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雷斯的声音尖锐而响亮,如同一声炸雷,直接让原本就惊恐万分的高良才愣住了。
他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满脸的不可思议。因为高良才听出来了,骂自己的这个声音,不是眼前这位前辈说的!
那这声音是从哪里来的呢?
高良才的目光开始在周围四处搜寻起来,他试图找出那个骂自己的人。
可是除了眼前这位神秘的前辈之外,并没有看到其他人的身影。
这让他更加疑惑了,心中暗暗嘀咕:“那是谁?到底是谁在骂我?”
眼瞅着高良才都没听出来是自己在骂他,托雷斯也是被气笑了。
他从苏泽的肩膀上站了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毛发,然后对着高良才没好气地说道。
“你瞅啥?没瞅见老子吗?你个夯货!就你这德行,还敢在这儿耀武扬威,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此话一出,高良才的目光终于被吸引到了托雷斯身上。
他这才注意到,趴在苏泽肩膀上的居然不是小猫咪,也不是小狗,而是一头体型很小的怪兽。
这头怪兽长得十分奇特,全身覆盖着一层黑色的鳞片,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幽冷的光芒。
他的眼睛如同两颗红色的宝石,散发着凶狠的光芒,嘴巴微微张开,露出两排锋利的牙齿,仿佛随时都能将人撕碎。
能够随心所欲地控制体型的大小,又能开口说话,这可不是一般的怪兽能够做到的。
高良才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震惊,他瞪大了眼睛,俨然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一头兽王。
在他们的世界里,兽王可是极为强大的存在,他们拥有着超凡的实力和智慧,能够统治一片区域,让其他怪兽俯首称臣。
而更让他震惊的是,这么一头实力强悍的兽王,在眼前这位前辈面前,居然和个小猫咪似的温驯。
他乖乖地趴在苏泽的肩膀上,没有丝毫的反抗和不满,还对苏泽充满了敬畏和服从。
也就是说,这位前辈,更加可怕!
高良才心中暗暗想到,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恐惧如同潮水一般将他彻底淹没。
他意识到,自己今天真的是踢到铁板了,如果不赶紧求饶,恐怕连小命都保不住。
想到这儿,高良才又是赶忙求饶起来。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绝望和哀求。
“前辈!饶命啊前辈!呜呜呜……我再也不敢了,以后再也不仗势欺人了,呜呜呜……我发誓,以后我一定好好做人,做一个善良,正直的人,求求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原本高良才是一个挺清秀的小伙子,他有着白皙的皮肤,一双明亮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和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巴。
平日里总是穿着干净整洁的衣服,打扮得十分帅气,走在街上,也能吸引不少人的目光。
可是现在,他却像是被吓破了胆子,整个人狼狈不堪。
他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额头上,脸上满是汗水和泪水,鼻涕也顺着鼻子不停地往下流。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着请求原谅,那画面,多少有些违和,与他平日里的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最关键的是,苏泽释放出来了一道威压,像一张无形的大网,将高良才紧紧笼罩其中,压迫得他无法动弹。
所以,他的鼻涕和眼泪只能一个劲地往下滴落,滴在他的衣服上,滴在地上,他却连用手去擦拭都办不到。
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两侧,手指微微颤抖着,仿佛想要抓住什么,却又什么都抓不住。
呃……有点恶心了。
苏泽看着高良才这副模样,心中不禁有些嫌弃。
他皱了皱眉头,然后一个念头飞起,那笼罩在高良才身上的威压就随之消失不见了。
感受到身子一轻,再无压迫,高良才仿佛从地狱中解脱出来一般。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赶忙跪下对苏泽磕头。
高良才的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发出“砰砰”的响声,不一会儿,额头上就出现了一个红肿的大包。
“多谢前辈,多谢,呜呜呜……”
高良才一边磕头,一边感激地说道,声音依旧带着哭腔,但相比之前,已经好了许多。
“前辈的大恩大德,我高良才没齿难忘,以后我一定会好好报答前辈的。”
“嗨!小子,赶紧把眼泪和鼻涕擦干净了啊,脏不脏啊?”
托雷斯没好气地催促着,看着高良才那副鼻涕眼泪横流的样子,只觉得恶心,反胃……
他用爪子捂着自己的鼻子,一脸嫌弃地说道。
“你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真是丢人现眼。”
高良才听了托雷斯的话,连忙用手胡乱地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和鼻涕,然后尴尬地笑了笑。
“是是是,前辈教训的是,我这就擦干净,以后我一定注意自己的形象,不会再让前辈们嫌弃了。”
托雷斯看着高良才那诚恳的样子,心中的怒气也消散了几分。
而苏泽,从一开始就没和这年轻小伙计较,只是单纯施以手段惩戒一番罢了。
平日里总是自诩高人一等,不可一世的高良才,今日却实实在在地踢到了铁板,而且这块铁板硬得超乎他的想象。
高良才在修真界也算小有名气,凭借着家族的些许底蕴和自身的几分小聪明,平日里行事张扬跋扈。
对那些不如他的世家子弟和普通修士,向来都是颐指气使,从不放在眼里。
总觉得自己天赋异禀,未来必定能在修真界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成为人人敬仰的大人物。
所以无论走到哪里,他都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仿佛整个世界都该围着他转。
然而今天,命运却跟他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当他像往常一样对周围的人指指点点,评头论足时,苏泽出现了。
这是一个身姿挺拔,气质不凡的男子,身旁还跟着一头威风凛凛的兽王。
可就是这样一头令人闻风丧胆的兽王,此刻却心甘情愿地跟在男子身边,低眉顺眼,宛如一只温顺的宠物。