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在路上。
我给马九妹拨了电话。
“九妹，尽量不要在你家里惩罚无名女孩，不要吓坏了洛海淑。”
“制服无名女孩的过程，洛海淑都吓哭了。小八嘎的格斗技术很高，虽然喝醉了，但是反抗很激烈。拳头快若闪电，腿功相当的生猛，出手就是杀招。”
“知道了。”
看来，无名女孩被揍得不轻。
但是想撬开她的嘴巴，恐怕很有难度。
我赶到了马家四合院。
在西厢房，看到了无名女孩。
她的脸上，身上都有伤，被绳子捆着，侧身蜷缩在地上。
马九妹愤懑道：“怕她咬舌，所以用纱布堵住了她的嘴巴。”
“堵住了她的嘴巴，她怎么交代？”
我蹲在地上，考虑之后，并没有去掉她嘴里的纱布。
我拍了拍她的脸，“小八嘎，第一次见到你，就发现你有问题。
但是，你的演技确实不错，失忆了，流浪呢，欺骗了我的干女儿。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在利用了别人的善良之后，你的日子都不会很好过。
如果你愿意配合，我们可以一定程度善待你。如果你一直顽抗，我会割掉你的耳朵，割掉你的鼻子……”
一旁的马永真说道：“海潮，你这番说辞，刚才，我已经说过了，没用。
这娘们就没打算让我们善待她，她不怕死，也不怕肢体不全。
当时装不下去了，她忽然就狠辣起来，第一招就要袭击九妹的脖颈，被我给拦截了。
之后缠斗中，她表现出了极高的战斗力，绝对的格斗专家水准。”
“师父，你没受伤吧？”我问道。
“我还不算老，她自然不是我的对手。海潮，接下来如何撬开她的嘴，就看你的本事了。”
马永真很无奈。
而我，似乎也没有很好的办法。
面对一个不怕折磨，也不怕死的人，最难办。
“不管她是谁，都和尚海欧阳制药集团，以及山本集团脱离不了关系。师父，你可以给欧阳秋去个电话，看他怎么说。”
“今晚先不联系尚海欧阳家。”
马永真这么一说，我就回味过来了。
什么都没问出来，如果冒然给对方打电话，就会漏洞百出。
马九妹说道：“先把她带到真武拳馆。”
我问：“为什么不是江湖会馆？”
马九妹一脸愠声：“因为她不配。”
去真武拳馆的路上，马九妹连续给我的腹部和心口打了几拳。
“巨浪，今晚你的智商不高啊，是不是看到小八嘎受苦了，你心疼了？”
“师姐，您玩笑了，我怎么会心疼她，我又不是没见过女人。如果你怀疑我的说法，等到了真武拳馆，我立马就把她变成一只耳。”
“在决定弄死她之前，先不用一直虐她。要不然，还得抢救。”马九妹说着。
到了真武拳馆。
将无名女孩扔到了三楼某个房间。
我点燃了一支烟，笑道：“她的脑袋一直摇晃，怎么了？”
“应该是尿憋的。”
马九妹刚说完，无名女孩就尿了裤子。
我一声叹息：“这么好看的女孩，也太想不开了，身体不能动弹，浑身都是尿骚味儿，这到底是被谁给利用了……”
“不对，她好像有话说。”
马九妹蹲在了地上，冷声道，“如果你想说点什么，我可以去掉你嘴里的纱布。但是你不能耍花招，否则立刻就会付出代价。”
看到无名女孩点头了，马九妹去掉了她嘴里的纱布。
无名女孩大口喘息：“我叫惠子，西门飞吩咐我通过范诗诺接触唐海潮，然后一步步混入佟氏制药公司内部……”
小八嘎提到的，不是欧阳家和山本集团。
竟然是西门少爷？
我有点相信，但又不太敢相信。
“师父，你怎么看？”
“查一查就知道了，如果真是西门家族……”
马永真没有说下去。
但是我能够想到，如果阴谋来自西门家族，接下来将是很可怕的血雨腥风。
我蹲在地上，微笑看着小八嘎。
“你果然叫惠子？”
“是。”
她说了自己的全名。
无法分辨真假，但是名字对一个人来说，无非就是个代号。
今天叫这个，明天就可以叫那个。
“你来自哪里？”
“东京都。”
她说的并不是山本集团所在地北海道。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
“就我自己，我的父母，我的哥哥，十年前就不在了。一场可怕的车祸，夺走了他们的生命。”
小八嘎的情绪很激动，但是话语表达很流畅。
马九妹瞪了我一眼，愠声道：“不用问那么多，她说出来的任何话语，都不可信。她说，西门飞吩咐了她，其实也不够可信。”
马永真吩咐三个人，看管惠子。
我、马永真、马九妹……，去了另外一个房间。
马永真面色阴冷：“她交代的话，未必不可信。西门家族着急洗白上岸，试图在很短的时间内掌控欧阳制药集团，那么就会在多方面，竭力表现。”
马九妹说着：“这种派人打入竞争对手内部的套路，也符合西门家族的作风。巨浪，你怎么看？”
师姐水润的眸子看着我。
可我，一点灵感都没有。
只能摇头：“不知道。”
“如果让你陪那个漂亮的小八嘎一晚，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
“师姐，你就喜欢拿我的贞操开玩笑，就那么一个脚盆女孩……”
“巨浪，你好无耻啊，居然说自己的贞操，那玩意你有吗？我没开玩笑，今晚，你就待在小八嘎的房间。”
马九妹不像是开玩笑。
我只能看向马永真。
“师父，就算熬到天亮，也不太可能有更多的收获。我有点困，先回家休息？”
“九妹不是说了吗，让你待在那个女孩的房间。不用担心什么，你一身的本领，她不会吃了你。”
马永真和马九妹都离开了真武拳馆。
而我，只能去了关押小八嘎的房间。
另外三个人手，都走了出去。
此刻。
我和惠子单独相处。
当我点燃一支烟，惠子忽而一声呐喊：“唐海潮，你是真正的勇士！”
“是吗？”
我忍住了骂人的冲动，打算和她和颜悦色聊一聊，“惠子，你多大了？”
“23岁。”
“你比我小三四岁呢，看起来很漂亮，很有灵性。可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经历，让你变成了后来的样子。”
我很期待她的回答。
可是，惠子又沉默了。
她的脸色，愈发的寒冷，似乎要下一个决心。
我必须时刻地方她自残。
双臂和双腿不能自由活动，可她一旦咬舌，我恐怕处理不了。
惠子忽而吐舌头。
我快速出手，掐住了她的下巴颏，怒声道：“找死？”
看到惠子俏皮的眨眼睛，我就有点茫然了。
“你干什么？”
我很愤怒，我的话语也很是生硬。
“其实我不叫惠子。”
“我草……”
我扇了她一巴掌，冷声道，“好不容易给自己编了一个名字，你也多坚持几天。
快说，你叫什么，你到底从哪儿来的，谁派你过来兴风作浪？”
“我叫惠子，来自东京都，西门飞派我来……”
小八嘎说出来的，还是最初那番话。
意识到自己被耍了，我很生气，也很凌乱。
“要不，我弄死你？”
“好啊。”
我掐住了她的脖子，冷声道：“接下里，你的生与死，都在我的一念之间。”
她什么都不说，只是很深沉的看着我。
我的右手用力。
看到了她窒息后的窘迫，但是并没有看到她的恐惧。
我的手，渐渐松了力气。
不得不认真考虑，背后的人，派了这么一个女孩过来。
她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
所谓的格斗技术，演技，应变能力，很多人都有，为什么偏偏派她来？
这女孩，在身陷囹圄之后，并没有那种冷酷的决绝。
也许，她并不是经过专业训练的间谍。
我给马永真拨了电话。
“海潮，什么情况？”
“师父，我怀疑这女孩的身份很特殊，甚至有可能跟你有关。”
“什么意思，我在脚盆国没什么朋友，也根本不知道这女孩是谁。海潮，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不要拿你的师父开玩笑。”
“师父，我没开玩笑，也没有怀疑你，可我的确是担心，继续拿这女孩开刀，最后会无法收场。
你现在就给西门家族打个电话，直接质问他们，为什么派了间谍过来，看他们什么反应。
如果西门家族真被冤枉了，为了避免误会和冲突，肯定会派人过来解释。”
我快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马永真开始了沉默。
然后，我听到了马九妹的声音。
“巨浪，如果质问西门家族，对方死猪不怕开水烫，如何是好？”
“先看一下他们的反应，反正西门家族不会轻易和我们撕破脸。”
“好像也有点道理。”
马九妹开始劝说，让马永真给西门修打电话。
马永真同意了。
我先挂断了电话，笑眯眯看着小八嘎。
“你看起来很无辜，你到底是谁，等会就知道了。”
我拧了她的脸蛋，“皮肤不错，你在自己的国度生活，没少吃海鲜吧？”
小八嘎脑袋歪到了一边，不想搭理我。
我扣住了她的下巴颏，就是要让她看着我。
“我帅吗？”
“帅。”
“在脚盆国，能不能找到比我更帅的男人。”
“不能。”
我准备进一步试探，嘴巴凑到了她耳边，神秘说着，“要不，我放你走？”
“我不走，你滚！”
小八嘎尖叫起来。
我心里的惬意，忽然就变成了愤怒。
对着她的脸，一巴掌呼过去。
她的脸蛋，也没比我的手大多少。
挨了一巴掌，歪倒在地上，嘴巴一直淌血。
我在地上来回踱步，无奈道：“如果你真是个无辜的失忆女孩该多好，哪怕你永远找不到家，也可以快乐的生活，成为洛海淑的好朋友。”
这时候。
马永真打来了电话。
“巨浪，我问过了西门修，他都委屈哭了，说哪个王八蛋黑他……”
马永真说了西门修的表现。
通话过程，西门修几次扇自己耳光。
拿自己和儿子人头做保证。
听过之后。
我说：“为了让我们相信他，西门修把全家的人头都豁出去了。这么看来，西门修的嫌疑，可以排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