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过了很久很久，林天猛地睁开眼。
周围一片漆黑。
这是哪儿？
“醒啦？”
一道声音响起。
林天转头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
是一个年轻男子。
一身白袍，头发披散着，恣意地坐在石凳上喝着酒。
林天起身，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你是谁？”
“这里是我的住所，难道你还不知道我是谁？”
听到这句话，似乎想到了什么，林天瞪大了眼睛：
“你是......天阳上人？”
年轻男子笑了：“不错嘛后辈，挺聪明的，一猜就猜出来了。”
这能不聪明嘛！
你都说是你的住所的，那你不是天阳上人还能是谁？
林天心中忍不住吐槽。
不过他没想到的是，天阳上人居然是这么年轻的一个人。
就在林天思绪万分的时候，天阳上人朝着他招了招手。
“年轻后辈，快过来啊！陪我这个老头子喝口酒。”
林天犹疑不前。
他不知道天阳上人心里卖什么关子。
如果那纸上写的是真的话，那现在天阳上人，应该就是诡了。
可林天看他的样子，却一点也不像诡。
而且他用破妄看过了，一点问题都没有。
不过也许是因为天阳上人等级太高了，他看不透。
天阳上人似乎知道林天在想什么，笑了笑：
“放心好了，我不是诡。”
见被猜对了心思，林天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直接说道：
“前辈怎么证明你不是？”
天阳上人沉吟了一番：“这样说吧！就算我是诡，你也不用害怕！”
“毕竟你身上，可是有祂的皮。”
“祂的皮？”林天重复了一遍。
“前辈说这个吗？”林天拿出了诡皮。
天阳上人点点头，眼中有一丝恐惧，又带有一丝羡慕。
“你知道这块皮是什么东西吗？”林天问道。
“那你坐过来，我们有时间可以慢慢聊。”天阳上人示意。
“可以，不过我时间不多，如果前辈有话要说的话，可能需要快一点。”
“放心好了，我的故事很短，很快就能讲完的，不会耽误你的正事的。”
林天坐了下来。
走进看了看，才发现天阳上人的脸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天阳上人倒了杯酒给他。
但林天没有动。
天阳上人也没有理会，而是自顾自地说起来：
“我刚出生的时候，还是妖族统治的天下。”
“大周所在的这片土地，都是妖族的土地。”
“那个时候妖族可不是单单一个种族，而是所有拥有智慧的种族，都称为妖族。”
“这也包括我们人族。”
林天听此有些震惊，人族很多年前居然是妖族的一部分。
这颠覆了他的认知。
“我们人族原来是猿族的一支，不过我们这一支与一般猿族不同，天赋不太好。”
“比不得黑猿族大力，也比不上金刚猿有天赋神通。”
“唯一的优点就是我们很聪明。”
“但是聪明在绝对实力之前一无是处。”
“最后我们直接就被逐出猿族了，于是成立了人族。”
“可离开了猿族之后，我们人族的日子不好过，经常与其他妖族发生冲突，抢地盘抢食物都抢不过人家。”
“人族一度濒临灭绝。”
“然而天无绝人之境，人族中天降大才，出现了第一位可以修炼的武者。”
“而通过修炼，我们弥补上了与其他妖族天赋之间的差距。”
“不过也出现了一个问题！”
“我们的寿命居然渐渐减少了，比起其他妖族要少许多。”
“好在我们人族繁衍能力强，一代接一代，倒不算是问题。”
“甚至到后面我们发展出了文化礼仪，成立了国家。”
“这就是大周朝的前身。”
林天目瞪口呆，他万万没想到，人族是这样来的。
“等到我出生的时候，人族已经壮大起来了。”
“然而发展必定会带来问题。”
“人族的强大威胁到了别的妖族的生存，甚至爆发了好几次大规模的冲突和战争。”
“为了能够生存下去，人族蛰伏起来，让出了大半的地盘。”
“可万万没想到，这换来的却是变本加厉。”
“妖族中的皇族们联合起来，想要将人族赶尽杀绝。”
“那一战，杀得昏天暗地，人族足足削减了一半的人口。”
说到这儿，天阳上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悲痛。
林天能感受到其中的情绪。
他知道这里面一定有故事。
“后来怎么样了？”
见天阳上人沉浸到悲痛之中，林天主动问道。
天阳上人回过神来：“后来......”
“人族想要投降，但妖族不给，他们要将人族的每一个人都消灭干净。”
“为什么？”林天不解。
战争的目的就是争夺资源，那灭族根本没有必要。
因为可以将人俘获为奴隶为自己卖命，这也是一种资源，不香吗？
“当时我们的王也问过他们这个问题。”
“他们说，因为我们违背了天道。”
“违背天道？”林天惊呆了：“这什么意思？”
“在妖族里，有一棵活了超过万年的神树，妖族里面称为妖神树。”
“它是可以沟通天地意志的存在。”
“而灭人族的命令，就是天道意志下达的。”
“因为人族修炼，就是违背天道，就是逆天。”
“天地意志不会允许这样的生物存在！”
林天明白了。
妖族那些妖，顺应天道自然，他们实力的成长是血脉决定的，随着时间推移自然而然会成长。
而人族逆天而为，强行利用修炼拔高自己的上限，而天道不允许这种破坏规则的存在。
“后面我们才知道，人族的寿命居然如此之短，也是因为天道的诅咒。”
这天道也太小心眼了，直接砍人族寿命。
“那后面怎么样了？怎么赢的？”
人族肯定最后保存下来了，不然也不会有现在。
不过他好奇的是，天道都站在妖族一边，人族是怎么赢的，拿头赢？
天阳上人神秘一笑：“你猜？”
我猜你个大头诡！
小孩子吗？
还猜？
不过林天没说出口，他仔细想了一下，但依旧想不到破局的办法。
要跟天道抗衡，只能是跟天道一个级别的。
“难不成天道反复横跳，今天站妖族，明天站人族？”
天阳上人脸色一僵，他实在不明白林天的脑袋是怎么想的。
“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天道也站在了我们这一边。”
哟~还真的说对了？
林天惊讶了。
“所谓万物分阴阳，这天道也有正反两面。”
“正的一面是天道，而反的一面则是——”
“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