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终于正经跟张牧谈：“你的所有条件我都能答应，也可以全都跟你交代。”
“但你如果办不好该怎么办？”
张牧啧了一声，也像是在思考，如果真的办不到该怎么办。
男人也不等张牧想好了，直接说：“我不要你赔我钱财，我只要你把事情给我解决了，如果解决不了，我要你从今以后退网，并且自废双眼，从今以后再不踏进这个行业。”
小风瞬间激动起来。
“你这是强人所难，我家先生肯定能办你这事，但你这个要求明显就是在逼人嘛！”
“怎么，怕自己办不好丢了双眼？”男人反问张牧。
张牧拽着小子不让他说话了，面对对面男人笑着说道。
“自信我还是有的，这事我能办好，但你未必跟我说实话，这该怎么办呢？”
男人切了一声：“我没什么可隐瞒的。”
张牧突然凑近他问道：“红河歌舞厅？”
瞬间，男人的脸色沉了沉，声音压抑着暴风骤雨。
“你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的？”
张牧淡淡一笑：“我知道得多了，你承认吗？”
男人微眯双眼，危险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知道自己已经掩饰不了，只能承认。
“这个算你猜对了。”
张牧拍着自己的大腿，又说了一个名字，这次男人终于再也坐不住，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
“你胡说！”
张牧淡淡一笑：“你看，我就说你不会跟我说实话吧？”
“我们之间没有信任，那就说什么都白搭。”
说完张牧起身就要走，小风看了一眼几人，在身后跟上张牧。
两人都到餐厅门口的时候，那个男人终于开了口。
“等一下，我答应你，从现在开始，对你知无不言。”
张牧转过头：“我可要开直播的，你不怕我给你曝光？”
男人几乎是咬着银牙答应的。
酒店的钱男人给付了，接下来张牧住在这里也都是男人花钱。
第二天男人就派车来接张牧上门。
小风在副驾驶开了直播，司机那边狠狠地斜了一眼，还提醒似的干咳一声。
外面要饭好几年，这孩子也不是吃素的，直接转头对准司机说道。
“你咳嗽也没用，是你们老板自己答应过的，允许我们直播。”
这回换作司机尴尬了，脸色涨红，支支吾吾地解释：“您多想了，我只是咽炎嗓子不太舒服，真的没有别的意思，你们都是我家老板的贵客，我怎敢有别的想法。”
司机转换得也是快，小风哼了一声没再理他，转头跟直播间的网友打招呼。
“哥哥姐姐叔叔阿姨们好，今天我哥说直播，咱们一起看看那个人家到底什么情况吧。”
这孩子说话冲归冲，虽然有的词不会形容，但该有的礼貌一点都不少。
听他说着笑着，车子也开到了目的地。
“红河歌舞厅。”三层高的小楼，边上是连排的商网。
属于老城区，房子有些破烂，墙上还挂得到处都是电线和外接管道。
尤其是写着红河歌舞厅这一栋小楼，明明坐北朝南，房子的方位很好，却在墙外挂满了爬山虎。
从这一走一过都能感觉到里面阴气森森，很多人在路过的时候不自觉加快脚步。
等穿过去，才发现里面那种阴森的感觉比外面还明显，让人不自觉地打哆嗦，仿佛进到冷库中一样。
“你老板这房子以前专门养女人吧？”
小个子立马反驳：“这话说的优点难听了，这房子以前是开歌舞厅，当然女人多一点，可不是什么养女人。”
张牧摇摇头，“说了别骗我，死人算谁的？”
小个子瞬间慌了，赶紧说实话。
“以前有公主，这条街最繁华的时候俺们家公主都得提前预订，生意好的时候别人家还想请去串场。”
张牧问他：“多少人？”
小个子想了想回道：“最少的时候十几个，人多的时候五六十。”
张牧冷冷斜了一眼，说道：“这房子还死过人对吗？”
小个子猛地一惊，看了一眼门外，确定没有人能听到。
“先生，这事儿还没人知道呢，你可别说呀，不然这房子以后成了凶宅，可就真废了。”
张牧又说：“瞒不住，这房子里还留着死者一样东西，所以影响了你老板头上的运气。”
小个子吓了一跳，赶紧四处瞧，然后朝着门外吹了声口哨。
几分钟后那四个彪形大汉冲进来，小个子吩咐：“楼上楼下给我仔细找，凡是人的东西都给我找出来。”
四个人瞬间散开，小个子又看向张牧。
“那东西要是找到，是不是问题就解决了？”
张牧笑道：“那东西你们找不到，而且找到了问题也解决不了。”
小个子以为张牧存心逗弄他，瞬间就急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逗我玩呢？”
张牧摆摆手，“如果我没猜错，另外一个房子也在这条街上吧？”
小个子想想回道：“是，在街尾，那房子租出去了。”
张牧告诉他：“那房子里做的买卖与这房子严重相冲，多给点补偿，让房子快点清空，等我做完法事，把那房子租给卖文具用品的。”
小个子皱眉：“你这有点闹了，咱是老城区，全都是老一辈的人留在这边，年轻人极少，学校也不在这边，就连补课班都没有几个，谁会到这边来开文具店，开了也干不长啊？”
张牧胸有成竹告诉他：“按照我说的做，不用质疑，一定会有人上门来租，而且生意还会好。”
小个子实在不解，总觉得这个建议简直疯了。
但他又无奈，因为之前老板都说了，一切听从张牧的安排，他也只是个打工人而已。
“行吧，一会我就去办。”
张牧最后强调一遍：“一定要人乐乐呵呵的搬走，不是驱赶哦。”
他担心这小个子带着四个彪形大汉过去，用武力压制，最后人家搭了装修费，赔了半条命。
嘱咐完，那几个彪形大汉从楼上回到小个子身边。
“没找到。”
“没有。”
“这楼挺干净的，连个烟头都没有。”
小个子最后又把目光落在张牧身上，“先生有办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