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
嗡的一阵耳鸣声响传开,震得水尾浑身颤抖。
另一头。
不管屠龙大队还是复仇联盟成员,全都乐得喜笑颜开。
利用师父做诱饵,逼迫水尾这荡妇做二选一的事。
他们怎么就没想到。
还得是隼人大人厉害,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直击要害。
水尾背负说不出口的重大秘密。
让她眼睁睁看着带她养她的师父死在眼前,不可能。
但让她杀了有着太极元圣体魄的李向东,更加不可能。
这种体魄绝世罕见。
几百年都不一定能出一个,别说她杀不掉,就是她杀的掉也不能杀。
见到师父受苦,刁难师父的隼人素戋,水尾恨得牙根痒痒。
怒火一上来,那刻在骨子里的规矩,全都抛到九霄云外。
管他隼人素戋地位有多高,张口就骂:“无耻,卑鄙!”
“你们一个贵为武士道道首,一个贵为太上长老。”
“打人家李向东打不过,就用这种卑鄙手段欺负自己人。”
“不觉得害臊吗?”
“岛国有你们这样的人把持,才是真的颜面丢尽。”
“闭嘴!”隼人威逼不成,反过来被她一通辱骂,成何体统!
大声喝住后走到神里有妃身边,挥挥手喝退素戋。
伸手一抬她下巴。
出言拱火:
“神里,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徒弟。”
“为了个华夏人,居然置你的生死于不顾.......”
“不是这样的!”水尾夹在两边本就为难,被他这么离间,败坏她在师父心目中地位,急得眼泪簌簌下。
解释的话在嘴边打转,却说不出口,憋在心里痛不欲生。
泪水模糊间,不经意一对视。
她竟从师父投过来的眼神中,看到丝一闪而过的理解。
整个人一下呆住!
什么情况?
师父为什么会用这样的眼神看她,难不成她看出了点什么?
水尾还没想明白,长叹口气后的神里,不想让徒儿为难。
竟将所有罪责都但在她肩膀上:
“子不学,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水尾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都是我疏于管教。”
“我这就跟天皇陛下请罪!”
说完头一扎,抵开隼人下巴就往坚硬的石头撞,要自裁谢罪。
看得隼人双眼一眯。
他之所以出这损招,为的是让敌人阵营大乱。
这会儿事没办成,他这边就先死一个高手,算怎么回事!
自己捅自己吗?
手上一用力,在神里脑袋即将磕到石头上之前,把她提了起来。
张口一声大声呵斥:
“八嘎!让你死了吗,你就自戮,你当前最要紧的事,是把那群华夏人灭了,把水尾抓回来。”
“交给陛下处置。”
此举动一出。
变相的将隼人部署打乱。
什么投名状,以命相逼,都假的,纯粹狐假虎威吓唬人。
李向东看了这么久的闹剧,看出隼人真实目的,鼻子一哼:
“抓我。”
“下辈子吧。”
迈开大步走到水尾身边,拉着她就往旁边拖。
要带她离开这个地方。
避免她陷入两难绝境中,做出什么糊涂举动。
水尾担心师父安危,不肯走,不断回头往师父那边看。
边走边挣扎,生怕她一离开,隼人素戋就拿她师父撒气,逼得李向东不得不动用神魂传音警告:
“这都没看出来吗,他们就没想让你师父死在你前头!”
“只有你离开,和你师父保持足够远的距离,失去利用价值的你师父,才能不被隼人素戋戏弄!”
水尾急过头。
连这么简单的逻辑都转不过弯。
被李向东点出来后,含着泪看最后一眼,决绝的转过身去。
李向东搞定她,接下来的事就好说,招招手把分散的雪耻小队成员聚到一起,冷眼嘲讽:
“你们岛国对付自己人的手段,看的人眼界大开。”
“可惜时间有限,李某人还有很多事没做,就不陪你们玩了。”
“先走一步!”
说完挥挥手,带着十几个人腾空而起,往山谷深处飞去。
隼人因为神里的自裁,意外暴露他不敢杀人的底线。
气得眼眸阴冷。
望一眼大摇大摆离开,在实力上和他们持平的雪耻小队。
心有不甘却又没什么办法。
伸出两根手指一挥,簌簌,没了观众的众人,只能结束闹剧跟在后面,一路追击过去。
不知不觉。
数个时辰过去。
两队人马在繁花似锦的山谷中穿梭,惊起无数奇珍异兽狂奔。
可碍于互相牵制的关系,谁也不敢分兵去追。
怕对方突然杀过来。
形成以多打少。
眼睁睁看着那些珍稀万分,蕴含生命精华的奇珍异兽逃走。
翻山越岭跋山涉水,来到条横跨两边悬崖的红色石桥上。
李向东带队在前,岛国人跟在后。
由于都会飞,且石桥上没有禁制,不怕对方毁坏,双方都没做什么防备。
领头的李向东刚走到中间,突然,嗷的一声刺耳鸣叫。
从桥尾末端发出!
抬头看去,呜哇呜哇,一只不知从哪儿冒出的体型庞大血红渡鸦。
瞪着猩红眼眸站立桥尾石墩上,张开遮天蔽日翅膀,对着桥上两队人马就是一通血雨腥风怒吼!
簌簌!
恐怖而又诡异的邪灵倾泻而出,覆盖的桥尾长满青苔的石墩上。
刚一融入进去,刚刚还正常无比的石桥,突然现出大批晦涩难懂红色禁制铭文,一闪一闪爆出诡异光芒,看得人心慌慌。
不等走在后面的屠龙大队复仇联盟成员撤出石桥,桥上就传来惊慌失措吼叫:
“八嘎,这桥有问题,压制我们移动飞行不说,还吸我们寿命!”
“每走动一步,就会被它吸走一岁,快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