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明康神色无比惊恐，声音发抖道：“明康集团背靠的就是蒋大少。”
“再具体点。”沈牧声音不带任何感情。
金明康快速道：“明康集团之所以如此刁难云安集团，就是蒋大少的意思。我们的关系没人知道，所以他想让我唱黑脸，给云安集团和萧芸施压，而他在另一边，等到萧芸快要扛不住的时候适当的施以援手，借机俘获萧芸的芳心。”
“他怕是不仅仅想要俘获萧芸芳心这么简单吧？”沈牧冷哼了声。
金明康马上道：“蒋大少为人心机很深，见什么人说什么话，他让我知道的不错。但是我有一次偷听到过，他好像是图谋萧芸的某项科研成果，所以才搞出这么一招来，打算财色双收。”
“果然是这样，狼子野心。”沈牧再次冷哼，之后道，“你贩毒对事情，和他有没有什么关联？”
“没有。”金明康不假思索，“他从不参与这些风险高的生意。”
“噢？”沈牧有些不信。
金明康马上补充：“他从不直接参与一些会让羽毛沾灰的事情，但是他做过的坏事，绝对比我多一百倍不止。我贩毒那点事和他比起来，绝对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
“怎么说？”
“他在明面上是明海三少，慈善家、企业家，面子干净、体面；背地里却养着不少人，帮他负责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这些东西如果有人能揭出来，那肯定是连整个明海都要抖三抖的大事。”金明康冷笑，“而那些真正见不得光的才是他最大的倚仗，他面子得以干净、体面的根本。”
“你还知道些什么？”沈牧有些没想到，金明康居然会抖出这么重要的信息，微微有些惊喜。
“就这么多了。”金明康摇头，“他不想让我知道的，我不敢打听。”
沈牧若有所思，又变着法审问了几遍，得到的答案一致后，这才一枪托砸晕了金明康，并拿走他的手机，将其锁在了货箱内。
第二天早上，他练完气桩剑后再次赶到废弃工厂，将金明康带到云安集团。
而就在沈牧扛着腿上还带着血窟窿的金明康进入云安集团内时，与此同时，一座别致的庄园内，一道身形佝偻且如枯木般的老人正一溜小跑赶向高尔夫球场。
蒋天华正潇洒帅气的挥舞球杆，他打高尔夫极有水平，几乎百发百中，可这一次，当听到老人的脚步声时，他注意力有所分散，球出洞了。
老人觉察到后，马上欠身道歉：“打扰大少雅兴了。”
“打扰我的不是你的脚步，而是你脚步背后的东西。”蒋天华放下球杆，平静道，“怎么回事？”
老人取出个平板电脑，点开张照片放大给蒋天华看，上面赫然是沈牧扛着中枪的金明康在云安集团内的画面。
“昨晚好像也有消息，说金明康去接货后没再回来？”蒋天华脸色有些阴沉。
老人欠身，小声道：“是的。按照金明康的作风，接货之后，通常会去几个地方发泄一通。但是昨天晚上，他没有去。我刚才派人去码头那边转了圈，在一个货箱里发现了血迹和一些枪火痕迹。”
“以你对金明康的了解，在枪口的威胁下，他会不会把咱们给卖了？”蒋天华脸色愈发阴沉了。
“不好说。”老人不敢确定。他相信金明康从骨子里畏惧蒋天华，但是他不敢确定沈牧能用出怎样的审讯手段。
蒋天华显然不太满意他的答案，眼神有些凌厉的扫了眼老人，之后问：“两周过去了，沈牧的资料查出来了吗？”
“已经查出来了。”老人再次欠身，“已经可以确定，他之前那份资料是伪造的，真实身份是圣地雇佣兵组织的小队长，这次只是接受雇佣，来保护萧芸而已。”
“圣地雇佣兵组织？”蒋天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只是个三流的雇佣兵组织而已。”老人神色有些不屑。
蒋天华若有所悟。
老人躬身在一旁看着，等到蒋天华眼中恢复神采后才问：“请客、杀头、收下当狗，三步棋，大少接下来想走哪一步？”
“你的意思呢？”蒋天华反问。
老人睁开眼，试探着问：“杀头？”
蒋天华摇头。
“收下当狗？”
蒋天华再次摇头。
“那……请客？”老人神色有些惊讶。
蒋天华笑笑：“柳叔，思路该变一变了，安排个时间，我去和他聊聊。”
“大少，只是一个三流佣兵组织的小队长而已，您亲自和他谈，太抬举他了吧？”老人满脸惊讶。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查出来的沈牧那个三流佣兵组织的小队长身份也是假的，还觉得蒋天华亲自去和沈牧谈太抬举沈牧了。
蒋天华没有解释，只是再次拿起球杆，再次挥出了一杆。
这一次，他发挥稳定，一杆进洞。
……
云安集团内，萧芸才坐定不久，正准备给自己泡壶茶，突然发现门口一道鲜血淋漓身影，差点吓得茶叶都掉了。
可看清那道身影是金明康后，她顿时又怔住了。
“给你的礼物，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沈牧转过身，直接将金明康随手丢在了地上。
萧芸看着金明康被放入货物一般被丢得在地上打滚，试探着问：“你这样丢他——没事？”
“死不了。”沈牧说着，直接将手机和一个档案袋放在办公桌上，毫不客气的为自己泡上壶茶水，悠哉悠哉道，“有三个消息要告诉你……”
“如果想再玩一次好消息坏消息的把戏，那你现在就可以出去了。”萧芸扫了眼档案袋。
沈牧喝了口茶水。
萧芸眼皮跳动了下。
那个王八蛋又用了她的杯子。而且居然还很陶醉的咋舌了？
她觉得自己又要换杯子了。
“这次的三个消息都是好消息。”沈牧放下茶杯，跟着补充了句，“萧总，是你办公室里面的水好么，为什么总觉得同样的茶叶你办公室里泡出来的茶水更好喝呢？里面好像有股特别的香味……”
“混蛋！”萧芸耳根涨红，随手抄起个东西就丢了过去。
沈牧闪电般接住，发现是一只唇彩，气味正好和自己茶水中多出的香气一样。
觉察到这些后，他下意识看向萧芸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