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瑞木丹老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方牧却是自信一笑，伸出了右手。
瑞木丹老冷哼一声，将刚才藏起来的那本古籍拿了出来。
方牧拿过来一看，原来并不是什么秘籍，而是一本炼丹古籍。
他很好奇，神族禁止大周皇族的功法流传也就罢了，可为什么还要禁止炼丹这一类的书籍呢？
他暂时想不通这个原因，想要问瑞木丹老，但是看他那一脸阴冷的表情，估计问了也不会说。
“这是大周皇室的特供仙丹秘方，丹老你是从哪里找到的？”方牧好奇地问。
本来还一脸不屑看着他的瑞木丹老，在听到这句话后不由吃了一惊。
“你真认识大周皇朝的文字？”
“那当然，要不要我给你翻译几篇丹方？”方牧露出了一个戏谑的微笑，定定地看着他。
我就静静地瞅着你，看你还装比不。
瑞木丹老干咳一声，老脸微微一红，还故作不惊不慌地说道：“那你翻译几篇来看看，我确认一下有没有错误。”
“好的，那就请丹老多多指教。”方牧也不戳穿这老头，自顾自翻译了几篇丹方。
他才刚一写完，瑞木丹老就马上抢了过去，双眼放光地一口气看完，边看还边赞同道：“不错不错，你翻译的很好，没有什么错误。”
其中有两篇，刚好是他最近正在寻找的丹方，他自然无比激动。
谁知，方牧却是戏谑一笑：“是吗，丹老你确定没有错误？”
看着方牧那促狭的目光，瑞木丹老隐约感到了不妙，沉声道：“你什么意思？”
方牧自顾自坐着，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起来：“没什么，就是我刚才故意改了两个地方，想要考考丹老。要不丹老你再仔细看看，相信以你的学识，肯定能看出来的！”
瑞木丹老顿时勃然大怒，用力一拍桌子：“你敢戏弄老夫？”
方牧连忙摇头：“没有啊，丹老你刚才不是说要指教我吗，现在不正好可以指教了吗？”
瑞木丹老怒骂道：“指教个屁，马上给我改回来，否则看老夫不打断你的狗腿，混账东西！”
然而，方牧却丝毫不受他的威胁，继续喝着茶水说道：“我这人最怕疼了，每次一疼就会失忆，也许到时候就会把这些丹方全部忘个精光了。”
“你敢威胁老夫？”瑞木丹老双眼一眯，瞳孔中迸射出两道金光，无比的慑人！
四周的地面，在他的威压之下，瞬间碎裂，如真龙发怒！
方牧直接把白鹿剑放在了桌子上，混不吝地说道：“来，直接砍了我吧。反正我就是仙奴一个，贱命一条，死不足惜。”
他吃准了瑞木丹老不会把他怎么样，毕竟对于瑞木丹老来说，杀一个仙奴和得到一本大周皇族的丹方，根本不是一个可比性的。
瑞木丹老目光阴冷地盯着方牧，忽然在下一刻露出了和蔼笑容：“哈哈哈，你这小子还真是好样的啊，经受住了老夫对你的考验，十分不错！”
“哦，原来丹老刚才是在考验我啊，真是吓了我一跳。”方牧毫无演技的配合着，敷衍得不能再敷衍。
“呵呵，当然是考验你啊，难不成老夫还真能对你下手啊，要知道你可是老夫亲自挑选出来的人，老夫当然要好好栽培你啊！”瑞木丹老却是笑得无比真诚，堪称仙界影帝。
“咦，这不是我的白鹿剑吗，怎么会在你手里？”
直到这时，瑞木丹老才猛然发现桌上的那把剑十分眼熟。
方牧咧嘴笑道：“禀告丹老，这把剑是我刚才在打扫丹炉的时候捡到的，也不知道是谁乱扔在丹炉里面。我怕会对丹炉造成损坏，所以就捡回来了。”
瑞木丹老眼角一抽，差点当场又发飙。老子藏在异度空间里面的宝剑，你特么随便打扫一下就能捡到？
忽然，他想起了方牧之前说过的那句话，有种上当的感觉。
“你刚才说想要一件肉眼可及的东西，该不会就是这把白鹿剑吧？”
方牧笑道：“丹老果然最懂我，我与这把白鹿剑一见如故，很是喜欢。”
瑞木丹老呵呵一笑：“你一见如故甚是喜欢，关老夫屁事啊。想要剑？呵呵，门都没有！”
方牧眼角一抽，这老头怎么就这么抠门呢……
“丹老，用一把剑换一本大周皇族的丹方，不亏吧？”
“不亏？你可知道这白鹿剑是什么来历？”瑞木丹老差点再次爆粗口，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像今天这样想打人了。
方牧摇头：“不知道，要不丹老给我长长见识？”
“这是白鹿剑，白鹿携天霜，你难道没有听过吗！”瑞木丹老怒喝道。
方牧再次摇头：“没听过，什么天霜？”
“天霜鬼火！”瑞木丹老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喊道。
方牧一怔，随即反应了过来。天霜鬼火，应该就是这白鹿剑内所封印的那股神秘火焰吧？
“丹老，这天霜鬼火是什么来头，很厉害吗？”
“废话，世间十大灵火之一，你说厉不厉害？”瑞木丹老怒瞪着他，喝道，“总之，你想要这把白鹿剑，门都没有！”
方牧又问：“既然这天霜鬼火这么厉害，为什么丹老你却要将这白鹿剑扔在丹炉低下蒙尘呢？”
这个问题，让瑞木丹老一滞，沉默了下来。
“三百年前，老夫在蓝海深处偶然得到了青麟火与天霜鬼火，一开始还十分高兴。但是后来我发现，青麟火和天霜鬼火天生相克，两者在一起必会争斗。”
方牧明白了过来：“而刚好，青麟火势猛而劲柔，适合炼丹，于是丹老你最终便选择了青麟火。然后，你又把天霜鬼火封印在了丹炉下面，防止它生事。”
瑞木丹老瞥了他一眼，这小子虽然惹人厌，但倒是挺聪明的。
“没错，之所以藏在丹炉下面，就是为了防止哪一天青麟火失去控制，好借助天霜鬼火的力量压制。不过，这三百年来，老夫已经将青麟火彻底融合，无需再担心这个了。”
方牧翻了个白眼：“既然如此，那你还非要留着这天霜鬼火，岂不是等于占着茅坑不拉屎吗？”
对于方牧这么一个粗鄙的比喻，瑞木丹老气得直冒青筋，但偏偏又无法反驳。
“这是老夫的东西，老夫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用得着你来管？”
“虽然吧，那你自己翻译这丹方吧。啧啧，这一本丹方只怕不下上千篇，要是能全部翻译出来，丹老你可就能成为仙界第一炼丹师了。”
说完，方牧抬脚就走，不带一点犹豫。
“你给我站住！”
方牧停下脚步，笑呵呵地回头：“怎么了丹老，还有什么吩咐？”
瑞木丹老黑着脸沉默了半饷，最后指着桌上的白鹿剑骂道：“你他娘把剑扔我桌子上，当我这里是垃圾桶吗，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