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窈窕的话让燕雀安都有些意外,这女人竟然这么好心肯为自己解释?
“只是我没有想到雀安哥哥竟也并非是对我绝情,以前的事情,我不希望你能原谅我,可如今我名声已毁,其他男人是万万不可能娶我了。”
“我只希望能够常伴你左右,哪怕是不求名分,只为了你我两家能够保全颜面。”
凤窈窕的话让燕雀安瞬间愣在当场,他就知道这女人绝对是不安好心。
“凤窈窕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对你没有半点兴趣。你如果还知道礼义廉耻,就应该把事情说明,而不是在这里颠倒黑白。”
燕雀安顿时气急败坏,他算是看出来了,自己就算是浑身长满了嘴,也未必能够说得清。
一旁的燕老爷听后长叹一口气,反倒觉得凤窈窕识大体。
“放肆!你看看人家窈窕,再看看你!言谈举止端庄大方,还知道为两家的颜面考虑,只有你胡作非为!”
“毁人清白,还不知悔改,枉费我平时对你的教导。来人把少爷带回去。”
燕老爷丝毫不给燕雀安开口的机会,立刻让人把他强行压回燕府。
转过身,继而对凤窈窕和凤老爷说道,“今天的事情终究是我儿做的不对,你们放心,我们燕家一定会对这件事情负责的。”
“只是……”
燕老爷的话说到这里,有些犹豫。
毕竟之前是燕雀安当场悔婚在先,事情闹到如今这个地步,若是再开口提起两家的婚事,只会让人觉得他燕家拿两家的亲事当儿戏。
凤窈窕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犹豫,笑着道,“请伯父放心,他当众悔婚之事,我可以不在乎。只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这亲事宜早不宜迟。”
见凤窈窕如此体贴识大体,燕老爷心中多有宽慰。
只恨自己当初听了别人的谗言,差点错失了这么好的一个儿媳妇。
“如此甚好,你们放心,我这就回去着手准备亲事。”
回到府上,燕老爷立刻让人准备大婚的事宜。
由于之前二人本就是仓促成婚,很多东西都来不及准备,现在看凤窈窕如此识大体,懂进退,燕老爷对这个儿媳妇是更加满意了。
另一边。
陈昌黎和万淑芳回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深夜,第二天才知道昨天所发生的事情。
“你说什么?”听了手下的话,陈昌黎跟万淑芳一样的震惊。
没有想到,好不容易把亲事给退了,眨眼的功夫,竟然又把两家的亲事给说成了。
“我说什么来着,这凤老爷的寿宴绝对就是鸿门宴。”
陈昌黎略微有些得意,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中,只是苦了这个燕雀安。
费尽心思摆脱掉了万淑芳,如今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怪只怪他没有看透局势,竟然还真的敢去凤家的寿宴。
“如今,燕雀安又被关在了自己的院子里,燕老爷已经派人筹备大婚所用的礼单。”
“看这架势,应该是要比上次更加重视一些。”
陈昌黎和万淑芳二人默默对视一眼,二人心里清楚,他们要是不帮忙的话,燕雀安这次怕是躲不过去了。
半个时辰后。
当陈昌黎跟万淑芳出现在燕家外,燕老爷并没有露面,反倒是管家把他们两个人拦住了。
“老爷吩咐了我家少爷就成婚,之前绝不见客,也不会离开燕加半步。”
“二位若是叙旧,还是改日吧。”
两个人没想到,竟然连门都进不去,无奈之下,也只好另辟蹊径。
顺着燕家的院墙向外走,找到一处无人之地,陈昌黎一把揽过万淑芳的腰身,纵身一跃,直接跳上围墙,紧接着平稳落地。
二人犹入无人之境,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溜了进来。
内院。
燕雀安靠在摇椅上,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手上还握着把匕首,只要凤窈窕敢靠近自己,他就跟她同归于尽。
“看来燕公子是下定决心了,只可惜这伤人八百自损一千的办法实在不可取。”
陈昌黎戏虐的声音从身后幽幽传来。
“你懂什么,我这是宁死不屈。”
话音刚落,燕雀安瞬间反应过来,一起身果然看见陈昌黎跟万淑芳就站在自己身后。
“你们两个人可终于来了。”
看到二人燕雀安喜极而泣,刚想要上前拥抱万淑芳,直接被陈昌黎一只手给拦住了。
陈昌黎一脸的嫌弃,“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你前脚刚得罪了凤家,人家后脚就送了帖子,你还真敢去。自己主动送上门去,就怪不得别人了。”
陈昌黎的话让燕雀安顿时来了脾气。
“天地良心,我是知道他们也给你们两个送了帖子,猜你们两个人会去,我才跟去的。”
“没想到到了外面不见你们人影不说,也被不少人看见了,我总不可能撂挑子直接原路返回吧。”
燕雀安索性在石阶上坐下来,想想如今现在的处境,简直是欲哭无泪。
“我不管你们两个人,要是不救我的话,我真就不活了。我是宁可死也不愿意承认这婚姻。”
见他如此认真,陈昌黎也不好多说什么。
毕竟这个凤窈窕为人阴险狡诈,根本就不是个大家闺秀。
再看看燕雀安,着实有些可怜,陈昌黎还真做不到袖手旁观。
“唉,也罢。既然来都来了,那我便带你逃出去。”
见陈昌黎松口,燕雀安顿时双眼放光。
简单收拾一番后,立刻跟着二人来到院墙边上,眼睁睁看着陈昌黎一手揽着万淑芳的腰,纵身一跃人眨眼间就到了墙后面。
不多时,陈昌黎回来也带着他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燕家。
到了晌午,燕老爷派人给燕雀安送午饭,送饭的下人敲了半天门,也不见有人来应。
原本以为燕雀安这是在跟自己耍脾气,燕老爷只好亲自来叫儿子吃饭。可敲了半天门,里面却半点动静没有。
“不好。”
燕老爷心下一惊,推门闯了进去,果然看到屋子里竟空无一人。
“你们这些废物到底是怎么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