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谰一怔，眸色变得更为深沉，自然明白她说的是什么。
原来她今天激进的打法，竟是为了替他出一口气。
良久才搭上了小姑娘的肩膀，把她从怀里拉出来，脸上的笑容依旧是那般漫不经心，甚至比平时多了些邪气：“其实，我并不介意你在换个方式安慰我。”
蔡冉冉耳根一红，推开他：“做梦吧你。”
转身飞也似地逃回了房间。
季谰无奈失笑，眼神温暖又宠溺。
...
翌日清晨。
蔡冉冉烦躁地拉开被子，露出了脑袋。
拿过边上一直响着铃声的手机，接起电话就想骂人。
却不想还不等她说话，就听到了凉风颇有些着急的声音：“菜菜，出事了。”
总算找回了些许自己的意识，蔡冉冉有些疑惑：“怎么了？”
“你看微博。”
蔡冉冉急急挂了电话，登上了微博。
“Fang代练”
热搜第一的标题醒目而又刺眼。
点了进去，置顶的一条是一段视频，点击播放。
画面上是Fang少年时期的模样，专注地操控着屏幕，视频里一道明显被变了声的声音传来：“干啥呢？”
“代练赚钱啊！”Fang回头莫名看了身后的人一眼，“拍什么啊你？”
说完就伸挡着了摄像头，视频到这里结束。
虽说电竞圈之前不景气的时候，有很多职业选手都是代练出身，所谓代练，就是帮别人排位上分来赚钱。但是最近电竞圈明文规定，职业选手做代练，终生禁赛。
这节骨眼上爆出了Fang代练，分明是有人故意整他。
评论几乎是清一色的讨伐。
“垃圾！还以为多干净的一个人！为了钱职业操守都不要了！”
“职业选手赚得还不够多？还打代练？”
“就是因为有这样的人老子才上不了王者！”
蔡冉冉换上了衣服，简单洗了漱，就往何叙言房间跑。
房间的门开着，队员们分散在房间的各个位置，却唯独不见何叙言和Fang。
“Fang呢？”蔡冉冉走到凉风身边问他。
凉风的眼眶有些红红，也是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被教练带回总部了。”
“妈的！也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多久之前的事了，现在这节骨眼上爆出来！”Bat踹了一脚墙壁发作道。
蔡冉冉用眼神询问凉风。
“Fang打职业之前家境不好，他又没什么特长，就做代练谋生。可自从加入Mars以来，就再也没打过了。”凉风解释道。
Goon眼神阴郁，迈着长腿就往外走。
“做什么去？”Bat眼疾手快拦住了他。
“让开。”Goon冷冰冰地开口，推开他就要往外走。
Bat扯住他：“知道你担心，可你就算是去了总部也没用！最多也就是和Fang一起离开！”
Goon闻言停住了脚步，半响才颓废地靠在墙上蹲了下来，声音竟有些嘶哑：“那还能怎么办？”
“只有规定说职业选手不能做代练，并没有规定做职业选手以前，也不能打代练不是吗？”蔡冉冉皱着眉头开口，思索解决事情的办法。
凉风无奈地笑笑：“就算官方接受了这个说辞，你觉得那些键盘侠会善罢甘休？他们只会义正言辞地让Fang滚出这个圈子，谁在乎别的什么理由？”
这个时代的网络暴力，足够让Fang没法在这个圈子立足。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蔡冉冉咬了咬唇。
“当然有啦！”
门口窜进了Hunter贱兮兮的身影，脸上依旧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