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伤势不重,但划伤处很多呢!
“你们有什么话就直接问,没有就都干活!”
老葛的爹爹虽然是个不爱说话的人,也不怎么爱出远门,村子是他的主场,镇子都很少去。
但作为一家之主,他是极具威严的。
而且,他还识字。
虽然不多,但若是有信件,他能看懂一二。村里谁家写个字据、契约书什么的,他都能将就完成。
也是因此,葛家很有人缘,口碑甚好。
葛家家主沉默寡言,吃苦耐劳,辛勤耕作...闲暇时间就在院子里编藤筐、竹篓、苇席等等,能编的材料,到他手里都很听话的服从他的调教,不久,就是精美的物件呈现。
他儿子,人称老葛的葛劫,也学了很多养家技能。
这么说吧!不管去哪里,他都会找到适合的活计,维持生活下去的能力。
这是从老葛的祖父祖母那里遗传下来的。
家中的孩子们都要学会独自面对困难,适应环境,有自我保护意识,活着就是他们的目标。
葛劫还有两个妹妹,嫁入的人家也是穷苦人,但她们是好的,日子虽苦,没有饿到…
老头葛暠训此时,冷漠地看着高继辉,他不喜与官家人或军人打交道,尤其是官家人。他手里的动作稍稍慢些,正等着二娃葛嵩和有好奇心的姐妹们的问题。
这个家一直都这样。
葛嵩首当其冲,他太喜欢这个哥哥,他一定会武功,他想留他几天,学一学。
“祖父,这个大哥哥伤没好,他能不能在咱家再住、再住一天?”他很矛盾,没敢多说,权衡再三,目光里充满祈求。
“不行!你问问他自己,还能住吗?”老头不爽,语气不善地看了高继辉一眼,又低头继续慢慢编制...
这么排斥他?见此,高继辉连忙表态,“二娃,你祖父说的对,我不能在这里多逗留,军中会派人顺江边找我,找不到会着急的。
军中事务繁多,耽误大家不好。”
“噢!这样啊!嗨~”他失望的叹气。忽又转动脑袋,正对着高继辉,
“军营是什么样?好想去看看。”这是个好奇、惹祸的年龄,更向往外边世界的年纪。
“我的军营不是那种在固定的地方,有千军万马一起操练的壮观景象。我们的集结地不确定,人数不多,属于流动军营。
就是各处走动,哪里有事就去哪里平事。”高继辉说的平淡,葛老头听着惊心。
他是特殊的一部分,是哪个?是到这里的太子那部分?
高继辉没有自己的专属特性,他与手下一样打扮。自己的真正身份本就如此,何必多此一举,去彰显不是本我的存在。
他有职责,若不是,他宁愿换回去。
“这怎么像祖父和爹爹开垦荒地,哪里好挖,能刨开去哪里刨土。
哎!救你时,我和爹爹提水浇地,那块地挖了三年,才挖了两亩。”
高继辉不知道是哪里。
但听到这个,震惊了他身体里那些懒惰的细胞,各个叫嚣不止...
“三年,挖了两亩地?”他像是自言自语,看向老头那粗糙有力但又灵巧的双手,摊开自己的,虽说有些习武的小掌茧,微不足道!太微不足道了!
他顿感敬佩!
“二哥,这个大哥哥都晕了,他不知道是哪块儿地,你得领着他去看看呢。”
这是二娃的妹妹有六七岁的样子,高继辉看向她,有那么一晃而过的东西,脑海里却挥之不去。
他捕捉到一丝熟悉的感觉,只一丝丝。
也并没有引起他的心思,去特别关注。
“二丫,你二哥说的是相似的事情的对比。别太认真呢!”母亲提醒孩子们,不要多事。继而,跟公公意见一致地劝说道,
“好了,二娃,听你祖父的。娘做了吃的,给小军爷带着路上吃。”
高继辉,“?”
‘就这么急着撵我走?不是,我应该在这里等着高个他们找过来的?’
高继辉真不想走,他对这里不熟悉,要走,必须去追风河了。
但这老头一门心思要将他送走。也许是他们商量好的。
高继辉没有看见葛劫,躲他了?不想与军营有牵扯?
他了然。
他对老头老太太俯身一礼,又给老葛媳妇俯身一礼,
“多谢救命之恩,我定会有回报的。”
高继辉挨个看看,记住他们的相貌,他说话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