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步走出来,看着燕雀安红着脸,一副十分难受的样子,又看看地上的箭。
“陈昌黎,先把他拖进来,他情况不太对。”
听到这话,陈昌黎即使不满,但还是照做,将燕雀安拖进房间,万淑芳为他把脉,看出他中了迷情药,轻轻摇摇头:“怎么会中这种毒?”
“什么毒?”
“迷情药,应该是凤窈窕干的。”说着,万淑芳从空间里拿出药,给他服下。
可药刚刚服下还未起效,燕雀安已经神志不清,握住万淑芳的手,语气温柔:“姐姐,你好美。”
“姐姐,从见到你的第一天,我就喜欢你了,我不想娶凤窈窕,我想娶你。”
燕雀安突如其来的告白,让万淑芳毫无准备,险些摔倒,她尴尬的看陈昌黎一眼,扯着笑道:“我…我不知道啊,不是很熟。”
闻言,陈昌黎将目光移到燕雀安身上,一把扯开他拉着万淑芳的手,把他转了个身,哪知燕雀安又把他当成万淑芳,继续表白,情真意切。
这也让陈昌黎的脸色越发黑了。
“淑芳。”
陈昌黎轻轻唤了一声,听出他语气里的不满,万淑芳瞬间会意,连忙拿出银针:“我这就给他解毒,银针解毒,迅速得很。”
说着,她趁陈昌黎控制住燕雀安,立马施针,为燕雀安解毒,可越是施针,万淑芳眉头就皱得越深:“他中的还是烈性迷情药,若不及时处理,恐怕会伤及经脉。”
“看来,这一次凤窈窕是铁了心不给他留活路,这家伙能强撑着到我们这里,已经是奇迹了。”
听到这话,陈昌黎虽然面色阴沉,但还是好好协助万淑芳施针,燕雀安心思不纯是真,可替他护着万淑芳,照顾了万淑芳也是真,他还做不到看着人死。
在两人合力救治下,燕雀安身上的药性终于解开,而他,也因为药力作用,彻底昏睡回去。
看着倒在自己肩膀上的燕雀安,陈昌黎毫不留情,一下扔出去,燕雀安就直愣愣躺在地上。
“暗一,把他丢回燕家。”
“是,主子。”
知道陈昌黎生气,暗一不敢耽搁,快速扛起燕雀安就跑走了,而陈昌黎,则是一言不发坐在椅子上,很显然还在生闷气。
“我们国公大人吃醋了?”万淑芳笑吟吟走过去,顺势坐在他腿上,柔若无骨般蹭了蹭他:“昌黎,他好歹帮过我,礼尚往来,我才救人。”
“而且,一个二十岁的小屁孩,是不会威胁到你在我心里的地位的,别生气了,醋坛子。”
说着,她还在陈昌黎脸上亲了一口,盯着她粉嫩嫩的唇瓣,陈昌黎喉结滚动:“我知道,只是不爽他而已。”
他一把将万淑芳打横抱起,站起身,修长的腿朝床走去。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凤窈窕是揉着后脑勺苏醒的,她龇牙咧嘴,只感觉到脑袋一阵钝痛。
“燕雀安,燕雀安你在哪里?”
凤窈窕喊了两声,没有得到回复,她又从地上爬起来,四处寻找,却都没有找到燕雀安:“该死,竟然让他跑了!”
“不行,我的清白已经说不清了,今天这场戏,必须演完。”凤窈窕一咬牙,神情坚定,并没有惊动任何人,而是偷偷出去,四处寻找燕雀安。
最终在书房里找到了人,看着还昏睡不醒的燕雀安,凤窈窕眼前一亮,轻手轻脚上前,伸手戳他:“燕雀安,你醒醒…”
她压低了声音,见燕雀安果然没醒,顿时欣喜,伸手将他的衣服扯烂,又把自己的衣服扯开,倒在他怀里。
装作和他在一起一夜的模样…
做完这一切,再三确保无误后,凤窈窕突然扯着嗓子,大喊起来:“来人呐,来人,喜儿,燕伯伯呜呜呜。”
女人的尖叫声,惊动了整个燕府,很快,院子里人仰马翻,大家都急匆匆跑过来,入目,便是两人衣衫不整,躺在一起的样子。
燕父燕母两眼一黑,险些晕过去,但还是强撑着,只是脸色很不好看,喜儿也连忙上前,给凤窈窕盖上披风。
“小姐,小姐这是怎么回事啊?”她按照说好的计划,假模假式哭起来,满眼担心焦急。
凤窈窕也跟着哭,鼻头和眼眶都红红的,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燕伯伯,燕伯母,昨日我本是来探望雀安哥哥的,可与他拌了几句嘴,他就…呜呜呜…”凤窈窕哭得泣不成声,手用力裹紧了披风。
“如今我清白被毁,我还未出嫁,该怎么办啊?”
“若是这一次就有了孩子,那我简直不要活了,对,不活了!”说着,凤窈窕突然起身,就要朝柱子撞过去。
吓得喜儿赶紧抱住她,哭求不止:“小姐,小姐你别做傻事啊,燕老爷,你快劝劝我家小姐,不能真的看着她死。”
“翠儿,花儿,去拦住凤小姐。”燕父也被吓到了,连忙吩咐。
两个小丫鬟立刻上前,挡在凤窈窕前面,也跟着喜儿一起劝。
“窈窕丫头,你别急,此事伯父会为你做主。”要是凤窈窕真死在燕家,还是因为被毁清白而死,那他们可就彻底完了。
想到这里,燕父恨铁不成钢,用力踹了一脚燕雀安:“逆子,你还不给我醒来!”
屁股被踹了一脚,燕雀安悠悠转醒,捂着发疼的脑袋,他睁开眼睛,看到院子里这么多人,一瞬间也呆住了:“爹,娘,你们都围在这里干什么?”
“逆子,你还好意思问!”
燕父气得胸膛剧烈起伏,甩袖不语,见状,燕雀安环顾四周,终于发现了,闹死闹活的凤窈窕。
而他们两人,都是衣衫不整的…
“雀安哥哥,我不怪你毁了我的清白,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凤窈窕的话,仿佛刺激到了燕雀安哪根神经,他瞪大眼睛,立马反驳:“这不可能。”
昨日的事,他还记得一些,凤窈窕是给他下了药,还说要派刺客杀万淑芳,他打晕了她,跑出去。
昏睡前明明是在客栈,在万淑芳的房间里。
思及此,燕雀安忍不住为自己辩解:“我没有毁你清白,我昨天明明是在姐姐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