中。
随着夜幕缓缓低垂,白日里喧嚣热闹、游人如织的北山公园,此刻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按下了静音键,陷入了一片死寂。
往日里清脆悦耳的鸟鸣声、孩童的嬉闹声、老人的谈笑声,此刻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偶尔的风声在树林间呜咽着,仿佛是夜的哀歌,更添了几分阴森恐怖的气息。
那风声如同鬼魅的低语,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肖晨驾着车,车身在昏暗的路灯下投下长长的影子,缓缓拐进公园停车场。
轮胎碾过停车场内坑洼不平的碎石路,发出刺耳的声响,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突兀,仿佛是死神的脚步声,惊飞了几只栖息在角落的夜鸟。
夜鸟扑棱着翅膀,发出惊恐的叫声,在夜空中划过一道道凌乱的弧线,而后消失在黑暗的深处。
停好车后,肖晨缓缓推开车门,倚着车门,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香烟,熟练地点燃。
猩红的烟头在黑暗中明明灭灭,忽明忽暗的火光映照着他冷峻的脸庞,将他的轮廓勾勒得更加深邃而神秘。
他的眼神深邃而平静,犹如一汪幽潭,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但那微微眯起的双眸,却透露出一种如鹰隼般锐利的警惕。
“啪啪啪!”就在这时,空旷而突兀的掌声突然响起,那掌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死神的召唤,打破了夜的寂静。
杨雄从树林的阴影里缓缓走出,他的脚步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肖晨的心头。
他的身后跟着四个男人,犹如四座移动的小山,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为首的老者白发如霜,那白发在夜色中闪烁着银色的光芒,仿佛是岁月在他头上留下的雪痕。
岁月的痕迹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每一道皱纹都仿佛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他的腰间缠着一条寒光凛凛的软鞭,那软鞭在微弱的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仿佛是一条沉睡的毒蛇,随时准备苏醒,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另三人虎背熊腰,身材魁梧得如同铁塔一般,他们的肌肉在衣衫下高高隆起,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手中的开山刀泛着冷芒,在夜色中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泽,那刀刃锋利无比,仿佛轻轻一挥,便能斩断世间的一切阻碍。
“肖晨,倒是有种!”杨雄双手抱在胸前,把玩着袖中短刃,那短刃在他修长的手指间灵活地转动着,刀刃折射的冷光在他眼底流转,如同冰冷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