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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德丽娜:

我在从伦敦传来的消息中得知,你的伯父,威廉四世的病势已经愈发沉重。或许,这将成为是你一生的转折点。我不愿用过多的言语加重你的忧虑,但身为你的舅舅和亲人,我必须坦率且诚实地告诉你:你可能很快将站在世界瞩目的位置上了。

在我要写给你的每一封信里,我打算反复提醒你同一件事:保持勇气,诚实无欺,坚定不移。这三样品质,是比任何王冠或礼节都更能支撑你在政治世界中立足的基石。

你的年纪尚轻,未曾经历过风浪的历练,但你身上有上天赐予的宝贵礼物,你拥有一颗坦率的心与天生的真诚。我深知这会成为你的力量。你不必去模仿任何先辈的姿态,而应当在每一次抉择中守住自己的直觉与良知。

在你面前,会有许多声音。有人急于向你提供捷径,有人则以威胁的方式要求顺从。我愿你不要惊慌,而要记住:你并非孤身一人。我的思虑与祈祷,连同我所能派遣的帮助,都会伴随在你身边。

你将遇到许多旧人,也将被许多新人环绕。有些人是真诚效忠,有些人则别有用心。对此,我会在今后的书信慢慢传授你识人的技巧。但眼下,我愿你特别关注两位——斯托克马男爵与亚瑟·黑斯廷斯爵士。

斯托克马你早已熟悉,我知道你十分信任他,而我也同样赞赏他的冷静和理性。他忠诚、睿智、极少在公开场合喧哗自己的作用,却总能在关键之际指出你未曾察觉到的盲点。他在处理你的日常安排方面尽职尽责,他的谨慎与对世界的理解细致入微,如果你愿意听取他的劝告,往往能避免许多不必要的误会和潜在的风险。

至于亚瑟·黑斯廷斯爵士,这个年轻人所承担的责任,已经远远超出了他最初的职责。他的忠诚、细心,以及在敏感事务中展现出的魄力与勇气,使我相信,他并非是一位轻佻浮夸的冒进者。他的出身或许不符某些贵族的期望,但我相信,一个人真正的价值,并不取决于血统,而在于他是否拥有贵族的责任感和自制力。你对他怀有信任与好感,我并不意外,甚至可以说,我对你能识人、用人,深感欣慰。

不过,我也要坦率地提醒你,真正的友谊,尤其是在权力即将来临的门槛前,是一件极其珍贵却也极其脆弱的事。你会需要他的忠诚,但你也必须引导他的忠诚,不使它因误解或冲动而偏离轨道。正如我曾对你说过的:一个人最坚固的力量,不在于他有多少亲近者,而在于他能否分清自己与他人各自的角色与界限。

至于政

务,我仍然建议你继续信任现任内阁与他们的领袖。辉格党或许不完美,但在当下,他们是你最稳固的依靠。政治的道路并非永远笔直,但信任一群经验丰富并且愿为王室承担责任的人,是你渡过初期的最好桥梁。与此同时,你也要保证自己不可过于倾向辉格党,切勿急于罢免,切勿让你的登基被看作是派系斗争的结果。

最后一点:永远不要仓促说话,也永远不要轻率伤人。

宫廷里有许多人都是靠自尊活着,如果你不慎触碰了他们的羽毛,哪怕是最微小的羞辱,也会在背后掀起轩然大波。

德丽娜,请照顾好自己。在这紧张的时刻,不要忘记休息,不要忘记微笑。你的身姿将成为整个国度的象征,而你健康的气色,在眼下这个时间,将比任何政令都更能打动人心。

望你尽快回信。

你深情的舅父

利奥波德

1837年5月21日于布鲁塞尔

马车行驶得很平稳,只有车轮压过石砖接缝时,才轻微的颠簸一下。

维多利亚坐在车厢内,身前放着那只乔治四世送她的书写盒,她手中拿着羽毛笔,墨水瓶稳稳嵌在书盒凹槽里。

她已经习惯在行车途中写信了,因为只有与莱岑同在车厢的时候,她写下的东西才不用受到康罗伊和母亲的“指导”。如果她能写的快一点,在下车前就完成收尾,并在第一时间让莱岑把信笺送到邮局寄出,那么她的信笺甚至可以不用接受那两个人的“审查”。

对于维多利亚而言,这世上再没有什么能比自由更宝贵的东西了,所以哪怕是从肯辛顿宫前往圣詹姆士宫的这段路程,都被她拿过来尽可能的利用上了。

按照维多利亚本人的要求,为了回应和感谢伦敦市民的欢迎和呼声,肯辛顿宫游行车队的行进速度特意放慢了不少。在缓慢行驶的车厢中,维多利亚将手肘搁在书写盒的垫板边缘,纤细的手腕随着马车起伏轻颤几下,却并未打断她连贯的笔画。

窗帘缝隙中不断传来街道上欢呼的浪潮声,隐约夹杂着有人在高呼她的名字:“亚历山德丽娜!亚历山德丽娜·维多利亚!”

声音既热烈又真诚,让她心头泛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敬畏与羞怯。

她忍不住抬眼望向窗外,目光穿过那缝隙,望见马车外那金红相间的旗帜、街道上插满的三色旗帜和花环,望见阳光下挥舞帽子的市民,望见踮起脚尖的少女,还望见了,左前方街道上,正骑在黑马上与肯特公爵夫人的侍从武官哈考

特上校谈笑风生的亚瑟·黑斯廷斯爵士。

亚瑟今天穿的是一套颇为考究的黑色骑行服,马裤紧贴着结实的小腿肌肉,他今天没有挂上佩剑,而是挑了一柄饰有银色花纹的轻便礼杖,斜斜地搭在马鞍上。他的高礼帽也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压得过低,而是稳稳坐于头顶上。

他身旁的哈考特上校身着正装军礼服,右肩挂着象征侍从武官身份的麦穗肩绳,军刀套在腰间,而靠近马头的马鞍袋里还插着一把龙骑兵手枪。

这两位约克老乡自从在拉姆斯盖特缔结友谊,并且间接促成了哈考特上校与利物浦伯爵的大女儿凯瑟琳·詹金森小姐的婚事后,这半年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小聚一二。

说到拉姆斯盖特……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维多利亚从拉姆斯盖特的海滩回来以后,她感觉自己只要看到亚瑟·黑斯廷斯爵士的脸,甚至只是看到他的背影,都会感到一股莫名其妙的安心感。

她自己也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既不像是与埃尔芬斯通勋爵待在一起时的那种怦然心动,也不像是与利奥波德舅舅待在一起的时候,那种由内而外的舒适感。

这种感觉,有点像是两者混杂在一起,说不清道不明的。

不过……

感觉不坏。

维多利亚犹豫着放下了写给舅舅的回信,在书写本上另起一页,写起了最令她感到放松的日记。

1837年5月24日,乘车前往圣詹姆士宫的中途。

今早的花是粉红色的,我猜是莱岑(或许是谁的建议?)特意选的。

也许是我多心了。但无论如何,它们让我心情变好了一点。

今天……太累了。每个人都在对我微笑,每一扇门打开前我都得先深呼吸一次。我知道,他们说我应当“自然地表现”,可这世上怎么可能有人在被所有人盯着时,还能始终保持自然的?

我几乎记不得那些来祝贺的人说了什么了。国王陛下派人送来了一架钢琴,夫人们送来了香水、项链,还有一本看起来十分滑稽的我自己的剪影。

伦敦的各大公司也削尖了脑袋,想要把他们的产品塞到我的手上。我收到了许多新裙子,几乎有小山那么高的各类化妆品(明明我平时是不被允许使用的)。

帝国出版公司也送来了几套《英国佬》作者们的精装本书籍,其中既有我最喜欢的丁尼生的最新作品,也有达尔文先生刚刚精修、整理出版的《贝格尔号航行日记》,甚至还有一本平时很少见

到的埃尔德·卡特先生的诗集。

不过,虽然卡特先生的诗集很少见,但在抽空翻看了他的作品后,我很快就明白了他的诗集为什么少见了。公正的说,卡特先生在诗歌方面或许颇有才华,只不过……

当他的对比对象是阿尔弗雷德·丁尼生,或者亚瑟·西格玛(我不知道亚瑟爵士为什么非得用这个笔名发表作品)时,卡特先生是无论如何都要落在下风的。

其实我今天本来想写很多东西给舅舅的。我甚至都摊开了信纸,墨水也蘸好了。但写到第三行就停住了。

我不知道是该多写一点,还是少写一点。是该直白点,还是该含蓄点。仿佛写一个人的名字太多遍,就会让别人起疑,而写得太少,又显得我不在意。

可我明明……

嗯……

不说了。

我今天只是无端想起了亚瑟·西格玛先生的《金纱下》(除丁尼生的《玛丽安娜》和《夏洛特之女》以外,最喜欢的一首),用来形容我现在的心情再好不过了。

我记得马车上的那段路,

阳光像金纱垂落,

悄悄地,落在我裸露的手背,

暖而轻,

像一封未署名的信,

带着他呼吸里残留的温度。

我不敢动。

因为一动,

那枚他说“不小心落下”的手帕,

就会从我裙上的褶边滑落,

像一只小小的谎言,

不慎坠入人前的风。

可我还是动了,

在下一个路口,

我伸手推了推窗帘。

我只是想确认,

太阳是否还在,

还是它也知道我的秘密,

躲进了云后。

……

正午过后的温莎城堡,房间里静得出奇,只听见壁炉中木柴轻轻爆裂的声音,以及偶尔的几声鸟鸣。

威廉四世半靠在那张高背躺椅里,腿上覆着羊毛毯,手边放着阿德莱德王后刚替他倒好的温水。火已经烧得很旺,他却仍觉得有些冷。他的双手时而不受控制地颤抖,偶尔连拈起手帕都需王后搀扶。

他侧头看了妻子一眼,他的声音干涩,低哑,带着久病之后的力竭感:“威灵顿他们……现在该到了圣詹姆士宫了吧?那孩子……德丽娜,她是不是也出发了?”

阿德莱德没有立刻回答。

她只是

俯身替他把滑落的羊毛毯掖紧了些,然后她才紧贴着老国王的耳朵温柔地开口道:“是的,亲爱的。他们都已经到了。德丽娜也照着您的吩咐,穿上了那件天青色的呢绒斗篷。她知道您喜欢那种颜色。”

威廉的嘴角微微动了一下,似笑非笑:“我记得……你穿那件蓝斗篷的时候,她才这么高……”

他抬起手,虚虚比了一个高度:“她当时还抓着你的裙边问我:‘乔治伯伯为什么总要那么凶地瞪人?’”

阿德莱德轻轻一笑,笑意里却带着些怅惘。

威廉四世嘴里碎碎念道:“当年你还很年轻,我的身子骨也还很硬朗,但是现在呢……我连你说话都快听不见了,阿德莱德……”

她没有立即回答,只是轻轻将水杯端起,凑到他嘴边,让他抿了一口。

阿德莱德王后紧贴着威廉四世的脸,脸上带着泪花道:“亲爱的,别说傻话了,钱伯斯医生不是说了吗?你还能活着看到很多次日落。”

威廉四世闻言笑着轻轻摇了摇头:“我说过,如果我能活到滑铁卢纪念日,我愿意不再看到再一次的日落。至于钱伯斯……看到很多次日落……亲爱的,那完全就是另一回事了,那完全就是另一回事了,我亲爱的阿德莱德。”

威廉四世伸出手,缓慢地覆上她的指节,微微收紧

“告诉她,去告诉她,去圣詹姆士宫告诉她,阿德莱德……”他断断续续地说道:“不要怕那些老家伙,他们没什么好怕的……无非就是些老掉牙的头衔和议会的争吵。去吧,阿德莱德,你应该在那孩子身边……不是在这里,陪一个病得连起身都费劲的老男人。”

阿德莱德低下头,轻轻摇着,眼泪不知何时已经滑落,浸湿了威廉四世的手背。

“我不走,威廉。圣詹姆士宫那边有很多人都在,威灵顿公爵、墨尔本子爵、张伯伦勋爵、罗伯特·皮尔爵士,还有亚瑟·黑斯廷斯爵士,这些杰出的人物都在那里。他们会照顾好德丽娜的,你不必担心。”

威廉四世似乎没有完全听清,但当“亚瑟·黑斯廷斯”这个名字轻轻落入他的耳中时,他的睫毛忽地颤了一下:“亚瑟……亚瑟·黑斯廷斯?”

但末了,他又像是回想起了什么,释然的喃喃道:“他现在也是个杰出人物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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