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宣示主权。
蔡安安看了一眼姚念，知道自己的身份，还跟柳卿卿出来吃饭。
葛宇辰一点也不胆怯，笑着跟姚念握手：“您好，久闻大名，今天……”
“不用说了，”姚念坐下，从餐桌的抽屉里拿出餐具：“我们不会见第二次面了。”
柳卿卿也赶忙从抽屉里帮两位中年男子拿餐具。
看样子，他们是很厉害的客户。
可是，姚念当着客户的面这样，不是太失态了吗？
蔡安安没再说话。
她不想给姚念丢人，更不想搭理他。姚念也是这么想的，他一边吃一边朝葛宇辰投来冷冷的目光。
不知道是不是心大，葛宇辰完全不在意，一边吃着一边感叹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还跟蔡安安分享心得，看起来很亲热的样子。
“安安姐，你尝尝这个，太赞了！”葛宇辰直接把一块生鱼片夹起来喂给蔡安安吃。
姚念狠狠地咳嗽了一声。
蔡安安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本来她也不会吃别人喂的东西，姚念都没这么喂过她呢！
“我不喜欢吃生鱼片，你吃吧！”蔡安安说。
葛宇辰也不强求，直接把生鱼片塞到嘴里：“嗯，太美味了！”
还算给点面子，姚念的脸色好看了很多。
但接下来，柳卿卿的做法又挑起了战火。
她直接用自己的勺子给姚念盛了一勺米饭。
“姚念，这个炒饭很绝，快尝尝，我记得你之前就喜欢吃这里的炒饭。”
姚念冷冷地回应：“那是之前，现在不喜欢了。”
“嗯？”柳卿卿可没有葛宇辰那么有眼神头，有这么个可以恶心蔡安安的机会，她怎么可能放过！
“你的口味变了？没关系，人嘛，偶尔换换口味，找找新鲜感，都正常。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夹。”
柳卿卿放下勺子，拿起筷子，准备给姚念夹菜。
“我是残疾人吗？”姚念瞥了柳卿卿一眼。
葛宇辰没绷住，一下笑了出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葛宇辰赶忙说：“没忍住。”
柳卿卿翻了个大白眼给他。
两个客户一直在吃东西，一边吃一边点头，也不说话，对他们的聊天也没反应。
蔡安安边吃边朝他们看去，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给她的感觉非常不好。
蔡安安起身去卫生间。
柳卿卿看到她出去了，也跟了上去。
两个人在卫生间相遇。
蔡安安本来不想说什么，洗完手后就准备离开。
“你不觉得好奇吗？”柳卿卿一边补妆，一边问。
蔡安安停住脚步：“好奇什么？”
柳卿卿转过身：“姚念为什么又跟我一起吃饭，不好奇吗？你应该给他发过消息吧？他给你的回复应该是，今天中午有事，你就不好奇，为什么他不直接说，跟我一起吃饭吗？”
蔡安安淡淡地笑了一下：“我不好奇。”
说完，转身要走。
身后又传来柳卿卿的声音：“你就那么不自信吗？”
不自信？蔡安安无奈，回过头看着柳卿卿：“我不听你废话就是不自信？你对自信的理解是不是有什么偏差？”
“我说错了吗？如果你自信，为什么不敢知道真相？你怕什么呢？”
“我怕我的暴脾气。”蔡安安盯着柳卿卿：“你跟姚念吃饭，我当然不高兴，但是我有分寸，我也知道其中一定有原因。姚念绝不是没有分寸的人。哦，对了，听说，你跟他这么长时间，都没有过亲密举动，你不知道吧，姚念说过，很多第一次都是专门为我留的。”
蔡安安的话一下戳中柳卿卿的痛处，她急了：“你说什么？！”
“别急啊，你就这么不自信吗？也对，自信也没有用，自己做了那么多缺德事，就不要奢望得到别人最纯粹的感情。我要先走了，你慢慢收拾破碎的心吧！”
蔡安安不想再纠缠下去，转身就要离开，可是柳卿卿的话再次让她停住了脚步：“你怕是不知道自己是个替身吧！”
蔡安安转过身：“什么意思？”
“其实，我们都是替身，你是，我也是，我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才会想方设法的为自己找后路。毕竟，替身就是替身，永远也成不了正主。等哪一天正主来了，我们都得靠边站。”
蔡安安想起了那串没保存名字的电话号码，心中有些动摇，但在柳卿卿面前，还是要保持最起码的颜面。
她挺了挺胸膛：“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柳卿卿浅笑了一下：“我们不过是在自欺欺人。”
从饭店出来，姚念还在门口等着她。
蔡安安让葛宇辰先回学校。她已经请他吃饭了，两个人也没什么话要聊。
把葛宇辰支走之后，蔡安安走到姚念面前。
“你怎么还没走啊？”她向四周看了看，柳卿卿和两个中年男人都走了。
“你说呢？”姚念看着她，他的身高将近一米九，蔡安安只有一米六，这高度差让姚念看向蔡安安的时候，处在一个很巧妙的角度，帅的不要不要的。
“我只是请他吃顿饭。”蔡安安主动说：“他是上次拍广告时到我们公司实习的小孩，才上大三，因为想拓展人脉，为以后找工作做准备，就加了我的微信。我们也只是在一起吃了顿饭，没聊什么，你是知道的。”
刚刚他们一直面对面地坐着，姚念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
“他对你绝对不只是想要拓展人脉那么简单。”姚念说：“我是男人，我知道男人的心里在想什么。”
蔡安安有些不高兴：“我也是女人，我也知道女人的心里想什么。你为什么会和柳卿卿一起吃饭？不是跟我说有饭局吗？就是跟她？为什么你发消息的时候不告诉我是跟她呢？”
“她是后来加入的。之前就只有我跟两个客户。一开始她说自己没空，我们都要走了，她才说自己有空。”姚念一脸无辜：“我们也没聊什么，你也看到了，我都没用她给我的勺子。”
蔡安安“扑哧”一下笑出声：“你们也真是的，当着客户的面，你怎么能那么说她？让人听见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