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啊，都低估咱家主播了。按照他现在的能力，就算是放在几十岁的老专家面前，那也是好使的。”
张牧嘿嘿一笑，摄像头清晰可见笑得都快把汗毛挤出来了。
“低调点低调点，你们这么捧我，万一哪天真摘了咱们一起丢人。”
粉丝评论。
“放心，你栽了那一天，我们集体取关。”
“好无情，”张牧装作冷脸，瞪着屏幕。
逗得粉丝们一阵狂笑，可能粉丝也考虑到张牧明天要起早出门。
没有人下单，一个个都在提醒他早点休息明天早上别起来晚了。
张牧倒也是感激，跟粉丝聊了一会儿就赶紧下线，洗漱一番正准备睡觉的时候接到了沈若楚的短信。
“你不在家对吗？”
我的妈！
看到这句话张牧几乎是从头凉到脚，这女人果然看他直播了，而且这么敏感，摄像头怼脸拍还能猜到他不在家。
这话要怎么回？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他深刻意识到这一点，不能撒谎，撒一个谎要用十个谎来圆。
还是直接招了吧。
“刚到漯河安阳，奶奶的老家在这我过来取点东西。”
“取完了吗？”沈若楚问道。
张牧赶紧回复：“取完了，在旅馆，明早开车去古城。”
沈若楚没说别的，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生气了。
回了一句晚安。
张牧心里那叫忐忑，一整晚都没睡好觉，天亮的时候顶着两个熊猫眼，收拾好东西赶紧出发去古城。
因为出现尸坑一时间各单位的人都在往这赶，酒店门前停的都是外地车牌。
给沈若楚打电话她没接，但私信给他发了定位，让他先到酒店等着，然后会有人给他送工牌，再去现场。
张牧乖乖听话，到酒店放好背包，就有人过来敲门。
一个阳光帅气的小伙子，站在门口。
“张专家是吗？楚楚姐让我来给你送工牌，然后带你去现场。”
张牧接过工牌，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打量一眼年轻的小伙。
年纪应该跟他差不多，但阳光帅气，不像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成熟。
这样的男孩子，还真挺招人喜欢，尤其是他的那声楚楚姐，让张牧产生了一丝警惕。
“你和楚楚是同事？”
“张专家你好，我叫付子豪，是楚楚姐的同事，楚楚姐对我极好，算是他的小跟班吧。你也可以跟他一样叫我子豪。”
张牧脸上的笑容逐渐僵住，已经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
这是礼貌的跟对方点了点头，张牧什么都没再说。
出了酒店，付子豪就邀请他上对面那辆顶配牧马人。
“专家，上车吧。”
张牧刚想拿钥匙上自己那辆二手车，跟眼前这个一比，突然心情更郁闷了。
“好。”
收起自己的车钥匙，坐上了那辆上百万的牧马人。
“这是你的车？”张牧状似不经意地问，眼睛还不断打量着内饰。
子豪嘿嘿一笑，带着涉世未深的纯真。
“嗯，刚毕业的时候我爸给买的。”
“挺好，你今年也不大吧，都能跟楚楚当同事了，很厉害。”
子豪一点不掩饰，“我军校毕业分配的。”
“那也很厉害了。”
张牧看向窗外，这小伙子太坦荡，如果真是沈若楚喜欢的类型。
那他会一点胜算都没有。
车子从古城区开到郊区，很快就看到一片绿色篷布围起来的位置。
边缘全是各单位的小巴车，里面看样子有不少人。
下车之后子豪就带着张牧进去了，门口的工作人员还特意看了眼两人的工牌。
看子豪工牌的时候，没有显得多惊讶。
反倒轮到张牧的时候，仔细看了眼他的脸。
这眼神让张牧不禁怀疑，是不是他认出了自己的身份。
他还在看，张牧正准备问他怎么了，就听到身后有人叫了自己的名字。
“张牧！”
他回过头，沈若楚在不远处向他走来。
张牧刚想走过去，身边的付子豪已经冲过去。
“楚楚姐，我把人接来了。”
沈若楚只是淡淡地点点头，眼神始终盯着张牧。
“你来了。”
在外人面前，她情绪控制得很好，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一般人不敢靠近。
尽管此刻想要上前跟张牧来个拥抱，考虑到周围有外人，也还是忍住了。
张牧眸光深深地盯着她，也淡淡回了句：“嗯，来了。”
在外人面前，两人的态度完全就像是陌生人。
很客气，一点都不像认识了很久，又是恋爱关系的情侣。
子豪就完全没看出来，还热情地在沈若楚边上问这个问那个。
“楚楚姐，我上午跟你说的那个方案可以吗？”
沈若楚回过神，摇头：“不行。”
随后不搭理他，告诉张牧：“跟我来吧。”
外面看着像是挺多人都来了，实际上里面现在都是各单位的领导，基本没有下属来呢。
四周几间临时办公点，正中央被绿布埋着一个很大的坑。
其他周围还有大大小小几个坑，上面都照着绿布。
每个坑旁边都立着一块牌子，编辑着号码和日期。
沈若楚带他来到一个最大在办公室。
里面围了一大群领导在开会，沈若楚进来只有几人看了她们两眼。
会议继续，似乎张牧就是个不重要的角色。
“关于尸坑问题已经讨论结束，那关于下方是否有墓葬，这点我们还要在尸坑全部清理出来，在做后续的勘测工作。”
“我觉得这两项可以同时进行，这样能节省很多时间。”
“但现在如果两项同时进行，就一定要很多人员进场，这对接下来的挖掘工作虽然能加速进行，但也增加了很大后续检测的难度。”
“我觉得有道理，还有一个问题，现在我们工作还处于保密阶段，如果增加工作人员，势必造成更大影响，到时候想要保密就难了。”
各抒己见，谁说得都挺有道理。
张牧也不知道自己要帮什么忙，就只能安静地听着。
真的跟之前听说的一样，这里出现一处尸坑，挖出很多尸骨。
听到这里的时候，张牧还以为是那些修炼邪术的人弄出来的聚煞阵。
再听一会，就发现，这个尸坑的年头也很久远，而且规模极其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