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一个脑子出了这种问题的大妞儿闭嘴，最好的办法就是疯狂输出一顿，灵魂和肉体双重舒坦之后，就啥问题都没了。
大半个时辰过后，绣月躺在自家老爷的怀里，一张焕发了光彩的俏脸埋得很低，还带着几分又羞又恼的神色。
声音也一点都不理直气壮地哄着詹闶：“奴婢知道错了，老爷就饶了奴婢吧。只要老爷高兴，今后想要怎样便怎样，奴婢再不舒坦都受着。好老爷，您就别生气了……”
有一说一，詹闶对绣月这个大妞儿是真的很喜欢，一点不差于翟思雅和达丽亚的级别。要不是他还无法改变这个世界的阶级规则，早就给这妞儿脱了贱籍，收进自己的姬妾圈子了。
绣月之所以会有这种反应，一方面是出身带来的不自信，另一方面就是在詹家的地位多少还有些尴尬，遇上敏感的事就会胡思乱想。
过了今年九月，她就三十一周岁了。距离黄金生育年龄越来越远，再加上这个时代的人体质普遍比现代人偏弱，想要生个孩子就会难上加难。
想着想着，当初说过的念头就又升起来。输出只是治标不治本，给她一个真正的身份，才能彻底根治。
手掌在绣月光洁的肩头上拍了拍：“你这是病，得治啊。过几年老爷想想办法，还是给你脱了籍吧。到时候再生个孩子，这病就能痊愈了。”
这是詹闶第二次说起要给绣月脱籍，还给出了生孩子的承诺。大妞儿感动得不行，眼泪根本就控制不住，瞬间流出来，落在詹闶的肩膀上。
脱籍，说起来就是两个字，可这里边有多大的难度，作为一个在布政使家里做过事的大丫鬟，她哪能不知道呢。
而且她也是真的不想纠缠在一众姬妾之间，生活中就剩下如何讨好取悦老爷这么一件大事，那种日子可不是她想要的。
摇了摇脑袋：“老爷对奴婢的好，奴婢都记在心里呢。可脱籍这种事还是算了吧，奴婢虽然不懂什么大事，却也知道新皇帝和先帝不一样，这件事不好办呢。反正奴婢这辈子就在詹家了，脱不脱籍的意思也不大，老爷能念着奴婢，这就知足了。”
说着又往詹闶身上贴了贴，还把靠上面的硕大部分挤在自家老爷胸口，按着老爷的喜好揪过一只大手来覆盖住了。
调整好姿势，才又道：“老爷这么宠爱，奴婢本就已经够出显了，再有一个孩子，奴婢不愿意。奴婢也不想做姨娘，能跟在老爷身边，为老爷做点事就很好。而且年龄太大了，还不知道能陪老爷多少时间呢，老爷不必为了奴婢费那么多心思。”
嗯，这话里的意思詹闶还是能听懂的。做了姨娘就得争宠，不做姨娘反而超然一些，就算有了孩子，等年老色衰后还不是一样，说不来更闹心。可是跟在老爷身边就不一样了，有用的人才更被接受。
女人呀，尤其是这个时代的女人，能看清这一层的可不多。不过这年老色衰之后的事算什么，侧面埋汰老爷好色薄情吗，对老爷就这么没信心？
可仔细一想，也怨不得人家有这种认识。才二十多岁，家里就二十几个姬妾，不是好色是什么？
既然是好色，那么“色”都衰退了，“好”的根基也就会逐渐消失，转移到新的年轻貌美上，这个逻辑完全没问题。
唉，这都是社会不先进的锅啊，导致了意识上的绝对差距。再有见识，再标新立异，也不可能有跨越太多时代的思想。
这个时代的女人，基本上四十以后就是老太婆了。普通人家只有一个老婆的还好点，但凡能养得起丫鬟的家里，搞不好就天天都是空窗期，要不哪来那么多“妒妇”的说法。
“放心吧，老爷我没那么无用，也没那么无情，说能做到的事就肯定能做到，等再过二十年，该睡你还是会睡你。”詹闶也不想那么多了，该做的做到了比说什么都有用，一个翻身把西绣月压住：“先把你这刁丫头再收拾一顿，今晚哪儿都不去了，就陪着老爷睡在这里。”
一夜柔情春关渡，万点薄露映月符，香庐中，莺啼几回。越是美好的夜晚，越是不便多言。
转天一早，天还没亮呢，困乏中带着几分饱满的绣月，挣扎着起了床，伺候詹闶洗漱穿衣，又在屋里吃了早餐。
等他离开之后，犹豫片刻，还是没有回自己屋里，就睡在了偏厅。以后，爱怎样就怎样吧。
一路马不停蹄来到燕山内护卫大营，正是早起晨跑操练的时间，除了做饭的伙夫们，闲着的就剩下张玉等少数几个上了年纪的高级别军官了。（营内早操，不是外出）
詹闶先把老朱的消息说了，又讲了一下这件事对阿棣的影响，接着说出那天和阿棣的决定。能被选进燕山内护卫的高级别军官，都是阿棣真正的心腹嫡系，并没有谁提出反对和疑义。
等操练结束，吃过早饭后，詹闶让人吹号全部集合。拿着土喇叭站到了小台子上，开始做未来一段时间内的最后一次讲话。
还是先从煽动开始吧：“前几日贫道莫名离去，想必你们都会有些疑惑。现在就给你们说说，的确是出大事了，天大的事。陛下龙驭宾天，我们最坚实的支持者少了一个，接下来的时局对我们很不利了。”
这么刺激的消息，眼前五千多人听了之后，也不过是很短暂的小小轰然，随即就恢复了正常。詹闶看在眼中非常满意，至少纪律性已经有些成效了。
点点头表示自己的态度，詹闶接着道：“时至今日，也不怕与你们说了。燕山内护卫，就是经陛下授意才组建的，贫道有幸得陛下垂青，捞了个创始人和总教习的差事。可惜呀，你们还没练出个样子，陛下就先去了。贫道很心痛，也很自责，如果能早几个月做这件事，也许结果就不一样了。”
今天的讲话内容会很丰富，必须让大头兵们有一个慢慢接受、理解、认可的过程。所以詹闶刻意把语速放慢，说一段就停一段，给足了时间。
顿了片刻后，才继续说道：“话讲到这里，那就再给你们说点以前不方便说的。你们知道为什么要组建这燕山内护卫，而燕山内护卫的最大责任是什么吗？贫道来告诉你们，燕山内护卫就是要保家卫国，就是要维护这个天下，同时也要保护燕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