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大厅里回响着杨博士歇斯底里的狂笑。
宋乐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安静地看着杨博士的表演，然后静等着谜底的解开。
3分钟后，杨博士的狂笑才算结束，表情也回复了正常状态。
“好吧，我承认你的实力，承认你有资格探究我的秘密的资格。”
“那么，有什么想问的，现在快问，或许等下我的心情变坏，就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了。”
宋乐没打算跟杨博士客气，但他也知道，现在这种状况并不适合单刀直入，他最好先旁敲侧击，慢慢再引入正题。
想了想，他指着杨博士身边那些被定在空中的子弹问：“那些是怎么回事，重力场？”
把高速飞行的子弹定在半空，这种手段并不稀奇，宋乐自己就有几种手段可以做到。
只不过，效率没有杨博士这种高，而且很麻烦，比不上这种没有任何烟火气的手段。
“你这么说也没错，”杨博士点头赞许，“重力场发生器，加上超级AI系统，精准控制每一道力场的大小和发向，在极短的瞬间完美抵消子弹动能，然后再借重力场旋转，把子弹凝固在空中，看起来很酷，但是华而不实，没有太大的实用价值。”
“哦，原来是这样。”宋乐了然，反手用大拇指指指自己，“轮到你问我了。”
杨博士没有片刻停顿，直接问道：“你从哪里来？”
宋乐知道杨博士想问什么，他也没打算隐瞒，很干脆地答道：“我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来自一个纬度很高的世界，至于名字，你可以叫它主世界，又或者随便什么名字。”
“如果我没有算错的话，现在我应该是在SCP-起源之地世界。”
“只是有点奇怪的是，这里原本应该是第一层纬度世界，却因为某种无法探明的原罪，这里和其它纬度产生纠结，让这里变成了纬度混乱的地方，所以我不再确定自己现在所在的真正纬度。”
“我知道这个解释听起来很是复杂，但是以你的手段和智商，应该至少有一定领悟才是。”
杨博士脸上的讶异一闪即逝，沉思片刻，问出一个关键问题：“你们会把我们定义为真正的生命吗？”
宋乐没想到杨博士能这么快想通然后问出这个关键问题，这让他有种要对杨博士刮目相看的感觉。
想了想，他道：“我把你这个问题当成正式问题来回答，所以你欠我一个问题。”
“对于这个问题，我们的世界里发生过很多次争论，每次都是非常激烈，几乎要引发战争的那种。”
“一直到现在，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也没有一个准确的官方定义。”
“不过，在民间，有超过8成的人对这个问题持肯定态度，也就是说，有超过80亿人类把你们，以及所有纬度世界的人类、以及其它生命定义为真正的生命。”
“还算不错。”
杨博士的反应还算平淡，没有愤怒，也没有受宠若惊什么的。
“该你问我问题了。”
宋乐问：“觉醒体是什么？”
这个问题很关键，可以说是解开所有谜底的第一把钥匙。
如果杨博士肯认真回答，他就有希望解开从来没有人100%完成的SCP-起源之地的秘密。
要是杨博士不肯回答，或者用其它方式拖延，那他只能采用没什么效率的暴力破解方式了。
结果很出他的意外，杨博士回答得很快，也很直接。
“觉醒体是一种生命形式，它和克隆体的意义相对，有克隆体，就会有觉醒体。”
“至于克隆体，想必你也看到了，这里9成9的工作人员，不管是D级实验对象，还是A级研究员，B级武装人员，全都是零号实验体的克隆复制。”
“觉醒体数目很少，每一次轮回都只会有一名觉醒体出现。”
“他们的表现和你一样，会对很多事物感兴趣，会认为有许多事物不属于这个世界，而是从他们那个世界‘偷渡’过来。”
“我很喜欢他们用的偷渡这个词，非常贴切。”
“不过也有一些人认为，觉醒体的思想非常危险，必须全盘格式化，然后再看情况处死或者释放。”
“好了，现在问你的第三个问题。”
.
宋乐快速问道：“零号实验体在哪里？”
这个问题更加重要，比其它所有问题都重要，只要解决了这个，后面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如果不能解决这个问题，那他最好提前准备好武力手段，甚至是能够脱离这个世界的方法。
杨博士表情犹豫，看起来像是准备毁约。
好在片刻之后他还是决定配合。
“零号实验体不在这里，或者说他不在这个世界，我们需要通过大厅正上方的蜂巢进入另外一个纬度世界，在那里，我们有大量更加强大的安保和真正无敌的守卫。”
“只有这些？就没有个准确地址，或者进入另外一个纬度世界的具体方法？”
宋乐有些不满。
他一直都是尽量解释所有问题答案，也就是想要从杨博士嘴里听到真正正确的答案，没想到在这里被杨博士涮了一下，只是拿些模棱两可的东西来糊弄他。
“真的只有这些。”杨博士苦笑，“准确来说，我真的只知道这些。”
宋乐预料过很多情况，包括有可能会被杨博士再派人围攻这种最恶劣的情况。
但，他仍然没有办法预料到，跟他问答半天的杨博士，竟然是个赝品。
连怎么进入另外一个世界，找到真正的零号实验体的方法都不知道，这样的杨博士要说不是赝品，谁信？
“不能吧？难道你不是真正的杨博士？”
杨博士再次苦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但我也只能告诉你，我是真的杨博士，只不过不是完全体的杨博士，更多的实在没办法告诉你了。”
“不是完全体的杨博士……还有这种说法？”
宋乐瞠目结舌。
‘这个世界，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呢。’
他如此想着，然后把这个问题先放下，转而问起另外一个关键问题。
“那么，不管你到底是什么体的杨博士，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所有的克隆体都长得跟我一模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