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么？”夏弥好奇的问道。
她知道诺顿掌握着名为“崩坏域”的神秘进化路线，能将动物变成神奇的生命，想不到这股力量还能作用于机械金属。
看来崩坏的力量，比她想象中更神奇。
“上去。”诺顿没有回答，只是语气威严的说道。
崩坏能具有侵蚀性，面前这架波音747在被崩坏能侵蚀后，一定程度上能被他操控。
抛开这点不谈，他利用在崩坏世界学习的太虚剑气，也能以气御物。
夏弥乖巧的迈步、蹬地，动作一气呵成，身体轻盈的弹跳到飞机之上。
站在飞机上面时，她才发现飞机表面缭绕的不是黑气，而是黑色的火苗。
诺顿抬起右手，体表覆盖一层白色武装，猩红的披风蜿蜒，火红的太阳圆环在脑后旋转。
律者形态启动！
5%律者核心功率释放，分子加速！
庞大的崩坏能化作紫红色海洋，点燃了飞机屁股，炽热的火焰喷射，就像为火箭点火。
强大的力量将飞机炮弹一样推到半空，诺顿跟着脚踏大地，将数百米的地面踩的凹陷，身体化作一道肉眼无法看清的残影，追上半空的飞机。
踏在斜向上冲击的飞机上，诺顿背着手，将飞机压平，以数倍于音速的速度向前继续飞行。
四周只有狂风呼啸的声音，风吹在诺顿体表，什么都没有吹乱，反倒是一旁的夏弥，长发狂舞。
在夏弥眼中，惊讶转为震撼。
在龙族掌握的言灵中，言灵·剑御也能通过电磁力操控刀剑乃至汽车飞行。
如果由龙王施展，操控飞机也不在话下，只是做不到诺顿这么轻松，速度这么快。
夏弥甚至有种感觉，她脚踏的不是飞机，而是某种庞大的活物。
以这样的速度，他们回返首都，甚至用不上半小时。
……
润德大厦，第十九层。
子弹倾泻的声音从办公室外传来，办公室内几十名神城医药的员工，躲在被打烂的办公桌后面，瑟瑟发抖。
其中一个办公桌后，雷蒙德肩膀大腿渗着血液，染红了地面。
旁边两名女员工，手足无措，一脸紧张。
“怎么办？”
“雷蒙德经理，你要挺住啊。”
面色惨白，雷蒙德呼吸如同风箱。
为了保护这些员工，他一路上被炼金子弹多次击中，还好没有打中要害。
加上他服用过炼金药剂，身体一半转化为硅基生命，这才没有被炼金子弹杀伤。
不过大量失血还是让他陷入虚弱，他感觉到眼前的世界发暗摇晃，用不了多久就会晕倒。
“想不到我今天会死在这里。”
雷蒙德嘴角泛起苦涩的笑容。
明明为了躲避未知龙王的窥视，不想死掉才加入的神城医药，结果到头来他还是要丢掉性命。
只是看到身边员工焦急呼唤他的样子，他嘴角的弧度变得平缓。
不知为什么，他并不后悔。
办公室之外，乌兹冲锋枪的火光越来越密集，子弹落在桌椅地面墙壁，将目之所及的一切射击的千疮百孔。
已经有员工被击穿木板的炼金子弹击伤，压抑着呻吟声。
要不是第十九层走廊不算太长，站不下五百个人，不然这些猎人团只是一轮扫射，便足以将所有员工杀死。
“抱歉唐威，看来没办法履行跟你之间的约定了。”雷蒙德恍惚间低语着。
就在这时，他听到一声巨响，天花板扑簌簌落灰。
艰难的扭过头，他看到一头超越十米的巨大崩坏兽撕裂了电梯，从扭曲的电梯井中爬出。
双臂处眼眸形状的外骨骼扫射，两道扭曲的崩坏能射线迸发，在大理石地面上留下一个大大的“x”形标记，一边地面被火焰灼烧，一边被冰封。
在这头白色崩坏兽的低吼声中，第十九层的走廊被巨力撕裂，整个向下坠落。
翻滚的石块中，传出猎人们的惊呼，但也有高血统猎人没被这攻击阻碍，反而踏着碎石在半空弹跳，子弹继续倾泻在白色崩坏兽体表。
白色的外壳上，出现点点焦黑。
“保持阵型，继续攻击。”
人群中，恺撒仅在最初的几秒，为面前这只巨型崩坏兽惊讶，很快他就镇定下来，挥舞着猎刀狄克推多，冲到崩坏兽面前，猎刀挥下。
刀刃和白色甲胄碰撞，摩擦出一连串火星，白色甲胄没有破损。
恺撒没有气馁，继续用猎刀劈砍甲胄上同样的位置。
刚刚被巨石击倒，灰头土脸倒地的猎人们此刻也爬了起来，举枪射击。
这只巨型崩坏兽横跨十八层跟十九层，身躯阻挡在办公室内，保护着那些神城医药的员工，如同一面墙壁。
雷蒙德注视着崩坏兽片刻，眼角突然扭曲，似乎认出了她是谁，咆哮道：“走啊，不要管我们！”
他们已经跑不掉了，继续保护他们只会造成无畏的牺牲。
可那道庞大的身影没有动，在这狭小的大厦空间内，崩坏兽巨大的身体处处受到限制，难以动作。
反倒是猎人们，有了更大的目标，在两层楼梯间穿梭，攻势更猛。
一双双金黄色的眼眸中，闪过狂热与嗜血。
白色崩坏兽的身体渐渐开裂崩溃，鲜红的血液喷溅，炼金子弹如同一根根钉子，刺入她的身体。
猎人们不知道面前这怪兽是什么，但只要杀死她就行了，杀戮的快感让人肾上腺素飙升。
五分钟。
十分钟。
二十分钟……
白色崩坏兽正面完全变成了黑色，上面插满子弹，双手处的巨大钳子也被剥落，整具身体不付之前的威严，反倒残缺不堪。
办公室内，一名名躲在桌椅墙壁后的员工，都捏着拳头。
倒在地上的雷蒙德也紧咬牙关，手掌捶着地面。
他不甘心、愤怒，可他什么都做不到。
“该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
在众人绝望的目光中，恺撒在白色崩坏兽已经瘫痪的身体上灵活弹跳，提着猎刀狄克推多。
猎刀挥动，如同闪电，对准崩坏兽的脖颈，要将她的头颅砍下来。
崩坏兽白色面罩覆盖的头颅虽然没有表情，却散发着难言的疲惫。
她没有挣扎，或者说已经挣扎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猎刀落在她的脖颈。
然而，想象中的疼痛没有传来。
在猎刀即将接触她脖颈的刹那，一道身影宛如神灵，瞬息间从天而降，击穿了不知道多少层天花板，漂浮在她的头颅旁，两根手指轻轻捏住狄克推多的刀刃。
熟悉且威严的声音响起。
“蝼蚁们，你们要对我的部下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